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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璇把我扶起来以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便转过身去轻轻叹了口气,良久之后,他淡淡的对我说道:“徒儿,你为人生性多疑,且戾气太过;刚烈有余而稳健不足,目光长短不一,心胸宽窄不和,兼听不明,好谋少断,遇事偏执且好逃避,你若想向为师求学,必须修身养性,改掉这些毛病,如若不然,则难成大器,难当重任啊。”
玉璇一语道破我的为人品性,我不仅没有感觉到局促,心里反而觉得十分舒坦,“师父批评的是,日后请您多多教诲。”
玉璇回过头来,看着笑了笑,然后淡淡说道:“批评也好,教诲也罢,终归是我说你听,听还是不及做,我说的话可能晦涩了些,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钟,你来处里处的会议室来找我,我给你布置新人特训的内容,还有,以后不要和我太客气,随意点,要不说话多累啊,也不要同别人说我收了你当入室弟子。”
玉璇说完以后,转身便向回走,我见状刚要跟着他一起走时,玉璇又丢下了一句话,“以后不要跟在我身后走,因为这样,我不习惯,也不喜欢……”
到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我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玉璇、阮少阳、胡严、栾宇、楚月都在,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我没见过的人,那个男的是位三级警督,他目光犀利,身姿挺拔,看起来十分干练;女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年龄和我相仿,看起来阳光自信,很有气质;玉璇让我坐下以后,那位三级警督便站了起来,伸手向我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方坤,是二处副处长,曲邪,很高兴认识你!”
我连忙起身和他握手,又同他寒暄了几句,方坤坐下以后,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孩也站了起来,很洒脱的对我说道:“我是六处科员,玛依,苗蛊门传人,很高兴认识你曲邪。”
我连忙向玛依问好,等她坐下以后,我不解的看着玉璇,心想师父找来这些人干嘛?难道他们都和我的特训任务有关吗?
等我们都坐下以后,玉璇微微笑了一下,淡淡对我说道:“曲邪,你的特训内容是完成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也很简单,题目是《人与理》,时限一年,为了让这份报告联系实际,在一年之内,冯主任和李副主任会不定时给你安排任务,并希望你的报告,是以任务为切入点完成的,你明白了吗?”
我连忙起身回应,玉璇接着又对我说道:“今天在座的诸位,从现在开始,都已完全脱离岗位,全力协助你完成这份报告,希望你能够用心些,不要辜负了这些人。”
听完师父的话以后,我心里一下慌了起来,看这架势,这份报告指定没有师父说的那么简单,有人帮我固然是好的,可是我一个实习期还没过的新人,怎么可能使唤动这些都不简单的老人啊,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副处长呢,一想到这里,我便有些为难起来。
二处的副处长方坤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他站起来朗声对我说道:“曲队,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从受领这个任务开始,就都已经解除本岗职位了,换句话说,你现在就是我们的直接领导,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我们坚决服从。”
其他几个人见方坤这样说,也纷纷表态,特别是阮少阳,他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的对我说:“正直,你就放手整吧,我这个特反组组长都来配合你了,谁不听你招呼,我就锤谁……”
玉璇见状,怕他们把我架的太高,反而没法相处了,便淡淡的对他们说:“诸位也不用太过于谦,曲邪未经世事,对的事,劳烦诸位多多帮衬,错的事,也要积极给他指出来,玉璇在这里代曲邪先行谢过诸位。”
玉璇对众人说罢,又对我说道:“你可以带着白了烦同往,此番前去,不要为了完成任务而去做事,要懂得沉淀思考,遇事切记不要乱了分寸,好了,按照冯主任和李副主任的要求,你们现在就要马上出发,而且不能做任何停留,也不用告诉其他的人,车已经在楼下等你们了,等到了车上,你们就知道去哪了,去吧!”
玉璇说完以后,不等我向他告别,便背着手快步走出了会议室,玉璇刚走,两个保障队的人就走了进来,然后直接带我们下楼上了车,我们刚坐到车上,白了烦也被保障队的人带了下来,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就踏上了我的特训之旅。
在车上,司机告诉我,在我座椅旁的纸箱里,有我们第一站的地址以及第一个任务的详细资料,我连忙打开纸箱,将档案袋分发给其他人,当我们打开档案袋后,令人哭笑不得一幕出现了,我们所有人的档案袋里,只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地址,落款写着一个联系电话,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任何内容,我苦笑了一声,将档案袋丢到了纸箱里,心想这是什么资料嘛,有跟没有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其他人的态度和我却截然相反,他们不但没有抱怨档案袋里的资料太单一,反而很兴奋,因为这次的资料,是他们工作了这么多年,收到最详细的一份资料,最起码上面有地址,还有联系电话。
方坤拿出电话,用地图搜了一下上面的地址,又查了一下联系电话的归属地,然后对我说道:“曲队,电话的归属地和地址一致,看来这份资料不是烟雾弹,从地图显示来看,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一所高中,曲队,你看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啊,从开始特训任务,一直到现在,我整个人都好像失重似的,头一直晕乎乎的,但方坤问我,我又不能说别的,毕竟,特训任务以我为主,“嗯,别急,让我想想啊……”
就在我支支吾吾的时候,阮少阳替我解了围,他半躺在靠椅上对方坤说道:“我说老方,咱们这伙人里,论起刑侦工作来,你要是说第一,谁还敢说第二啊,你就别谦虚了,直接告诉正直该怎么做就得了,另外,要我说,别总叫什么曲队了,论年龄你比我们大,我们得叫你声哥哥,你管我们叫老弟就行,这样不更有利于团结嘛~”
我连忙接过话来说道:“少阳说的没错,方大哥,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依照你们的经验,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方坤也是一个爽朗的汉子,他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入乡随俗了,曲老弟,我建议,要么我们先和联系电话对接,尽最大可能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展开接续任务;要么先别惊动我们的联络人,咱们先不声不响的过去,等我们全部展开以后,再去联系那个人,省的他临时加戏或者变卦,咱们做事时动作一定要快,别给自己留下太多的变数;曲老弟,你看我们用哪种方法更为合适啊?”
我想了想这个任务不但没有任何资料,而且同联络人对接方式,也是单线唯一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如等一切就绪以后,再联系联络人,这样对联络人也算是有交代了吧,想到这里,我便对大家说:“方大哥刚刚说的句句在理,依我看,我们就按照方大哥说的第二种方法,来处理这件事吧,对了,咱们资料上的地址一样吗?是不是都是山东蓬莱啊?”
众人看了看资料,都说一样,我想如果一样的话,那就告诉司机,把我们送到车站就可以了,可还没等我说话,司机抢先把话说了出来,“几位,我只负责把你们从单位拉出来,不负责送你们去哪,十分钟后,我就得往回走,其他的事我既不知道,也不想说,你们啊也别问我,好吧。”
阮少阳的话赶趟,直接怼了回去,“哎,我说哥们,你说话能客气点吗?再不济咱也是一个单位的吧?你好歹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啊?你也不想因为这点破事,我就给你们车管所所长打电话吧?”
阮少阳的话刚一落,我们坐的中巴车就靠边停了下来,司机回头很傲慢对阮少阳说:“你要打就打,废什么话啊,好了,你们下车吧!”
方坤一把按住了准备起身理论的阮少阳,笑着对司机说道:“兄弟,不是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吗?怎么说停就停了呢?”
司机迎着方坤,瞪着眼睛说道:“车坏了,行吗?”
我们赌气刚下了车,司机把车门关上之后,直接把车就给开走了,司机的这个举动把阮少阳气够呛,他拿起电话就给车管所所长打了过去,可打了好几次,对方不是占线就是正在通话中,在阮少阳气的不打一处来,方坤拍了拍阮少阳说道:“别打了,就是接通了,也会马上挂掉,他们好像都接到了,不准和我们联络的通知。”
我稳了稳心神,对众人说道:“这样吧,咱们先打车去火车站,到了以后,大家在进站口等我,到了以后,方大哥和我去给大家买票……”
在中巴车上,刚刚那个司机,拿着电话一脸无奈的说道:“所长,我可是按照您和李副主任的要求做了,要是他们来找我后账,您可不能不管不问啊。”
司机挂掉电话以后,又在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部电话,等电话拨通以后,他底声说道:“堂主,他们这次去的是山东蓬莱,一会他们会去火车站,一行有八个人……”
等到了火车站以后,因为白了烦没有身份证,所以买票时又费了好大劲,要不是方坤动用了站前派出所的途径,白了烦的车票都买不下来。
等我们一行人都上了车以后,我这才松了口气,我、楚月、阮少阳、方坤我们几个坐在一起,白了烦他们几个坐的是六人座,除了玛依、胡严和栾宇外,还有一个瘦小的男孩子,一个体态宽阔的中年妇女;那个瘦小的男孩子坐在玛依和白了烦中间,胡严、栾宇和那个中年妇女坐在对面,六个人就那样默默的坐着,谁也不说话,不一会,那个中年妇女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声。
阮少阳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对啊,胡严和栾宇这两个家伙,平时话比我还多呢,怎么今天连牢骚都没发一句呢?”
楚月和阮少阳比较熟悉,见他这样说,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啊,一会不说话就能把自己憋死,少见多怪。”
方坤也有些疑惑,那个瘦小的男孩子,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他低头想了想后,向楚月问道:“楚顾问,你是和胡严、栾宇、玛依一起打车过来的吧?”
“对啊,怎么了?”
“那个男孩子也是跟你们一起过来的?”
“嗯,那个孩子在我们刚停车那要钱,说是要回山东蓬莱,玛依见他挺可怜的,就带他一起上来了。”
“怎么没见他买票啊?”
“嗨,方大哥,您看那孩子的身高,能到一米就不错了,还买什么票啊。”
方坤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个孩子一眼,然后楚月说:“楚顾问,一会你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大家说一声,既然我们都是来协助曲邪的,那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有大事小事,都要征求他的同意,然后再去做,这样,我们也好向部委的领导交代不是?”
方坤说完以后,就和阮少阳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的站起来,走到胡严和栾宇面前,说我找他们哥俩,要跟他们换一下位子,胡严和栾宇立马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坐到了我们的身边;刚坐下没多久,胡严和栾宇就和我们聊起了美食,栾宇说最好吃的菜,就是东北的猪肉酸菜炖粉条子,他声音本就粗犷,再加上他那独有的东北腔,立马就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就连打鼾的中年妇女也醒了过来,原本嘈杂的车厢,竟成了他个人东北菜介绍专场,胡严一边笑着,一边用手在我的后背上写到,“小心,有情况!”
我波澜不惊的看了胡严一眼,心里却一下紧张起来,难道,他是在说那个中年妇女和孩子有问题吗?
这时方坤听着栾宇说东北菜,便笑着说道:“兄弟,比起东北的猪肉酸菜炖粉条,我觉得北京的烤鸭更好吃,特别是在吃法上,比你说的东北菜那可精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