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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烦安排完以后,便慢悠悠的走到张远身边,漫不经心的将佛珠放在张远胸口上。
张远全身一震,紧接着便挣扎起来,挣扎了一会后,便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站在床头那个阴魂立马退到衣柜面前,用十分恶毒的眼神盯着白了烦,白了烦好像没看到它一般,口中诵出佛家静心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
白了烦经文一出口,张远脸上的黑气就渐渐散开了,站在一旁的阴魂见状,顿时躁动不安起来,它咧开只剩下了一半的嘴,嘶吼一声猛的向老白扑了过去,白了烦连看都没看,抬起右手一下就掐住了它的脖子,左手拿起张远胸前的佛珠,就套在了它的脖子上,然后抖手将它丢在地上,厉声呵斥道:“大胆阴魂,不去投胎进入轮回之道,竟然跑到这里来害人,说!谁给你度的鬼气!”
那个只剩半个头的冤魂,正是賀海;它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猛的向我冲来,想要夺门逃跑,我连忙拿下挂在门上的狐牙,使劲抽打在賀海的阴魂上,被狐牙打中以后,賀海口中惨叫一声,然后便缓缓倒在了地上,白了烦连忙上前拉住佛珠,随即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賀海立马惨叫起来,身上也升起一阵黑烟。
那道士见状,立马打开阴阳八卦袋,将那些黑气收了进去。
片刻后,賀海变成了生前的样子,他虚弱的躺在地上,十分惊恐的看着我和白了烦,白了烦回头对我说道:“去拍张远后背,记住要使劲!”
说罢,白了烦走到道士面前,指了指阴阳八卦袋说道:“道兄,这个要用灯油浸泡,然后用梨树枝烧掉!”
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拱手说道:“贫道有眼不识泰山,这次多亏了法师,要不在下都不知如何收场!”
白了烦摆了摆手,然后便站在可门口处,静静的看着賀海刚被净化的生魂。
我走到张远身旁,将他托了起来,然后使劲拍打他的后背,几下过后,张远猛的吐出几口腥臭无比的黑水,而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张远的老婆一声惊呼,连忙跑到床前,摸着张远的脸失声痛哭起来,张远十分虚弱的看了看我们,然后又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賀海,他的眼睛一下湿润起来,他挣扎着爬起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海子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终于见到你了海子,我…我对不起你啊……”
賀海气愤的骂道:“姓张的!你给老子闭嘴!我他妈早晚整死你!”
賀海说完后,便像发疯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把套在身上的佛珠撑断,身上的怨气也随之加重。
我连忙将狐牙放在賀海身上,賀海跟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的戾气又散开了,我拿起狐牙,沉声对賀海说道:“賀海,我们既然来这里了,就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罗军是你杀的吧?”
賀海狂笑着向我们喊道:“喋喋,没错,是我杀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有种你们就灭了我,要不然,老子一定杀了张远!”
张远怕我真的灭了賀海,他翻滚到床下,手脚并用的爬过来,抱着我的腿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賀海,我求求你们了!”
我沉声向张远问道:“你和罗军到底对賀海做了什么?不说出来的话,这件事怕是很难善了!”
张远连忙对我说道:“我说,我说,我们三个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也是无话不谈的铁哥们……”
“呸!谁他妈的和你们是铁哥们!你少在这里的在这假惺惺的,再说废话,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賀海打断张远的话,愤怒的咒骂着他。
我沉着脸对賀海说道:“賀海,你这就没劲了吧?假如他说的不对,你可以说出来,要真是他丧尽天良害你,那这件事我们绝对不会管,可万一是你错了呢?难道你还想一错再错吗?”
賀海冷哼了一声,背过脸去不说话了,张远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高中毕业以后,我们虽然都各自找了工作,都结婚生子了,可是我们三个依旧很要好,没事总喜欢坐在一起喝两杯,在一个多月前,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司机,所以很多同学都拿我们仨开玩笑,有一个开物流公司的同学叫王强,也就是我的老板,他话说的最重,海子和军子当时就要打他,还是我把他们拦住的,等聚会结束以后,他们俩都很生我的气,说我不仗义,还打了我几下,然后两人就赌气开车走了,我有些不放心,就打了一个车跟着他们,等我跟到东环城路时,王强带着三辆车把他们俩的车别停了,然后从车上下来十多个人,上来就开始打他们俩,我连忙过去求王强,可王强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们俩,不仅如此,王强还让人把我按在地上,通着我的面打军子和海子,后来军子扛不住了,就向王强求饶,王强非让我和军子打海子嘴巴,要不然就一直打他们俩,就这样,扛不住的军子先打了海子,我为了不让他们俩继续挨打,也打了海子,等王强走了以后,海子对我们伤心极了,就拿着刀去找王强算账,可没想到在追王强的时候,海子出了车祸……”
说到这里,张远失声痛哭起来,他一边说一边对賀海说道:“海子,我们对不住你啊,你出事以后,我和军子去找王强了,但都被他手下给打了,军子的手都被打骨折了!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不该打你!可你知道吗,我打你是为了不让你再被他们打啊,咱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呜呜……”
张远的老婆这时也哭了起来,她对賀海说道:“海子,我们知道你走的委屈,也走的不放心,张远为了替你和军子尽孝,他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就连这房子他也卖出去了,还卖了公司的货车,把钱都给了你们的父母了,因为他把王强的车卖了,王强找人不知打了他多少次了,天天找人来要钱,我们这日子过的,还不如死了好,呜呜……”
张远听后张口向老婆喊道:“你说这些干啥!给海子添堵吗?是我先对不起海子的,海子就是现在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没话说!”
张远老婆哭的更厉害了,她哽咽的说道:“你天天就知道哥们义气,就知道天天喝,你考虑过我和孩子吗?你们三个考虑过彼此的家庭了吗?行,死还不容易吗?我现在就去死,成全你们的哥们义气行了吧!”
张远老婆说完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要寻短见,白了烦连忙上前抢下了水果刀,张远老婆一下瘫坐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賀海转过身来,向张远老婆问道:“嫂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远老婆哭着没有说话,賀海看着张远,然后缓缓说道:“远哥,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们还能当兄弟吗?”
张远哭着上前想搂住賀海,搂了好几次都搂空了,他哭着对賀海说道:“海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是兄弟!我只恨自己没能耐,当时不能保护你们,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拉着你们去参加同学聚会!我真该死!”
賀海笑着对张远说道:“远哥,我已经不怪你了!这都是我的命,我要不是被……啊!”賀海还没有说完话,他的阴魂却突然膨胀起来。
白了烦连忙取下佛珠,为賀海稳魂,可賀海的阴魂却像是在被不停打气一般,变得越来越肿胀了,賀海挣扎着对张远说道:“远哥…军子…不是我杀的,你…离王强…远……”
賀海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爆炸了,化成了一片浓雾,张远大喊一声“海子”后,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他老婆也连忙过来抱住他,他把头埋在老婆肩膀上,哭的伤心极了。
白了烦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眉说道:“有人动了他的生魂,他的魂已经被散了!”
魂散了?那不就是魂飞魄散了吗?难道賀海的魂被谁利用了吗?如果不是,那賀海在消散之前,为什么让张远离王强远点呢?为什么賀海死后不去找王强索命,反倒是缠上了昔日的哥们呢?为什么賀海让张远离王强远点?想到这里,我一把扶起张远,然后对他说道:“张远,你能和我说说王强的事吗?”
张远默默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的道士见状,就像我和白了烦辞行了,临走时,他还特意告诉我们,他叫鹤阳子,是龙虎山的外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