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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我正闭着眼睛,一脸安详,脸上带笑的五心朝天,坐在蒲团上打坐,铁锤也在旁边,抱着本佛经,磕磕巴巴的念着,一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小八宝,准备好了吗?老黄我送你回去?”
我刚点头,下一刻就感觉有人在我屁股后面踹了一脚,踹的我一个踉跄,哎呦一声,直接就地来了一个十八滚,脑袋直接撞在炕脚下才停住身子。
后脑勺这叫一个疼,王铁锤赶紧过来把我从地上拽起来,送上嘲笑,“巫魅你真行,叫姥姥看到你做晚课都能做到睡着摔跟头,小心姥她削你。”
我揉了两下后脑勺,又揉了两下屁股蛋才扶着炕边站起来,回头清楚的听到堂单位置传来黄堂主揶揄的轻笑声。
“老黄你下黑手!”
我在心里抱怨出声!
黄振松的声音在我心头响起,“小八宝,我这可是帮你,第一次出窍回魂就是要这样轰轰烈烈的,这样才有仪式感,你看你现在不是就好了,老黄我先回去了啊,有事您招呼,拜拜了您内!”
王铁锤根本不明白我这一脸苦大仇深,盯着堂单看是什么原因,一个劲的追问,我索性拽着铁锤,一块去找姥姥,把刚才的事都给说了一遍。
“姥,你就说,黄堂主这是不是公报私仇,故意收拾我呢?”
姥姥对我现在就开始入门就能接触出马仙的神通很是开心,心情非常好的揉着我后脑勺上的大金疙瘩说道,“这是好事,是好事,黄家本身就是性子活泼,好开玩笑,咱们黄堂主就是这个性子,这是喜欢你呢,别在这小心眼!”
然后又开始追问,“你真的见到你爹娘了,他们都在堂营里面?过得很好?”
“嗯,见到了,就是没来得及说啥话,总教主说了,以后来日方长。”
爹娘现在已经是鬼修清风,一起在堂营里修行,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现在虽然他们身为阴魂,已经放弃了轮回的道路,但是又以另一种形式,修行着,还是在自家人的仙堂上,更是了不起的大堂口,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好事。
姥姥给我脑袋后面抹上了点香油,揉了揉,“好了,睡觉去吧,你俩都自己打水洗脚啊,明天疙瘩就下去了。”
她还在灯下给我们缝制过年穿的棉衣裳,姥姥就催着我们赶紧去睡觉。
我们这个年纪,还是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除了傻玩,啥啥都不知道发愁的年纪,回了屋子没一会,就能听到我俩发出的磨牙吧唧嘴声。
现在已经进了腊月,明天就是腊八,再过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小孩子本身就喜欢过年,更何况,我和铁锤的生日还都集中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是腊月十五的生日,铁锤是正月初一!
所以好吃好喝的这段时间是连轴随便造的时候,当然喜欢。
就是这样寒冷的大雪天,外面的雪花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停下了,家家户户也有了点过年的味道,都在忙着扫房,准备过年的吃喝,晚上也早早的上床取暖,只有一帮喜欢喝一口的大男人会冒雪出门找酒友或者牌搭子凑一块玩闹。
就在这样的寒冬之夜,姥姥都已经关灯睡下之后,我们一家子生生被外面咣咣砸门,扯开嗓子大喊救命的声音给吵醒,姥姥披上衣裳,拿着顶门的门杠子走出去询问,“谁啊,这大半夜的?”
门外隔着大门,一名汉子粗着嗓子回应,“黑大娘,我是村东边刘庆年家二小子,家里出大事了,我娘叫我赶紧过来请您救命呢,您老快开开门跟我走吧,家里都闹翻天了!”
我和铁锤腿脚利落,即便姥姥刚才说了叫我们别动,这会功夫我们依旧穿上了外套,裹严实自己来到了姥姥身后,就等着万一有什么情况,跟姥姥帮忙呢!
我小脑袋里没想别的,就光想着,上次这大半夜门口有动静的时候,就是我被那一帮子白狐狸仇仙折腾的屎都快出来那次。
之后我也把那天王铁锤出现,原来是大狐狸变化的事情和铁锤讲过,听得她一脸不敢相信,全当成了鬼故事听。
现在有点身临其境那个意思,说实话我俩都有点小紧张和小兴奋,难道今天晚上又要有事?
当时单纯的就是小孩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左右我们俩都蒙了一觉了,现在一冻,彻底醒盹了,一点不困,正好有点事情分散我们过剩的体力!
“姥,别开门,大雪荒天的,谁知道外面的是个啥!”我现在机警的和个小侦查员一样,防范之心旺盛。
姥姥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对外面喊道,“大晚上的,事情急不急,能不能等到明个早上?”
外面的人回应道,“黑大娘,不成啊,等到天亮恐怕就得出人命,您快跟我上家去吧!”
姥姥倒是并没有马上答应,低头看了看我们两个小的,琢磨了一下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着,我们收拾一下就去你家,别在外面等着了,太冷了!”
我家的基本家庭成员,村里的老少爷们都清楚,这会听到我姥姥的话,外面的人也没犹豫,哎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人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很清楚,看来刚才是我多疑了!
“你们俩进去多穿几件衣裳,大晚上的天太冷,铁锤啊,顺便带上文王鼓和打神鞭,看来是出事了,不然不能这么急,巫魅,你点香和老仙们念叨一声,村东的刘庆年家,叫先锋打个前站,咱们这就过去。”
我俩都听话的跑进屋里,各忙各的,一点都不慌乱,姥姥也回去加了件大棉袄,手套帽子穿戴整齐,拿着堂屋里的煤油气死风灯点着,拎在手里照亮。
等我们来到村东头第三家,刘庆年家院子之后,才看到这家确实是出事了,街坊邻居听见动静,都穿上衣裳过来看个究竟。
一个院子里,二三十口子人,当然是男人居多,孩子只有我和王铁锤。
正在屋子里面,抱着一个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是刘庆年的婆娘,这刘庆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才没没多久,算日子还没过五期呢,真不知道这家人大晚上的还能出啥事。
姥姥一到,所有人都给她让开路,我俩小个子也跟在姥姥后面走到了里面,刘家屋子因为没有关门,屋里和外面温度相差不多,都是冷的呵气成冰的温度,但就是这样,被刘庆年婆娘抱着的人依旧满头大汗,身上衣服领子都朝外冒热气,刘大娘身上的棉衣也湿乎乎的。
就不知道这是因为热的,还是冷汗了。
“黑嫂子,您可算是来了啊,快救命啊,我家老大回来就不对劲了,这不是碰上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