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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疯了,以为那个混蛋会留什么正经东西!!
谢韶以为自己会气得睡不着,但是实际她很快就睡了。
但是或许是因为睡前看见的东西,她居然做梦了,做的还是个春梦。
谢韶:“……”
想骂人。
青州这一仗打得轻松,段温在天气彻底转冷之前就班师回来。
谢韶计算着明日去迎接大军,还有犒赏的宴会,却冷不丁的听见了一声异响。
她疑惑着是不是窗没关好,翻身下床去看,只是走出去几步后,脚步却是一僵。侧边月光映照下,她的影子被另一道更大的黑影覆盖。
——有人进来了。
谢韶没来得及呼救出声就被捂了嘴,簪子当啷一声砸在地上,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谋杀亲夫?”
这带着些懒散调子的嗓音实在太有辨识度,虽然几个月都没有听见,谢韶还是瞬间认出了来人——是段温。
高高吊起来的心脏砸回了原地,四肢却还带着些过度充血的肿胀感,心跳一下接着一下,肢体的每一处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脉搏的跳动。
段温把人搂在怀里,在脖颈间嗅了一下,笑问:“吓着了?”
谢韶:这是什么废话?!换个心脏不好的都要被吓死了!
段温一点儿没有愧疚的意思,反倒像个大狗似的蹭蹭贴贴、又亲又舔,像是要将人身上都沾满自己的气味一样。
谢韶被拱得直往后缩,再有什么脾气也被这下子打断了,又听人闷着声道:“捅的地方不对,下回教你。”那簪子也不够锐,下次还是给人配个匕首罢。
谢韶:“……”
她噎了噎,好半天才想起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但是也怎么都找不回那会儿的情绪,最后只干巴巴地问了句:“不是说明天回吗?”
段温倒是特别理直气壮:“想夫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床上带,也不知道是想人了,还是想身子了。看这猴急的样子,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大。
他对着那日夜想着的朱唇纠缠了好一会儿,又在唇齿交缠间含糊着问:“韶娘呢?想我了没?”
谢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就听见侧边传来一声闷笑,那人已经自顾自地肯定道:“想了。”
谢韶:?
她目光顺着段温的视线,看到了床头上的暗格,整个人一僵。
这东西扔都不好扔,万一被人发现了,她高低得来个原地去世。
谢韶催眠了自己好几天,才把这玩意儿忘了,段温一回来就旧事重提。非但提了,还追着问:“是它好用,还是我好用?”
谢韶气急一个膝顶,却被捉着腿弯捞在了臂间,那人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韶娘喜欢哪一个”,谢韶挠了人半天,最后急得攀着人肩膀去堵他的嘴,嘴是堵住了,就是这举动总有点“送羊入虎口”之嫌。
某人大半夜的回来偷了个香,清早就不见了影子。
等到当天晚些时候,跟着大军一块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当晚宴上,还道貌岸然地在耳边调笑:“夫人瞧着精神不大好,可是昨夜趁着夫君不在家,出去偷人了?老实交代,是哪里的野男人。”
谢韶白了野男人一眼,本来想要伸手拧人腰上的肉,结果一碰硬邦邦的一块,根本没能掐起皮肉来。
段温却因为这动作实打实地嘶了口气,别扭地换了个姿势坐。
谢韶还以为是段温身上有伤,她昨夜倒是没注意这一茬,今天看见了伤兵才想起来。
这会儿忙凑过去检查,还没碰到就被摁住了手,段温哑着嗓子压低了声音哄人,“乖乖、晚上回去给你。”
谢韶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时脸上颜色很是精彩,表情都短暂的空白了一瞬。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到底是谁脑子里不干净啊?!!
谢韶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人给气死。
段温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他都素了几个月了,就昨天晚上吃了口肉,还因为顾及着谢韶第二日要出面操持庆功宴,也就浅浅尝了个味,反倒被勾得受不了。这会儿到了宴上,本就喝了酒、韶娘还这么撩拨他,他要是不起反应才怪。
谢韶本来以为段温作为一方势力的首领应该挺忙的,结果这人除了最开始回来忙活了几天之外,其余时间都闲的要命,天天琢磨着带她去哪玩。
谢韶被烦得不胜其扰,忍不住委婉地提出了质疑。
——你难道就没有工作吗?!
段温倒是很理所当然:“我养的那些人不是白吃饭的,要是他们没用、我还留着作甚?”
谢韶:“……”
好有道理,居然无法反驳。
段温又提议:“韶娘也招揽些门客罢,好帮你做事。谢家的人不顶用,我这边拨你几个……赵茂怎么样?”
他记得韶娘那会儿对这人印象不错。
谢韶:???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赵主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面临这么个一撸到底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