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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宠物店的路上,侦查员向郑飞和张金涛我们介绍了宠物店的基本情况;
昙花宠物店于三年前在本市开始运营,主要经营项目为宠物货品、宠物美容、宠物医疗、宠物寄养、宠物婚介以及宠物买卖,主营种类为猫、狗和乌龟,老板田惠蓉,籍贯云南临沧,1985年9月2日生人,苗族,初中学历,父母双亡,单身独居,无兄弟姐妹,无犯罪前科,无出入境记录,喜欢美容,有过整容记录,田惠蓉很少和周边邻居打交道,就连外出次数都很有限。
郑飞听后有些不满的责问道:“就这些吗?”
侦查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队长,关于她的资料不太好找,就这些资料,还是委托户籍处同志才查到的,现在能查到只有这些了。”
郑飞板着脸对侦查员说道:“我们这是在办案,不是在搞联谊,你们提供的这些资料,送到征婚网上都不为过!办案和打仗没有区别,都快一个星期了,连重大线索的底数都没摸清楚,这样能行吗?你们都能想到去查户籍,为什么不多花点时间多排查一下周边呢?周边就一点可用信息都没有吗?”
侦查员红着脸不回答,张金涛在一旁劝说道:“郑大队,一会到了田惠蓉家里,我们再好好检查一下吧。”
郑飞叹了口气对张金涛说:“也只能这样了,但是我有种预感,田惠蓉这家宠物店,绝对有问题!”
到了昙花宠物店后,侦查员向老板田惠蓉出示了搜查证后,就开始了搜查工作;老板田惠蓉十分配合工作,我们进来时她正在化妆,尽管她脸上已经化了很浓的妆了,她穿着低胸红色长裙,十指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十分的妖艳,也十分的慵懒,把我们让进店后,就自顾自的坐下,又开始化妆了。
到了宠物店后,我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首先,这个宠物店也太人性化了,甚至有点过,宠物猫狗玩的玩具都是小孩玩的玩具不说,连宠物食品都是各个阶段孩子吃的,甚至还有婴儿吃的一段、二段奶粉,每个猫狗的铁笼前,都粘着一部手机,手机里居然在放动画片,而且那些猫狗竟然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
其次,这家宠物店的员工也很特别,除了老板之外,她们全都是小时工,最主要的是,他们从事的职业都和宠物无关!负责给宠物化妆的人,在婚纱影楼工作;负责照看宠物的人,都是长期从事育婴工作;给宠物看病的兽医,竟然是从私人诊所请来的医生,即便按照老板田惠蓉说的,要把宠物当成人,才能更好培养它们和人在一起生活的习惯;即便是这样,那也有些离谱啊,不管怎么说,动物的身体结构和人的身体结构能一样吗?
最后,这家宠物店宠物有些奇怪,我们进来后,小一点的宠物好像被吵醒了,然后就叫个不停,像孩子哭一样,把奶瓶给它们以后,立马就安静了;稍微大一点的宠物,就开始对我们一顿叫,像是和我们说话一般,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特别是那三只大乌龟,见我们进来以后,竟然追着我们看,还一个劲的点头。
我走到角落里,把狐牙拿了下来时,发现原本明亮的宠物店,一下变的灰暗起来,每个宠物的身体,都有些暗淡,老板娘田惠蓉也一样;我悄悄向白了烦使了一个眼色,白了烦会意似的点了点头,走到角落后便拿出佛珠,默诵起金刚经来。
就在白了烦念金刚经时,宠物用品的货架一下被负责照看宠物的人撞倒了,货物瞬间洒了一地,整个宠物店的宠物突然不安的叫了起来,一直叫个不停,白了烦停了诵经,然后看了我一眼,我看着田惠蓉冲着白了烦摇了摇头,白了烦诵经时,田惠蓉一直在化妆,脸上没有任何不适。
我走到田惠蓉面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田老板,你这妆化的很仔细嘛。”
田惠蓉看了我一眼,有些挑逗似的向前挺了挺胸说道:“怎么,你想试试吗?”
我听她这么一说,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连忙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田惠蓉说道:“田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像你这样经营,都把宠物当孩子了,等卖它们的时候,你心里不难受吗?”
“咯咯,警察同志,你可真有意思,那你说种水稻的农民,水稻都当命根子看,可等收水稻的时候,你说他们心里会不会难受?”
“田老板,这不一样吧?水稻只是农作物,怎么会有人的心思嘛!可你的宠物就不一样了,按照你的理念,这些宠物和我们人一样,都有血有肉,都有爹有娘,你说你卖了它们,它们爹娘那得多着急啊?我都替它们爹妈着急!”
“呦,不都一样嘛,我是个商人,做的是买卖,关心的是钱赚多少,不像是你们,那么有家国情怀。”
“田老板,家国情怀这个话题太高端了,但我觉得人不论从事什么行业,都要对的起良心,你说对不对?”
“咯咯,光对的起良心还不行,你们啊,还要对得起纳税人,你说这呼啦一帮子人来我这,又是搜查,又是询问,这多影响我的生意啊,我的生意要是不好,哪有按时纳税的积极性啊。”
田惠蓉话锋一转,竟然埋怨起我们来了,我正琢磨着怎么回复她的时候,张金涛走过来,把话接了过去,“田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得赔偿你的经济损失喽?”
田惠蓉波澜不惊的说道:“你们要是愿意赔偿,我当然不会反对了。”
郑飞板着脸接过话对田惠蓉说道:“田老板,我们警方的所有行动,都是经过深入调查和严格审批的,没有任何不妥的行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另外,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两起凶杀案有关,你一会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问询,没问题吧?”
田慧蓉看了一眼郑飞,轻哼了一声,然后就提前让小时工们下班了,随后便上了警车跟我们回了警局。
在会议室内,我把发现的疑点向张金涛说了,张金涛向郑飞反应了这些情况,郑飞听后沉吟片刻,然后对张金涛说道:“这个田惠蓉身上疑点虽然不少,但是我们在她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她的宠物店的确很特别,但不足以说明问题,甚至都不能把她列为嫌疑人,只能继续暗中调查;按照规定,我们询问查证的时间最多不超过24小时,但就田惠蓉的表现来看,我们很难在24小时内,询问出有价值的线索。”
张金涛也同意郑飞的说法,一时间,案件陷入了僵局。
第二天,田惠蓉就离开了警局,回到家里后就一直没出来,负责田惠蓉的侦查员,在被郑飞批评了以后,增加了对田惠蓉的监视人手,甚至派人装成买宠物商品的人,去店里深入观察。
郑飞和我们在研究案情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叫孙茗的报警电话,在电话中孙茗称发现了重大线索,还说有人要杀她,让我们赶紧过去保护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没人接听了。
郑飞在第一时间内向离孙茗最近的警员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们停止一切任务,立刻到孙茗家,而后带着张金涛我们立刻前往孙茗家。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孙茗已经被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