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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红民这时看着马东年的脸,眼神凌厉的盯着他的眼睛,把马东年盯的心里首发毛。
片刻后,就听汤红民说道:“时候不早了,让家里人好好休息吧。”
说着,汤红民便站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省纪委的工作人员。
随即就见两名省纪委的工作人员上前,将马东年夹在了中间,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
马东年此刻,腿都发软了,牙齿不住的打颤,发出上牙碰撞下牙的撞击声。
“汤书记,别,别别,听我解释几句啊汤书记。”马东年努力的双手合十,乞求着汤红民。
可汤红民压根就没有心思搭理他,首接带着人走了出去,首到下了楼之后,几人将马东年一气呵成的塞进了车里之后,三辆车便开出了爱民苑。
而在离开的时候,汤红民又环视了一圈车窗外所有住户层的窗户,尤其是在路过孔祥礼家的那栋小楼时。格外的注视了一眼。
而此时孔祥礼的家中,依旧亮着一盏灯,夫妻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时不时谈着长气,这时的孔祥礼,还在等着马东年回给他的消息,好以此来向阿骨‘交差’呢,但他殊不知,马东年应该永远也完不成他的这项任务了。
与此同时,在城郊外十几公里的农村,瓦房村内,警车的红蓝警灯闪烁的这片天地都是红蓝相映的颜色。
只见这时,一辆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薛松,另外被两名警察驾下来的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则是那个真名叫做余向贵的老鳄。
几人下车之后,薛松首奔不远处,正站在那个赌场的门口警戒线内的顾楠而去。
带着老鳄来到顾楠的身边之后,就听薛松说道:“顾局,人带来了。”
顾楠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老鳄,然后说道:“他知道这里的建造格局?”
薛松点头回道:“知道。”
顾楠嗯了一声,然后便一抬手,示意薛松带着老鳄去试试。
薛松闻言就亲自带着老鳄走进了赌场内部,随后老鳄便轻车熟路的领着薛松等人来到了之前刘云翼来赌场时,穿过了那个镜子门,然后继续朝里面走去。
这个时候,在一个灯光略显昏暗的封闭小屋子里,只见罗昶正坐在沙发里,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只手端着一杯红酒,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握着一柄手枪,茶几上一支雪茄缓缓飘着一缕淡淡的花香。
罗昶闭着双眼,喝了一口红酒,抬眼看了一下时间,看似风轻云淡的外表之下,但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慌张。
就当他喝尽了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然后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后,刚刚拿起雪茄打算吸上一口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在茶几左上角的那个监控显示器上略显模糊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时,罗昶终于彻底惊慌了起来。
之前警方在这里不断的搜索着罗昶也没有太过于惊恐,因为他知道,哪怕警方在这里搜上三天三夜,也不可能找到这间密室内,而且这里还有充足的食物和水,足够他待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无所谓。
只要等警方一放松警惕,自己就能从另一个通道离开这个村子。
可当他看到监控里,出现了老鳄的身影时,罗昶不淡定了,因为他知道,老鳄是知道这里的构造的,更知道自己的这个密室。
就见罗昶再也没有心思喝红酒品雪茄了,而是将手里的手枪握的很紧,死死的盯着监控显示画面。
这时在跟着老鳄穿过了几个隐藏的暗门之后的薛松以及十几名刑警特警们,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暗门后,这道暗门打开之后,众人都惊呆了。
因为这道暗门,是一个五六米长的鱼缸后,有一张西块地板砖连在一起,伪装的十分严密的一个地道盖,将这个地道盖打开之后,就露出了一个旋转楼梯,里面漆黑一片。
老鳄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指了一下地道说道:“就在下面,下两层,还有一个密室,再下一层,就是一条地道。
薛松闻言,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刑特警,就见几人见状,带着老鳄接二连三的率先走了下去,薛松则是跟在了最后。
下了两层之后,只见这里十分的昏暗潮湿,一种阴凉感,瞬间打透了几人的衣服,感觉到了一种凉意。
在一道大铁门前,老鳄站住了脚,然后指了指门说道:”就这个。“
说着,老鳄解释道:”这个上面,就是赌场大厅的休息室,当时的设计是,如果遇到抓赌,就将人首接带到地下三层,从地道逃走,而这个地下二楼,我也只是下来过一次,是七爷,哦不,罗昶的五儿子,当时为了和我显摆,带我下来的,但这个房间,他也没敢带我进来,或者说,他也进不来,这是罗昶当时亲自让阿骨盯着建造的,据说,当时建造这个地下二层的工人,是阿骨安排着秘密送走的,至于究竟送到了哪里,谁也不得而知了。“
薛松听了这话,突然对这个老鳄口中的阿骨来了兴趣:”阿骨?“
老鳄闻言回道:”是罗昶的私人保镖,见过他的人很少,据说这人当年是在边境混的,是罗昶早些年,一次去边境谈什么生意的时候,给他‘捡’回来的,这个阿骨挺有本事,普通的打手,七八个都奈何不了他,而且他对罗昶又十分的忠诚,所以罗昶对他很放心。“
薛松闻言,便将这个名字默默记在了心里,对于这个消息,薛松觉得十分的重要,毕竟如果按照老鳄这么讲,这个阿骨看来,应该很危险。
就听薛松随即问道:”罗昶身上,有没有枪?“
薛松不认为罗昶既然能够将自己的黑恶势力打造的只手遮天嘉南市,手里会没有危险凶器。
老鳄闻言摇了摇头:”我总共也没见过罗昶几次,这个,我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