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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昏黄的灯光下，烟雾从中年男子的鼻腔中喷出，他张开嘴，余下的烟雾又顺着嘴巴飘了出来。
“再多弄几个来。”
“哎呦，谭爷，”对面的女人畏畏缩缩的接话，“现在查得严，可不好整啊……”
“价钱不是问题。”男人弹弹烟灰。
“这……”女人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这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而且谭爷您这需求量不小啊……您究竟……”
中年男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女人，女人立马不说话了。
男人身后站着的人拿出几摞捆好的钞票，推到女人面前。
“拿着吧，”男人冷冷的看着女人，“好奇害死猫，做你该做的。”
“哎，哎。”女人心虚的擦擦脑门渗出的汗，慌忙拿过钱，点头哈腰的走了。
男人翘起二郎腿，又吸了一口烟。
……
「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秘密。”」
「 “你的秘密是什么？”」
……
“真的是善恶有报吗？”
刘以鲲的话把办公室里所有人都问住了，李尚林挠挠头，想回答却又无从开口。
杨雨欣干笑两声，试图打破僵局：“鲲哥这问题太深刻了，哈哈。”
陈望舒清清嗓子：“还是回归案件本身吧。”
吴环从万千思绪中抽离，轻轻点点头：“对，从的现在分析来看，赵晶平的恶念比周亮还要偏激，所以作案手法更加恶劣。”
吴环突然提到了周亮，陈望舒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考量：“此话怎讲？”
吴环蹙眉：“我一直认为两起案件之间有某种联系。“
陈望舒也满脸严肃：“你是指，除了吸毒之外，还有共同点？”
吴环点点头：“对，但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有摸准。”
吴环暗忖：“周亮明显一心求死，他需要用他的死来向社会强调自我存在；而赵晶平想要活命，所以，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上了头盔，做好了防撞的准备。乍一看，两者没有相似之处，但从根源上讲，他俩好像都在追求某种成就”
陈望舒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沉默的吴环，走向靠墙的大白板，用马克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点了几下：“说到吸毒，有个关键问题，从调查结果来看，周亮和赵晶平，职业、住所、生活圈等暂时没发现交集，那么按照常规推断，新型毒品的销售辐射应该很大了，但是，迄今只爆发了两起恶性事件，算上机车党，那也才三起是因为个体对药物反应的差异？还是说他们是实验品？”
这一点吴环也漏掉了，他忧虑地双手叉腰，重心微微下沉，把屁股搭在办公桌上：“这个方向，我还没有考虑过”
“或者说，”刘以鲲接过话，“是爆发了，警察还不知道。”
刘以鲲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办公室一下没了声音。
……
「“是不是曾经想过，这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你这么倒霉？” 」
“噗！”
刀子捅进肚子里的感觉居然如此顺滑，连声音和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
“刷！”
红裙女人拔出刀，后退一步，微微一笑。
“还以为会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呢，呵。”
男人捂着肚皮，鲜血汩汩的往外流着，他满脸痛苦，不敢置信的看着红裙女人。
“原来……比电视里拍的有意思多了！”
女人抬起手，盯着布满鲜血的刀锋，男人的血顺着刀柄渗到了红裙女人的手上，她兴奋地注视着，笑出了声。
“哎呀呀……还想要再来几下呢。”
女人面带笑意的说着，握紧书中的刀，向着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走去，全然不顾他微弱的求救声。
「“如果大家一起倒霉的话，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
……
队员们交头接耳，对陈望舒和刘以鲲的分析讨论连连。
吴环嘴上没吭声，心里也在思考：“陈队和大鱼说的都是大问题，还有周亮想死，方法有无数种，但从笔录来看，他对于自己会被击毙这件事像是早已了然于心啊，为什么？”
……
方凌和常广文拿着文件，前后脚走进了办公室，两人愁眉不展，像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
陈望舒冲着他两扬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用马克笔敲敲白板：“这就是我们接下来需要深究的问题——关于新型冰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雨欣看了看手中的笔记，一脸愁容：“……根据吴副队的推论，我想，这个新型冰毒可能不是唯一主因，更像是催化剂，能够放大吸食者内心的暴力，吸食者的暴力倾向越严重，吸食后产生的恶果就是越强。”
陈望舒点点头，她看了眼正苦思冥想的吴环，又看向杨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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