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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的瞳孔紧缩。
无数颗豆大的雨滴停滞在空中。有些黑雨滴即将打落在地面，却是静止在消散的最后一瞬间。
一粒黑水珠倒映着李冰的面孔，暴烈的水珠此时变得异常平静，反而让人感到十分恐惧。
天地无声。
世界的一切都陷入停滞。
有那么一瞬间，李冰感到世界停止了旋转。
下一刻，他知道他错了。
黑雨回溯。
像是天地倒置一般，黑雨从地上打回天空。
呼！
狂风吹过！
乌云密布的天空消失不见！转而变成蔚蓝的苍穹！
炙热的阳光投射到黑伞上，在地面上留下一片阴影。
“言出……法随……”
李冰怔怔地开口，黑伞从他的手中脱落。
“我，突破了。”
李冰扭头看去。
夜尘浮在空中，眼神平静，只是李冰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怪异。
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夜尘。”
白雨提起四颗脑袋，这是四个智慧种的。
“嗯。”
夜尘点头。
从神格降临之后，他的实力经过了又一轮的爆炸式增长。
现在，他突破了九阶的限制，[言灵]几乎没有任何限制了。
他真正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言出法随。也许……他现在可以称之为——
半神。
[掠夺。]
夜尘对着速鬼等一众智慧种的头颅开口道。
它们的头颅肉眼可见的缩小。
接着，夜尘感受到了四股力量。
[快速]、[隐身]……四种序列力量涌入道夜尘的身体。
夜尘的眼睛中，突兀地浮现出空灵之气。
“夜尘……”
白雨猛地抓住夜尘的手臂。
夜尘猛地一惊，终止了言灵。刚刚要不是白雨抓住他，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夜尘沉默着，白雨也没说话。
许久，夜尘开口说道。
“我抽取了巨力鬼的记忆。我已经知道智慧种是怎么来的了。”
李冰怔怔地看向夜尘。
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吗！？还有刚才……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吃人，它们都吃了潜在的序列持有者。那些序列持有者还没觉醒，就被还是普通堕鬼的它们吃掉了。”
“普通堕鬼吃下序列持有者后，可以夺取序列的力量，并且恢复智慧，但是会失去记忆。”
“[隐身]的那家伙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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