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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苏玉清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食盒:“你们也知道,我是同他一起来的,如今他犯了事儿,明天又是一场大战,今晚一过,指不定就是生死相别。”
苏玉清每一句话都说在这些战前将士的心坎上:“事发突然,今日,就当是送他的最后一顿饭了,还请两位通融通融,我不进去,两位帮我送进去就好。”
说着,她把食盒打开。
盖子一掀,那热气直接腾了起来。
“这布是什么?”看守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食盒一角随意塞着的布条。
“这菜刚出锅,烫手了些,随意撕了垫上一垫。”苏玉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时间紧,没时间去寻布,便随意取了些来。”
苏玉清随意说着,面色不变地看着那守卫士兵抖开了布条,拿在眼前查看。
“这上头的墨”布条上的字虽不多,还是一眼被人看出了墨迹。
苏玉清笑了笑:“朋友鲁莽,装菜时衣袖落了桌上的墨,左右这衣服也是不能穿了,干脆就撕了一块脏的过来。”
“大哥,时间也不早了,还得麻烦你把这东西送进去。”苏玉清仰着脖子往两人身后看:“等他吃好饭,我再走。”
苏玉清一边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块银锭来,偷偷塞到了士兵手里。
“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那士兵颠了颠银锭,默默揣进怀里,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接过她手里的食盒:“那我就帮你送一趟。”
那边的冯毅朗早就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苏玉清趁着那士兵背对着她送菜的时候,伸手快速指指自己的衣袖,也不知道他看懂没有。
那士兵送完饭,就折身站回原来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苏玉清不说话。
苏玉清见他这般,笑了笑,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就乖乖坐在那里等着。
没一会儿,冯毅朗在那边敲了两下食盒,表示可以把东西拿走了。
那士兵不耐烦起身,取了那食盒。
苏玉清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就见那碟饭菜几乎已经空了,食盒角落里,随意扔着那个长布条。
苏玉清连声朝那士兵道谢,这才拎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营帐。
宋云一和霜儿正等得焦急,见她回来纷纷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他怎么说?他看懂了咱们的暗号没有?”
两人争先恐后,都有问题要问。
“哎呀,等一下就知道啦!”苏玉清听的头大,干脆两个都不管,直接将食盒往地上一放,取了那布条,绕着那装酒的小酒壶一圈一圈,足足缠了五圈半,才把布条缠完。
布条上多了几行新写的字,字迹不太规整,还泛着淡淡的酒香味。
他果然看懂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当真轻松。
“冯毅朗说,他曾在古书中看到过,这世上有些人擅长闭气,吸气后全身放松,漂浮在水面,四肢自然下垂,若不蓄力,那人便可使自己溺水假死。”
“原来如此!”宋云一和霜儿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他费尽心力去偷布防图,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寻死。”
“马上要与胡华国交战,近日守卫森严,他应该逃不出去。”苏玉清摸着下巴分析道。
“那人绝对还在军营里!”宋云一腾的一声站起身来:“咱们这就去告知宣抚使大人。”
“可是公主,那宣抚使如今对咱们偏见大得很,还是在战前这么个关键时候,能愿意见我们吗?”霜儿担忧地问道。
“最好是见。”苏玉清沉思之间摸上了袖中的玉佩:“他若是不见,那就怪不得我使一些其他手段了。”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三人当机立断,再次摸出营帐,朝宣抚使所在方向而去。
宣抚使大人并不住在军营内,要找他,就得绕出一段不近的路。
这对三人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可这一出去又发生了意外。
走在最后头的霜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待到艰难爬起时——
“这是什么?”霜儿感觉着手下异样的触感,挪开两步,凝神一看,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公主,这……这是一颗头!”
苏玉清心中一跳,一股寒意从后脚直窜脑后。
今日之事怎的全赶到了一起?
她连忙跟过去,看看那地下到底有什么。
三人围到那颗头颅旁边,仔细打量,却发现那颗头颅已经被破坏严重,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谁。
胆子最大的宋云一又往下刨了一点,果然又看到几个尸块。
霜儿脸色煞白,腿也软了,捂着嘴几乎要欧出来:“这……这样太吓人了……呕……”
“要想查明他的死亡时间和身份,需要把所有的尸块找齐才好判断。”宋云一已经习惯了,脸上未有惧色,只是拧眉道。
“可是……这尸体被碎成这样,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时间越往下耽搁,苏玉清越是着急:“先别管这些,待禀报了宣抚使,他自会处理。”
霜儿对此表示怀疑,“这深更半夜的,宣抚使不直接赶她们走就算了,还能帮忙?”
“试试看吧。”苏玉清说完,暂时将尸体的事搁置,带着二人来到了宣抚使府上,命士兵前去通传。
可不一会儿,通传之人便出来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样,“大人说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如霜儿所料,宣抚使果然没有要见他们的打算。
苏玉清略想了想,拿出银子打点一番,而后掏出一块玉佩来直接让侍卫送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宣抚使竟直接亲自迎了出来。
他手里还拿着那块玉佩,目光悄悄打量着三人,带着几分怀疑地试探道:“不知是宫里的哪位大人亲临?”
苏玉清低调摆了摆手,神神秘秘地说道:“机密之事,不便透露太多,你只需知道,冯毅朗之所以被贬官,并不是其人品或能力有问题,陛下依然很看好他就是了,日后自是前途无量,可现在他却……”
宣城使神色惊异不定地看着她:“那以这位大人的意思是——”
难不成要他就这么轻易放人?可是这难免会损了他在这军中的威信。若是不放人,又会得罪面前这几位贵人……
宣抚使目光游移不定,显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