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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幸运！”
书生微笑着看着许诺道。
“所以，刚才经历的那些，都是前辈对我的考验吗？”
“前辈是这千军图之……灵？还是……”
许诺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书生问了一句。
“考验？呵呵……不算是考验。”
“我是只是这悠悠时间长河之中的一名说书人罢了。”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说书人。”
“你所经历的那些，只不过……呵呵，是我给它们编的故事而已。”
书生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苦涩。
抬头之际，目光看向了那浓浓的大雾之中。
猛然！
这一刻，许诺心中剧震！
编的……故事？
这一瞬间，他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呵呵，你很聪明。”
书生似乎看透了许诺的内心，微微一笑道。
“当年灵族炼制千军图。”
“可是，当千军图炼制成功之后，他们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这些灵控制在千军图之中。”
“因为这些灵，太强大了。”
“呵呵，毫不夸张的说，里面刚才跟你一起经历生死的那些存在，随便出来一个，足以将你我二人虐杀万遍！”
书生淡淡的道。
许诺心中一阵骇然，久久难以平静。
说书人这个职业，在这之前，他的认知中，就只是茶楼酒馆之中讲故事赚小钱讨生活的而已。
可是……
此刻，眼前的这书生，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以故事，困住了整个千军图之中的灵，甚至……
驱使这些灵！
何其夸张！
“很惊讶？”
“呵呵呵，在它们的世界里，认知中，它们是在为自己的族人和国家而战呢。”
“说书人进不了书里，同样的，书里的存在，永远都不会知道有说书人的存在，永远不会知道它们的命运将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于它们眼中，我……就是命运！诡变难测。”
“哈哈哈……”
书生哈哈一笑，对许诺解释道。
听着这一通解释，许诺却是只觉浑身发寒。
命运？
在这千军图之中，眼前这书生就是一切背后的说书人。
可是在他们外面的那个世界呢？
是不是在他们看不见，无法触及的某个空间，某个维度之中，也有着一个说书人。
他们的命运，或许只是说书人现场现编的一句话，又或者……
只是说书人的一个口误，一个种族，一个星辰，乃至……一片星空，都会毁灭！
一念至此，许诺只觉如坠冰窟！
那种恐惧，那种刺入灵魂的恐惧和冰寒，是他从未有过的。
“前辈，那您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万族要灭人族？毁掉古仙界？”
许诺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困扰在心中无数年的疑惑。
书生只是微微一笑，提起茶壶为许诺斟了一杯茶水。
轻轻将茶水推到了许诺面前。
许诺疑惑的接过了茶水。
可是……
在他的手碰触到茶杯的瞬息，这明明前一秒还热气腾腾的茶水，此刻却是……
杯中干涸，落满了灰尘。
就像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使用过一般。
再抬头看向对面之时，对面那儒雅的书生早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
白骨端坐在椅子上，在他的一旁，放着那一把折扇。
桌上的茶具，也早就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烬。
许诺一惊，慌忙起身。
沉吟了片刻之后，许诺恭敬的对这尸骸行了一礼。
“多谢前辈点拨！”
缘起缘灭，一切皆有定数。
既然书生跟他只说了这么多。
那就说明，他和书生的缘分，只够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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