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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呼吸，瞬间放大在眼前的一张血呼啦碴的脸让她瞬间惨叫一声。
女人披头散发，眼眶凹陷，唇齿外露，不断的往外淌着血。
她就那么趴在她身上，笑着，唱着，哭着。
许瑜颜呼吸狠狠一沉，伸手要推开人时，人忽然消失了，她感觉到后颈窜出凉意，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女人从背后抱住她，阴凉的语调听的人心都要跟着揪在一起。
“谁会哀悼挚爱？”
“谁会是主祭？”
“谁来给我抬棺？”
“空中所有的鸟啊，都在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它们拔掉了它的皮，碾碎了它的骨头……”
声音忽远忽近，朦朦胧胧的。
许瑜颜眼眶通红一片，甚至是有些目呲欲裂。
女人每唱一句，她就用手狠狠的扒下自己的血肉，指尖在手臂上狠狠滑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动作之间，越发的凶狠，洁白的手臂之上瞬间鲜血淋漓。
“给你，都给你，全部都给你……”
“许瑜颜！醒醒！你在做什么！”
余宿闻到血气，冷不丁的回头，碧色竖瞳中的冷意让人心惊胆颤。
“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情况下，饶了你们一次，没想到你们竟然敢欺负到我的人头上。”
“很好！”
巨大的腾蛇虚影浮现在房间中，强大的威严瞬间蔓延开，许瑜颜的身上布上了一层金光，围绕在她身侧的女人都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就瞬间化成虚无。
许瑜颜打了个激灵，胳膊上的剧痛让她瞬间回神，眼泪夺眶而出，她第一次说出那个字：“疼……”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鲜血不断的往下流。
“你没事吧？”余宿回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许瑜颜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很想摇头，但是做不到。
她的胳膊上全部都是手指的痕迹，像是她扣的，但又有些不像。
脑中的记忆只有那个披头散发，穿着民国装的姑娘，满脸的血，浑身都是伤口。
她……应该是鬼吧？
许瑜颜缩了下身体，有些害怕的看着余宿：“我，我……”
余宿拧眉，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女孩缩着小小的身体，身体仿佛要陷进被褥里去，整个人弱小又无助，纤细修长的脖子仿佛一掐就断了。
他目光微微一顿，在许瑜颜的脖子上发现了齿印。
他拧眉，暗骂了一声，犹豫片刻后，才在她身侧坐下，轻轻把人搂在了怀里。
“没事了，不用怕了。”
许瑜颜紧闭着眼，身体不断的发抖。
余宿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伸手附在她的胳膊上，沉声开口：“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火辣辣的痛感席卷而来，可她胳膊上的皮肤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许瑜颜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最后实在是疼的忍不住，仰头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余宿拧了下眉，但是没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等到伤口完全长好，余宿才拍了拍她的背，动作温柔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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