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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偏偏却为了给他探路，迈出了这最冒险的一步。
他的性格，东方正是了解的，绝对会想办法踏出虚境的那一步。
“老先生……”
许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只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哈哈哈，怎么？舍不得我这老头子了？”
“别那么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我们这些老骨头，活了这么多年，其实已经赚了。”
“能为你们这些年轻人探探路，那也算是……没有白活！”
东方正哈哈一笑，对许诺安慰道。
“可是万一出问题，您就没了！”
“老先生，那一步，我会去走！人族还需要你，那一步，不应该你来走！”
许诺急声道。
“不应该？你就应该？”
“这混小子，别跟我这老头子犟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我既然决定要走那一步了，你是拦不住的。”
“这段时间，我会将自己所有的感悟写下来，如果……”
“我真的没了，那你就将我所有整理的东西收藏好，再拓印一份给城门口那死老头。”
“我走不完的路，他们会帮我走下去。”
东方正微笑道。
许诺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感觉到这一条修行之路如此的残忍过。
一寸仙路一寸血。
而他要做的，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正这些人去送死，如同一场没有结局，没完没了的献祭，谁也不知道这一场献祭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只要没结束，那就必须看着他们一个个心甘情愿的去死。
“干嘛愁眉苦脸的，这可不像是你小子的性格！”
“开心点！”
“有这忧愁的时间，你还不如听听我的感悟，对了，给我弄两坛好酒也行啊！”
东方正笑呵呵的道。
“您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
“之前在妖族那边确实缴获了一些好酒！”
许诺强压下了心中的悲伤，挤出了一抹笑容，一抹古戒，一坛坛酒水出现在了面前。
其实这古戒之中，他还有几坛暗界之中带出来的酒水。
但是……
暗界的东西，他不敢给东方正。
万一让东方正也被诅咒，那他就后悔莫及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啊，我老头子不要，你就不给！”
“不老实，哈哈哈！”
东方正笑呵呵的打开了一坛，饮了一口，满脸满意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小子，我刚准备突破虚境的时候，发现这天地之间，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突破！”
“筑魂台虽然难，可还是有千分之一的几率成功。”
“但是那一股力量的出现，直接抹掉了那最后一点希望。”
东方正神色凝重的指了指天，开口道。
“您的意思是……”
“有至高的存在，设下了规则，不让我们突破虚境？”
许诺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忙道。
东方正沉默了半晌，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小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存在。”
“但它的确像是一种规则，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天命一般。”
“当你想要逃脱那规则之外的时候，它会将你镇压！”
东方正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