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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一直都知道师父很厉害，却从来没有见他动过手。
他总是仙风道骨中夹着一些烟火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在半夜的时候因为愁苦天师府的业绩而睡不着，会在有人赖账的时候去找人理论要债，会在有人来拜师的时候，提出收徒费。
她当时拜师时，就付了钱的。
好像每个人付的钱都不一样，只有沈萧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沈萧是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
哦，还有个苏正康。
苏正康虽然拜在他门下，可他其实并没有教他什么，甚至还差点废了他一身修为。
云鹤枝半眯着眼，歪了下头，嘴角勾着一丝浅笑，无关风月的美，一眼看到人心里。
凌萱咬了下唇，就像是最开始见到云鹤枝那样，冲过去抱住了他：“师父，好厉害！真棒！”
对于夸赞云鹤枝，她从不吝啬。
云鹤枝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开口：“这么多人看着呢。”
“哦。”凌萱脸一红，放开了他。
许瑜颜在一旁看着她，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云鹤枝看向众人：“大家最近小心，孟家人虽然走了，可是五十年前你们就没借，这一次孟云身受重伤，这可是他们孟家的顶梁柱出事了，他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小心为好。”
他有些不满的开口：“都怪你们老东西，五十年前为什么不救，不救便不救吧，怎么不斩草除根呢。”
全场沉默。
片刻后，从不远处传来老态龙钟的一声：“云鹤枝，你是不是皮痒了。”
“你又打不过我。”
那人气的哼了一声，旋即传来一声爆炸。
众人嘴角抽抽，他老人家和一个年轻人计较什么，这要是在闭关中入魔了怎么办？
闹剧到此结束，许瑜颜对孟家充满了好奇，就去找了许慕。
可许慕说什么都不和她说，只是道：“我只是为了你好，再说，你妈都和孟家脱离关系了，你和孟家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孟家。”
许瑜颜撇撇嘴，哼了一声，去找了沈萧。
沈萧正在打坐，他虽然不能修炼，可重瞳并没有消失，还在和诅咒之力对抗，在加上余宿的妖力，他的两个眼眶里每天都像是在进行毁天灭地的壮举，让他饱受折磨。
“你对孟家感兴趣？
许瑜颜安静的听着沈萧说着孟家的故事。
五十年前，孟长云去休宁村抓江闯，两人大战了五天五夜。
孟长云下山的时候，神色无常，而休宁村后山上的阴邪之气倒是减弱了很多。
当时，江湖上的人都在说，这孟长云不亏是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人，竟然可以和江闯打的五五开。
可他回到孟家后，就开始每日每夜的发疯。
吃人肉，喝人血，像个牲畜一般，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有时候发疯起来，让人招架不住。
发疯后的第五日，他就在自己的床上暴毙了。
“听说，死的很惨。”
许瑜颜几乎是福至心灵：“他不会也是被人开膛破肚了吧？”
沈萧微微挑眉，他没有否认，那就是了，许瑜颜的心渐渐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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