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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噼里啪啦的雨水打落时,我们已经坐在帐篷里喝着椰子汁,看着外面接着的锅,和打开的旅行箱里的水滴,都感到终于死里逃生了。
吃喝完,因为补充了些能量,人一下子都活过来了,这才有了这几天不曾听闻的欢声笑语。
我看了看大家的鞋,对刘洋说:“刘洋,拆一根鞋带给我,”
他也不明所以,只是按我说的做,递给我一根鞋带,我削了一根棍子,又砍一块大一点的枯枝,另外用一根树枝做了一个小弓,鞋带就是弓弦。
拿来一把石缝里抠来的干枯苔藓,递给王兵:“兵哥,搭把手,看见冒烟就放苔藓”,我把弦绕了两圈在棍子上,削尖的那一头抵住大枯枝,大枯枝用脚踩住,然后牵引弓引,棍子就飞速旋转。
我快速牵引着,棍子飞速旋转的越来越快,于是大家闻到了糊臭味,不一会,冒出了烟来,我继续拉着,王兵慢慢把干苔藓覆盖在冒烟处,又等了一会,火苗突地一下燃烧起来,全程盯着的姐妹花蹦跳了起来。
慢慢把干草引燃,再放上枯枝,终于,我们有了一堆人类离不开的篝火,在她们的咋咋呼呼声中,我也美美地抽了一口烟,虽然外烟有些抽不惯,可毕竟有烟抽了。
下了一夜的雨,就是有火堆也还是有些冷,幸亏很多能穿的衣服没扔,于是他们都穿着躺在干草里,两姐妹也抱在一起取暖,听着海浪的拍打声,看着他们睡得那么香,我不禁苦笑。
我和王兵轮流守夜,那几个都是弱鸡,只有我俩负责安全了,我守前半夜,看了看手表想起这是苏菲亚送的,摇了摇头,把杂念抛出脑海里。
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拿起砍刀,盯着那唯一的入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东。
等看到了,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我们火堆的光亮,竟然吸引了海螃蟹,看它张牙舞爪地爬过来,对着火堆挥舞着钳子,真是好大个的螃蟹,足足两斤左右一个。
一点钟,兵哥的手表震动了,他起来和我换岗,走过来看见木箱里挣扎着想爬出来的螃蟹,惊讶地问:“金丰,你去抓螃蟹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你坐在这里就知道了,呵呵,明天走海鲜吃了”,于是我去睡了。
很久没好好睡觉了,我竟然也睡到了自然醒,只听见两个大美女叽叽喳喳地,坐起来发现她们正围在木箱边在逗弄着螃蟹。
刘洋已经在煮东西,火堆边垒着三块石头,上面的锅里正在冒着热气,“兵哥呢?”我问。
“他说去海边看看”,刘洋端下锅说。
我伸了伸懒腰,摸出一支烟去火堆边点燃,也向海边走去。
雨已经停止了,墨绿色的海水依然在咆哮,海风里裹着浓浓的,那大海独有的腥味。
王兵站在一块高高的大石头上,看到我过来,跳下来沉重地对我说:“金丰,这里好像是个孤岛,而且还不知在哪根经纬线上,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到一艘船影”。
“既来之则安之,随缘吧,活着,才是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我说完直接来到水边,四周打量,听人说海边只要早上就能捡到海货。
应该是真的,看到了不少海螺,贝壳,小鱼小虾,如此丰富的海货,我觉得活下去食物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淡水,回头看了看那郁郁葱葱的树林,不知里面会不会有野兽。
吃着大螃蟹,我和王兵商量淡水问题,昨夜接了一些雨水,明显扛不了多久的,一定要有个稳定的淡水源,才是活下去的长久之计,于是决定入岛去考察一番。
我挑了一棵直直的,直径在六七公分粗的树,砍下来削干净,留了长度一米六七左右,把厨房水果刀紧紧捆绑在棍子的顶端,这把刀有二十公分长,一把如古人用的长矛就搞定了,可用来防止野兽的侵袭。
先搬了很多石头,把我们目前进出的口子堵上,接下来我们自己进出,都要爬上爬下了,背后是石壁,另一边是夹心板,还有一边是昨天我砍的树用芭蕉叶挡住的,仔细检查一遍,确认一般动物无法进入,我才放了心。
捡了足够的树枝给刘洋,湿的放洞口晒晒,关照姐妹俩尽量留在窝棚里,我拿着长矛,王兵带着砍骨刀,背着很多空矿泉水瓶出发了。
树林没人砍伐过,都一个劲地疯长,很不好走,幸亏我俩不是一般人,连窜带跳的,倒也能够将就穿行,一路没有看到野兽足迹,树上除了鸟鸣声,也没看到松鼠啥的,竟连蛇也没看见一条,我不禁怀疑,我前世看过的海岛小说故事里,什么野兽都有,都哪来的?
如果真的是荒岛,人迹罕至,就没有人放养动物,那么就没有这个物种的繁衍,但我们不清楚,还得小心谨慎才好。
一路走一边唠嗑,王兵好几次说:“我们以前在部队特训时,虽然吃过不少苦,但也没你这样厉害的,我觉得你比特种兵还特种兵,一路过来你的表现太令我吃惊了,尤其上岛从指挥我们开始,你让大家如今拥有一个窝,一堆火,简直让人不得不佩服,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假如你去我们部队,那也绝对是优秀的指挥官”。
“嘿嘿,我能说吗?我能说我看过好几本荒岛求生的书吗,不能啊,那就只能装13吧”,我暗暗想着,嘴里却客气:“哪里哪里,我小时候跟师父学艺,就是在大山里的,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
“学艺,从小?难怪你那么厉害,那是什么门派啊”?王兵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没回答,伸出手给他看了看我的戒指。
他看了一下,见我的手收回,又抢着拉住,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对我说:“好熟悉啊,我好像曾经见过我的老首长,偶尔会从抽屉里拿出来把玩,简直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
我有了兴趣,赶紧问他:“你老首长是谁?有了这个信物,那就是我们同宗同门呀,我就是不知总部在哪,我只知道有很多分支,我这个是第七支支脉的”,我指着戒指上那个七,对他说。
“你们首长那个肯定也有这个字的,但不知是几?真希望有机会认识一下,也不知这次,我们能否脱险”,我有点点遗憾地说。
“我们老首长以前听说也很厉害的,不过如今差不多退幕后了,他叫南震天,以前我一直跟着他的,这次的任务也是他让我们几个来的,哎,也不知老胡和他们哥几个他们…”王兵有点难过。
我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他,突然发现前面的树林仿佛没那么密了,好像被砍伐掉了很多,而且地上开始不时看到蘑菇野菜什么的,跟刚才穿过的密林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王兵也发现了,我俩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走了约一个小时,啥也没发现,不过越走越亮,树林开始稀稀落落起来,我还一眼看到了树林的尽头。
出了树林,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和露露的岩石,眼里看到前面有一座这个岛最高的山,山脚下竹林摇曳,发出一阵阵沙啦沙啦沙啦的声音。
王兵拍拍我的手臂,我看他,他指了指路边,杂草里居然有一块石牌,我走过去把杂草用脚踩踏倒,石牌一下全部露出来。
上面有刻字,我蹲下来仔细打量,不认识,我问:“兵哥,你看看这刻的是些啥,怎么它认识我,我一个都不认识他呢”。
王兵瞧了好一会,也摇摇头:“问题不是这写的是啥,问题是这有石牌,那就不是荒岛”。
“对呀,我咋没想到,”我一拍脑袋。
“也不全是的,站在这么荒凉,应该是曾经有人,如今就不一定了”,王兵说。
我们脚步加快,朝竹林方向走去。
竹林边有一条曾经踩踏的路的样子,因为断断续续的有石头铺设着,我俩对视一眼,顺着这石路走。
如今在我俩面前的,竟是无数个坟头,杂草很高,但坟头还能看见,有的有石牌,有的没有,那字也不认识。
于是我们继续朝若隐若现的小路走去,到了山脚路就没有了,这是基本荒凉的石头山,除了偶尔的石缝里冒出点杂草或顶出一棵小树,都能够一目了然。
只花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山顶上,这里已是这个岛的最高处了,所以这岛四处的环境,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的前面山下,依然是一片密林,背后是我们来的方向,看过去密林刚好遮住了我们的窝棚,但沙滩还是看得到的。
看看时间,出来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如果回去也要花费四个多小时,那么看来不能再向前走了,我来到了右手边,这里是个大斜坡,尝试着用脚踢一块石子下去,看着它直接一路滚入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