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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残忍。”就连安衾都忍不住吐槽。
然，当事人栖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他，回到洛洛身边！
“折磨他，好好的折磨他！”
黑暗中，有人在对栖迟说话。
那声音，和他的一模一样，他甚至分不清是自己在说，还是脑海里另一个人。
“栖迟，就该这样，本该这样，你我本就是一体，不要抗拒我的力量，尽情使用业障之力，摧毁阻拦你和她在一起的一切阻碍吧！”
摧毁……
没错，他要摧毁！
谁都不能阻止他和洛洛在一起。
洛洛是他的，不管是『少爷』还是『神明』，都消失！
少年加重手下的里，被折磨得不堪的白斯甚至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少爷，他还是没能杀死栖迟……
对不起……
白斯渐渐无力，鬼化时间快要结束，他马上就要死了……
鬼化时间结束的刹那间，栖迟突然放开了他。
白斯从空中跌落，摔在地上，无力地望着半空中抱头痛苦的少年。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
白斯懒得去思考，他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死亡。
此刻，半空中的栖迟正与体内强大的业障之力做斗争。
“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从你吸收了我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你为什么要排斥我呢？我可以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和生命，有我，你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洛洛的身边。”
“你不许喊洛洛，洛洛只能我喊！”
“这时候了还纠结称呼的问题，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谁喊，不都是栖迟喊的吗？”
“才不是呢！我是我，我是栖迟，你不是！我不许你强占我的意识和身体！”
“别挣扎了，接受自己吧，你就是业障的源头，它的主人……”
不，他不是！他不想成为业障之力的真正主人！
不知多久以前，他不愿洛洛受苦，于是主动吸收了全世界的黑色业障，那时，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经受不住庞大的业障，很快就死去了。
可，他没有真正死亡。
被他吸收的业障在他体内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与他本身的力量融为一体，无法驱逐。
他不喜欢业障，因为洛洛不喜欢，可他也因为业障，得到了永生。
所以，再次醒来后，他几乎不使用自己的力量，就是不想再看见业障，不想真正地和它融合为一。
偶尔使用微弱的业障之力不会有太强烈的意识控制，可现在……
脑海中一声声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让他无法分辨，栖迟极力抵制它的诱惑和催眠。
精神和身体双重压迫，让痛不欲生。
唔，好难受……好痛苦……
洛洛，洛洛你在哪……
我好难受好痛苦……
我好想你，洛洛……
栖迟的双目逐渐涣散，马上要沉湎于业障之中……
“栖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