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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个时候,众人只听见外面叮铃铃的一阵铃声,听这铃声已经是到了小院门口。又听见魏老头那苍劲古朴的声音唱道:“逝者去如斯,悠悠黄泉路,五色宝轮至,前路无禁忌。亡魂上路,生人回避。”
众人不由的看向门口,在火光的映衬下,只见的魏老头手持招魂铃,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队人,细数之下,是五个人,这五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一个纵队,全都着宽大的黑色长袍,这五人全都和那魏老头一样,头戴粽叶斗笠,黑纱遮面,看不出面容。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最前面的魏老头稍作停留,回过头来。因为有黑纱遮挡,看不见他的眼光。他只是对着门里略微点了一点头。算是和陈队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又回过头,一摇手中的招魂铃,从门口走了过去。
这魏老头在前面走的也不是很快,每走几步,就搞一下铃铛。可这后面五个人走路的样子却很奇特。
虽然这五人穿着的黑色长袍都遮住了膝盖,只露出小腿和脚踝。不过明显看的出来他们是在小跳着前进,不似正常人走路那样平稳,而且这后面五人的步调非常一致,可以说是同时小跳着前进。
第一人在前面,双手拢在宽袍大袖中,看的不甚分明,后面四个人全都双手伸直,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这个姿势就让这后面这个五人纵队走起路来怪异之极。
这魏老头就带着这支走路姿势怪异的队伍走过小院门前,听声音是远远的绕到小院后面去了。
就在这队人经过院子大门的时候,众人都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草药的味道,有些像熬中药时的药味,从院子大门处飘了进来。这味道初一闻倒也没有什么,可是闻的久了,就觉得有些气闷,大家忙捂住口鼻。不过还好这队人一走远,这怪味立时就减淡了不少,很快就再也闻不到了。
院子中这几个人里陈队的胆子最大,在农村待的久了,也见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再说,他是这个工作队的队长,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显出害怕躲在后面。
陈队站起身来,来到小院的门前,看了一看,这山里黑夜深沉沉的,一离开这院中的火源,走的几步,就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那悠远的铃声,叮叮当当的从远远地黑暗中传了回来,听上去,时断时续的。
陈队回到院中,看看大家都呆在当地,那小姑娘小田已经吓得挨在老马边上,面如土色。
“就是看上去有些吓人而已,也不见得有什么妖魔鬼怪。那魏老乡不也是正正常常的一个人吗,开始还不是和我们一起坐在这里烤火。也不用那么害怕。”陈队安慰大家道。
“不过这小五怎么还不回来,不是交代过他不要走得太远,难不成这小子贪路跑的太远,在前面迷了路。”陈队开始担心小五起来。
“陈队,要不我去前面找找,我带着电筒,这里有火,我们可以再做个火把,我打着火把去,这样目标明显,小五同志一定会看的到。”杜工自告奋勇的要出去找人,说完就开始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来,试了一下亮度。
杜工拿出的手电筒是那种老式的国产铁皮手电筒。这种手电筒用的是三节1号电池,导致它又大又重,而且外壳都是用铁皮制成,拿在手里又很有重量感,完全可以当锤子使用。但是不要看这铁皮手电筒又大又重,照明效果却非常的差,用的灯泡就是那种普通的小灯泡,发出的不是白光,而是像蜡烛一样的黄光,灯泡功率很小。再加上灯泡前面就是一块普通的玻璃,而不是凹透镜,所以这手电筒照明距离很短,其实很不适合在这野外使用。
在试了一下手电亮度以后,杜工又去旁边找了几根木棍,准备弄一个火把,却被陈队一把拉住了,“杜工啊,现在我们还是都待在一起的好,你看看你这高度近视,外面又这么黑,要是你出去也迷了路,那我们还要出去找你。小五那小子人年轻,够机灵,再说身上也带着武器。这山里又不是深山老林,不会又什么大型野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在这里把火生的旺一些,等小五回来吧。大不了等到天亮了,都看的清路径,自然也就找得回来了。”
老马也在旁边表示,陈队长说的有道理,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还是大家尽量待在一起才对。
杜工见大家都这样说,也就作罢,大家一起动手,在旁边的残檐断壁中清理出来一些木材,全都堆在篝火上,把这堆火旺旺的烧了起来。
陈队就着火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差一刻到九点。虽说小五过了这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回来,不过也没有过分担心。四个人拿出随身的干粮,就着这大火烤热了,胡乱吃了一些,饮用水也还够,好在开始在这义庄后面找到过得那个溶洞,补充过。
饭后大家就开始休息睡觉了,毕竟走了一天的山路,都很劳累,这一吃饱喝足,这暖洋洋的篝火一烤,人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陈队作为领队,职责在身,肯定不能够先去睡觉,他让其他三个人先休息,自己看着火,顺便也等着小五回来。虽说这里没什么大危险,但是毕竟这是荒郊野外,留个人看着也是好的。
杜工和小田两个人都年轻,瞌睡头都大,倒下去就睡,老马却是不一样,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老话说的好,人是三十年前睡不醒,三十年后睡不着,这老马可没有那么大的瞌睡头。说是一时睡不着,非要起来陪陈队说说话。
陈队一看,倒也乐得,说老实话,其实他也是正是年轻好睡觉的年纪,困得很了,只是强撑着不能睡。两人就在这没有塌的堂屋前面靠着大堂柱子坐下。
陈队掏出自己的烟来,老马在旁边一看,是简装的合作牌香烟。忙从自己兜里拿出大前门,抽出一支,塞到陈队手里,说到:“抽我这个,劲大好提神啊。”陈队笑了笑,也就没有拒绝,两个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大团烟雾来。整个人也就随之放松了下来。
“参加工作没几年,工龄也短,每个月只有三十一块八毛的工资,还想着存钱讨老婆。还是老马你好啊,工龄长,工资又高,又是双职工,老婆也在厂里。生活好过很多啊。”
“那也高不到哪里去,陈队你年纪轻轻,可很受领导看重,大有前途哟,我有好几次都听见刘主任夸你工作积极啊。”两人开始在这边闲聊起来。
“哪里有,老马你是老同志,老师傅,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啊。”要说陈队就是会说话,两句话就说的老马心里很是受用。
两人正在聊着,突然陈队呆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过头去,好像听到了什么。
“老马,你听听,这屋子后面怎么有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