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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黄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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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白了烦、胡严和方坤都在这个牢房内,另外一个,则是真的死刑犯;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我没有吱声,小马阴森森的冷笑道:“喋喋,既然你不肯说话,那咱们就玩个游戏吧!你们几个听好了,谁要是能杀了东墙角那个人,我就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要是不去杀他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我们之中的那个死刑犯听到以后,连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马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再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了烦忽然说道:“杀一个多没劲!要不这样吧,我把他们都杀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喋喋,好!我喜欢,你要是能把他们都杀了,我不仅要放你一条生路,还要给你大把大把的钞票!”

白了烦沉声道:“一言为定!”说罢,便向牢门口跑去,那个杀人犯听见有人动了,也连忙向我跑来,准备先干掉我,然后让门口的小马给他一条生路,胡严和方坤担心我的安危,也一起向我跑来,我则和白了烦一样,向门口的人跑去,顿时,牢房里水声大作,我们淌着没脚面的水奔跑起来。

最先被打倒的就是那个杀人犯,他刚冲着我跑到一半,就被胡严摸黑给撂倒了,他知道这是个强奸杀人犯,所以下手特别重,几脚下去以后,愣是把那个犯人肋骨踹折了四五根。

白了烦更狠,他跑到小马身边,二话不说,将佛珠套在他身上以后,一把将他扯了进来,我和胡严先后赶到,摸黑冲着小马就是一顿猛揍。

小马想要摆脱我们,可却被白了烦的佛珠套住了,一时间无法脱身,他急切的喊道:“何逑,你不动手还等什么呢!”

这时,牢房的灯忽然亮了,楚月也走了过来,她握着枪,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我们围着小马,刚要继续动手时,牢房里忽然涌出一阵水雾,浓厚的雾气直接将我们围了起来,白了烦一边小马顶在墙角,一边向我们喊道:“快,两两背靠背站!”白了烦说完以后,方坤连忙和我背靠背站好,胡严也向白了烦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何逑忽然出现在胡严身后,他用双手一把抓住了胡严的后背,而后一发力竟直接将胡严撕成了两半!而在雾气中的我们,压根就没有看到这一幕,只听到了胡严闷哼了一声。

何逑干掉胡严以后,就准备对白了烦动手,白了烦连忙推开了小马,随后盘腿坐下,双手结成地藏王心咒手印,口中随即诵出了心咒,“嗡,呵呵呵,微斯摩耶,司哇哈,嗡,呵呵呵,微斯摩耶……”

何逑与大鬼听到心咒以后,均身形一震,何逑连忙操控着水化成的利箭,从不同角度向白了烦激射而去,白了烦身上忽然出现一个金黄色的护罩,将何逑发出的水箭化成了蒸汽。

在浓重的雾气中,我们虽然看不见对方,但对方却看的见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就在这时,我的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用五行术啊?真是蠢的要命!曲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后人!”

我顾不上多想,连忙意守玄关,催动了五行术中的玄水诀,控制着雾气中的水凝聚,变成了水滴,原本浓重的雾气就这样消散了。

雾气消散以后,我看见了被何逑撕成两半的胡严,顿时就起了杀心,我红着眼向何逑怒吼一声,双手接连转换,先后使出了玄水诀和昊土诀,房间内所有的水,包括何逑身上的水,都被我抽离出来,在我的控制下,水直接从小铁窗喷涌了出去。

何逑是个水鬼,所有的法术都离不开水,身上的水分被我抽离之后,它连忙想借水遁走,可没成想地上又钻出一阵土雾,直接将它困住了,何逑心中一惊,连忙向小马喊道:“黄爷,救我!”

在墙角被佛珠套住的大鬼,忍着白了烦经文的煎熬,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大吼一声,竟从小马身上逃了出来。

大鬼离体以后,小马立即瘫倒在了地上,白了烦收起了佛珠,十分诧异的看着大鬼,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大鬼竟然能从他的佛珠中逃出来!

大鬼呼吸有些急促,它也被白了烦的佛珠伤到了,它看了一眼何逑后,用手使劲的拍在了何逑的肩上,何逑身上的土雾顿时便被拍散了!

我们几个见状均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大鬼竟然如此厉害!

大鬼救下何逑以后,沉声向我问道:“你是祛邪一门的传人?你是不是姓曲?”

我正色回道:“没错!我叫曲邪!”

大鬼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对我说道:“看在你先辈的份上,今天我不杀你,你走吧!不过你给我记住,只有今天,如果再让我碰到你,我肯定会杀了你!”

大鬼话一落,何逑连忙提醒道:“黄爷,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可是……”

“我知道,不用你啰嗦!”大鬼不耐烦的打断了何逑的话,然后又对我说道:“小子,趁着我没后悔赶紧走!”

我听后,冷冷的对大鬼说道:“不用下次,更不用你手下留情,今天,你们休想离开这里,特别是它,我要让他给我兄弟偿命!”

大鬼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够种!像是曲家的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等我说话,白了烦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首《不第后赋菊》是你写的吧?我该叫你黄巢呢?还是叫你科举鬼呢?”

大鬼听后身体一怔,随即冷笑道:“叫什么都无所谓,名字和名号原本就是区别于其他的代号而已,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我听后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大鬼,竟然是当年号称杀人八百万的魔王黄巢!他缕次应试不中,后来参加农民军起义,被推举为冲天大将军,后来不仅率兵攻陷了长安城,还在含元殿登基称帝,建元金统;没想到他死后多年,对当年屡试不中依旧耿耿于怀,竟化身为科举鬼,在学校里为害一方。

在《祛邪本纪》中有过关于黄巢的记载,黄巢战死以后,他阴魂不散,化身为鬼,在唐代陈州为害一方,我家先祖曲翱曾带领正义之士与其一战,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以后,终于将他降伏了,众人都要让他魂飞魄散,为死去之人报仇,但我家先祖曲横念其悲壮,便力排众议,请来阴差,将他封印在了阴山背后;可没成想他嗜杀成性,又在地府里生灵涂炭,便被投入到了十八层地狱之中。

大鬼黄巢见我们知晓了他的底细,便扭动身躯,撑破了状元服,露出金黄色的铠甲,杀气也随之暴涨,黄巢淡然的从身上抽出佩剑,指着我们说道:“你们想怎么死,我来满足你们!”说罢,又对我说道:“小子,曲横的情我已经还了,你不走就怪不得我了!”

面对杀气浓烈的黄巢,白了烦毫不示弱,他沉声说道:“黄巢,你残暴毒虐,观念狭隘,目光短浅,且嗜好滥杀无辜,又兼众叛亲离,最后自己都死在亲信手中,失败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一直到今天,你还沉浸在那场失败的角逐中,真是可怜啊!”

黄巢怒道:“放肆!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胡言乱语的下场!”说罢,黄巢举剑便砍向白了烦,他这一剑杀伐之气颇重,隐约中竟携着雷鸣之声,剑锋所指之处,连空间都有些扭曲了。

楚月和方坤同时举起社安委特制的枪支,一起向黄巢开了火,子弹打在黄巢身上,除了擦出阵阵火花之外,压根就没有伤到他;我连忙使出五行术,想要控制住黄巢的宝剑,可谁想那宝剑乃是黄巢用气所化,我根本控制不住。

就在黄巢马上要劈到白了烦时,白了烦竟然举起右手迎了上去,以白了烦的修为,对上黄巢这个千年大鬼,原本就没有胜算可言,可现在白了烦又去徒手接剑,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白了烦这个举动,把我的脸都吓白了!

就在我为白了烦担心之际,黄巢的剑碰到了白了烦的手,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白了烦不仅没有受任何的伤,而且还把黄巢直接震飞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黄巢用剑勉强的撑起身体,惊愕的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定海珠?你到底是谁?”

白了烦笑着摊开手掌,在他的手心内有一个幽蓝色的珠子,“没错!就是定海珠!”

白了烦说罢,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胡灵临走前,交给白了烦那颗珠子吗?没想到这颗珠子竟然这么厉害!

黄巢看到定海珠以后,立马慌了起来,这定海珠据说是大罗金仙赵公明的法宝,共有24颗,黄巢在大杀四方之时,曾见过定海珠,而拿定海珠那个人,便是他的死对头,有“飞虎子”之称的沙陀族李克用!

这定海珠不仅能绽放五色毫光夺人耳目,还能收摄人、力、物,黄巢当初在陈州与李克用激战时,就吃过大亏,不成想多年以后,定海珠竟出现在眼前这个小和尚手中,刚刚黄巢释放出的灵力,不但尽数被定海珠收了,而且还被自己的灵力反伤了。

此刻,黄巢盯着白了烦,有些狐疑的问道:“小和尚,你是李克用的后人吗?”

白了烦摇了摇头,黄巢惊讶道:“难道你是……李克用转世投胎之人?”

白了烦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向黄巢说道:“黄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时至今日,你还不肯收手吗?”

我听后也很纳闷,之前胡灵说白了烦前世是“白马探花”陈庆之,现在黄巢又说他是“飞虎子”李克用转世,看来老白的前世都不简单啊!

黄巢冷哼一声道:“哼!好大的口气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被动使用定海珠吧?我可能打不过你,但你要打败我的话,恐怕你还没有那个能耐吧?”

黄巢的话刚一落,白了烦便拿着定海珠,窜到黄巢面前,一巴掌拍翻了黄巢;白了烦一招得手以后,立马蹲下身子,一口气连续打了他二十多下,等白了烦停手以后,黄巢身上的灵力,早就被定海珠吸收殆尽了。

此刻的黄巢,还没有栾宇收的女鬼灵力强呢,白了烦打完黄巢以后,很轻松的站起来说道:“看来你猜错了!”

黄巢想找何逑帮忙时,何逑已经消失了,刚才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黄巢那里,没想到让这个水鬼给跑了!我红着眼就要追出去,白了烦一把拉住了我,“曲邪,你干嘛去啊?”

我急头白脸的吼道:“你说干嘛去!给胡严报仇啊!”

这时牢门外传来胡严的声音,“谢谢曲队关心,我没事,只是让那个水鬼跑了,没办法,外面下大雨呢,我追不上它!”

胡严说完,便穿着一身狱警的服装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胡严的忽然出现,直接把我给整懵了。

方坤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在湘西赶尸一脉中,说胡严是第二把好手,估计没人敢说是第一把好手,刚刚水鬼杀的只是一具尸体,要是人的话,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血啊?”

我恍然大悟道:“照这么说,胡严从一开始,就没跟我们进来?”

胡严笑着点了点头,像这种事,他很少自己去以身涉险,都是给尸体易容之后,操控行尸来完成的。

我看着那个被行尸踩断肋骨,早就晕过去的杀人犯问道:“那他怎么办?”

方坤道:“他啊,该枪毙枪毙,该服刑服刑呗!”

白了烦指着黄巢说道:“现在,该考虑的是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