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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不知多少天,我觉得每天生活在一片黑暗里,到处都是黑的,黑的安安静静,今天忽然变了,黑暗慢慢不见了,而且知觉也在逐渐恢复。
仿佛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但太遥远,听不清,仿佛是妈妈,又觉得那是玫儿在呼唤,我想动,可是胸腹间的疼痛,让我丝毫动不了。
身体总是传来奇怪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玫儿又在嬉戏玩闹了,因为她最调皮了。
可今天她为何如此好奇?貌似在按摩着我的身体,一会左一会右的,那温热软软的棉花的感受,哎呀,真调皮,又来了不是?
不对,知觉越来越清晰了,那是温水吧,因为有两只冰凉细滑的手,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我。
灵台逐渐清明,可丝毫没有力气,想抬抬手都做不到,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一声惊呼传入耳朵:“妹妹,是不是我眼花?丰哥的手指头好像动了动”。
好想睁开眼睛,可是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水里,舒坦得只想睡过去,太软了,浑身发软,根本就使不出一点劲。
“没有啊,是你太累了吧,应该眼花了,他能醒来就好了,老天呀,这里啥也没有,我们也出不去,真是要急死人了”。
嗨,既然动不了,那就不动吧,懒洋洋地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我的下巴被人往下辦,嘴巴张了一些,于是有个嘴唇贴了上来,然后有温温地稀粥缓缓流入。
应该身前有个人在辅助我嘴巴开合,脑袋后有个人在喂食物,而且是个女人,因为低头喂的时候,那两个弹性在我额头摩擦,那感觉我熟啊。
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趴在妈妈的怀抱里,生病后妈妈那么温柔地陪护,喂东西吃,好幸福的感觉啊,喂完东西后,那个温温的毛巾又来了,从嘴巴开始,脖子,左右手,一直擦到大腿小腿。
忽然感觉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传来一个娇嗔:“死样,昏迷了还不老实”。
“哎呀,这死鬼,姐,快快快,姐,不得了了,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你快来看,他真的动了”,有人在用压低的嗓音呼叫。
于是脚步声过来,传来捂住嘴巴的笑声:“喔呵呵,这是好事啊,以前听说有的植物人,就是这样被唤醒的呢,你怎么做到的?再试试”?
“我和以前一样,扶着给他擦身子,呐,就是这样”,于是,又被轻轻拍了一下。
“哦,有反应啊,这说明他正在恢复啊,老天,你终于开眼了,我们没日没夜的辛苦,没有白费,呜呜呜,丰哥,你快醒来吧,否则我们都快疯了呀呜呜呜”。
“嘘~嘘~轻点,别让两奶奶听见了,羞不羞呀,真是的”,有责备声。
“切,那又怎么了?只要丰哥醒过来,现在让我裸奔我都愿意”,妈呀,这也太夸张了吧!
“嘻嘻,谁看啊,都是女人”,有人非常的不屑。
“他不是男人吗?只要他现在好好的,我发誓,我马上扑倒他,倒贴我也愿意”,靠,这帮疯子,是要来真的吗?
“疯了疯了,快给他盖好,你可别吃独食哈,我俩牺牲这么大,天天给他又喂又擦的,醒过来他敢不认,我也要扑倒他,看他是不是要当个渣男”,又一个人表态了。
“嘿嘿,豁出去了,反正他身上有几颗痣我们都看到了,他敢不认,我俩就直接去他家,把这些说给他爸妈听,不就是还有那个倩玫吗?我就不信我们说得出他的事,他们还敢打包票”,艾玛,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啊。
脑子需要多动动才会更灵活,听着她俩一唱一和的,我感觉越来越清醒了,于是又想翻个身,可是动了半天,只是手指动了动。
“嘘,快住嘴,他真的动了,被他听见了还不羞死,你看,手指又动了动,真的,快看快看,动了动了,耶”,有人蹦起来欢呼着。
然后传来两个哭声:“呜呜,你个死鬼,终于要醒来了,呜呜”。
“呜呜,奶奶,奶奶,丰哥动了,呜呜,丰哥他动了”。
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随即几个人叽里呱啦说着话:“千万别动他上半身啊,如今正在长骨头呢,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才过了八天,还早着呢”。
“哎呦,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终于脱离危险了,这要真的出点点问题,我俩也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呵呵,撞死也没用啊,有谁会知道呢?别忘了我们现在都在空间里呢”。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好人有好报哦”!
“我看还行,应该没事了,每天都有擦洗,按摩,喂食,他也没瘦下去,肯定会没事的”。
“好了好了,别激动了,吵吵对他不好,得静养,我俩还是一边去待着吧,让两姐妹好好伺候着,我们就别添乱了哈”。
于是,安静了,接下来几天,一如既往的喂喂喂,一如既往地擦擦擦,逗得我………………狼狈不堪,她俩才吃吃笑地说,这是在局部刺激加快恢复治疗。
也不知第几天了,梅老妖把洞里扫了好几遍,都不曾找到丝毫破绽,发疯了好几次,连石桌都给劈烂了。
左大年居然是他的徒弟,被救醒后,一直负责他师父的吃喝问题,但他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但梅老妖不信,他觉得自己那一掌,绝对有把握,我不是死了,就是快要死了。
以前他只是个师弟,只有师兄程浩龙拥有戒指,所以他永远都参不透什么叫空间,更不知道我们究竟在哪里?
要躺一百天,三个月,你们永远无法体会那是什么滋味,没清醒时,躺着就是个死人,无所谓的,但随着清醒,我浑身难受起来,仿佛千万只蚂蚁在爬。
于是我就下意识地醒了过来,因为难过的哼哼,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张开了眼睛,我被木板夹着,根本动弹不了,但头还是能转动的,一下就看到,一左一右床边,趴着两个一头黑发遮盖着脑袋。
离木屋老远处,搭着两个帐篷,两个奶奶还真的是躲得远远的,慢慢恢复脑海里,前两天感觉到的点点滴滴,对两个傻丫头真的是又敬又怕,说不感动,那我就是头猪。
于是我的左右手,伸过去抚摸她俩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希望借此能传达我的感激之情吧。
“摸我干吗,好不容易睡一会”,海虹龇牙咧嘴地拍开我的手,又立即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着那是我的手,顿时那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想扑上来,可又想到不可以,立马停住脚,搂着我的手按在她的脸上摩挲:“哥呀,你可醒了,呜呜,再不醒来,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呜呜”。
“又怎么啦?姐?咦?真的醒啦,哇哦,我的亲哥哦”,又是一个想扑的,又赶紧收脚,跪在我的头边,“吧唧吧唧”,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
空间里开始有了笑声,有了人气,我也终于吃上了东西,而不是那稀粥,但福利自然也没有了。
尴尬还是尴尬的,因为长时间躺着,身体肌肤会出现什么褥疮,所以勤快的两姐妹依然轮流着,不停地给我按摩,擦洗。
昏迷懵懂倒也没事,我也没那么纠结,可如今哪哪都有感觉了,活生生的大男人,那就问题大了呀。
我禁闭着眼睛,握紧拳头强忍,也差点点火山喷发,双方都红着脸,谁也不敢发出声响。
半个月后,外面的人终于动摇了,关键他们带的吃食快要没有了,于是,梅老妖狠狠地离开了,但他差不多毁了整个洞穴。
他们出去前,疯狂地砸打破坏,还在外面把两个出口全部封死,假如是普通人,绝对再也出不去了,会活活地饿死在里面。
可是他不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们空间里吃的用的啥都有,除了没有医生,姐妹俩和两奶奶,怕我不会恢复外,在里面住几年都不会有问题。
一个月后,世界已经大乱,所有人打不通我的电话,也查不到我们在哪?家里又和上次一样,爸妈都急得慌了神,因为,这次小航也推算不出我的一切。
后来听说后,我就觉得,应该是我一直在空间里,所以人间已经测算不到我的气息了吧。
家人经过转辗打听,才联系上了坤泽,于是坤泽亲自带队,又去了无名岛两次,把无名岛全部翻了个遍,只回了四个字:一无所获。
老首长甚至还派出了“夜魈”小组,分别潜入米国,四处打探我的消息,他们以为,我是不是又被米国下了黑手。
幸亏我平时在有事没事时,总扒拉一点东西进空间里存放着,所以我们的粮食是足够的,而且如今空间有溪水,倒也不愁饿肚子。
又熬了一个半月,我已经能轻微活动了,但两个奶奶死活不让下床,说肋骨必须长好才能下来,否则是一辈子的伤痛。
有一天,我闲着无事,把一些以前昆仑山收的药放了些出来,让两奶奶来辨认,看有没有治疗内伤的药,她俩看来看去没有收获。
但芬奶奶提议,那老山参是大补,我出了那么多血,该要补补了,于是她们给我炖了参汤,却害苦了我。
喝了老山参汤后,开始几天还很正常,可过了几天后,我的内心总是热辣辣的,燥得发慌,看见美女和大灯在身边晃,两眼发绿,饥渴难耐,有股火总想发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