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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革边走边掏出烟,假装的摸索着身上,奕凯胡海歌分别向两侧靠去。走到疑似逃犯身旁,项天革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借个火啊?”,那人谨慎的看着项天革,同时项天革也打量着这一桌人。五个男人,年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其余四人也看着项天革,露出了不太友善的目光。
接过火机,点上烟,项天革一屁股坐了下去,“唉,真是烦人,刚喝尽兴,人走了,哥们要不咱们拼个桌,酒钱算我的。”项天革装成醉酒的姿态,毫不客气的说着。
“滚蛋,谁跟你是哥们,点了烟就赶紧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一个剃着寸头的男子叫骂道。“这位兄弟真是不会说话,远亲不如近邻,多条朋友还多条路,你说,是吧哥们?”说完就把右手搭在了逃犯肩膀上,逃犯被项天革这么一搭,有点恼火,可能是怕节外生枝,很不耐烦的说:“你没事就回家得了,我们没空跟你闲聊。”说着就准备把项天革的手拿下去。
“你没空,我有空啊,咱们找个地方聊聊?”项天革边说边勒紧了逃犯,逃犯一惊,赶紧挣脱,可他怎么也脱不开身。同桌四人一看这是来找茬的,拿起酒瓶子刚准备上手,奕凯和胡海歌同时在左右两侧出现,一脚踹退一人后,便与其他几人打作一团,周围的吃客纷纷避让,生怕祸事上身。
一辆挂着本地牌照的现代越野车紧急停在了路边,从车内迅速跑下五个人,拿出甩棍直奔烧烤摊而去,五人到了现场,二话没说,直接加入乱斗中,不一会,五个社会人员便被这一帮便衣按倒在地。“别动!警察!”项天革大喊一声,后来的五名便衣拿出手铐,将地上几人铐了起来。
项天革拍了拍手,踢了逃犯一下,问道:“说。叫什么名?!”逃犯被奕凯和胡海歌压着,动弹不得,沮丧的说:“高泽!”。项天革掏出手机,看了看照片,没错就是他,通知了附近派出所,让派几辆警车过来。“你丫下手挺狠,你是不想让我当男人了是不是?!”项天革狠狠的看了高泽一眼。
奕凯左右环顾,看到段雯雅的车依旧停在路边,跟项天革说了一声,大步朝段雯雅走去。“为什么不听话?”一上车,奕凯揉了揉胳膊,看着段雯雅。段雯雅笑嘻嘻的看着他说:“我需要把你送回家啊,要不你怎么回家。再说,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怕你吃亏。”奕凯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你等我一会,我去跟项队说一声。”说完推开门朝项天革走去。
跟项天革简单交代了一下,项天革点了点头,示意奕凯和胡海歌先回家休息,这里的事情一会交给值班同事就行,说罢挥了挥手。
奕凯二人先后上了车,刚上车,胡海歌那碎嘴又开始了:“嫂子,今晚又让你破费了啊,不过,今天这嫂子是不是叫的名正言顺了?”。段雯雅笑着说:“哪天叫的不是名正言顺了?就你嘴贫!”。奕凯是拿胡海歌这碎嘴一点办法没有,油盐不进,挨揍没够。
“你干嘛?停楼下就行。”到了家楼下,奕凯看段雯雅准备停到车位里,赶紧提醒。“今晚我不走了,就住着。”段雯雅边停车边说。
“不行,叔叔阿姨会担心的。再说,也没你住的房间了。”奕凯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玩大了。
“你刚才挨揍的时候,我给他们打电话说今晚住你这了。怎么没房间,你房间不叫房间啊?”段雯雅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哥,这是好事,我看嫂子是…”还不等胡海歌说完,奕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胡海歌摸了摸头,乐呵呵的看着两个人。
奕凯拿段雯雅没办法,平常都是他受欺负,这她决定留下,奕凯也没招,毕竟这是人家的房子。刚进门,胡海歌就识趣的回了房间,把房门反锁了。奕凯真想把胡海歌揪出来,可奈何段雯雅一直挽着他的胳膊。
“这样,你睡房间,我睡沙发。”奕凯刚准备去卧室拿被褥,被段雯雅一把推进卧室,反手把门锁上,“睡什么沙发,这么大张床睡不开你啊。”奕凯心想,完了,今晚恐怕…
大清早,奕凯睡的朦朦胧胧,感觉有人一直盯着他,睁开眼看见段雯雅趴在床上,盯着他看。笑了笑,一看表,猛的坐起来,“小丫头片子,这都几点了,你是不是把我闹钟关了。”穿好衣服,看着胡海歌在客厅悠哉的吃着早餐,奕凯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不知道叫我啊?”骂骂咧咧的跑去洗脸刷牙。
“是我让他不准叫你的!怎么?让你多睡会不行啊?”段雯雅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奕凯。“你没事老盯着我看干嘛?”奕凯被段雯雅盯着浑身不自在,“以前总偷摸看,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不行啊?”奕凯拿她没招,洗漱完塞了一口饭,便叫上胡海歌,让段雯雅赶紧把他们送去队里。
队长办公室,项天革正在看资料,奕凯敲了敲门,正准备说话,项天革拿起资料让奕凯先看,看完再说。
高泽,男,38岁。2012年因抢劫伤人在逃,于2016年十月二十五号晚上十点在顺昌路孙记烧烤被捕。被捕时,同行四人皆因袭警均被带回。经审讯,高泽对2012年抢劫伤人案供认不讳,因怀疑同行四人吸毒,被尿检后,三人呈阳性。连夜突审后,高泽几人均在一个名叫黑哥的手下做事,黑哥具体资料没有掌握,几人只是见过两次,平常也只是电话联系,每次的号码不同。分销点在城东的一家名叫热浪的酒吧,几人也都在此酒吧共事。经查热浪酒吧的老板,叫孙翔,名字不实,应该是被人冒用,而这更加让警方怀疑酒吧问题的存在性。
看完资料,奕凯深呼了一口气,昨晚侥幸遇见一个逃犯,从而牵扯出一桩贩毒案?要不要这么幸运?“那我们能干嘛?”奕凯随口问了一句,按理说,毒品案应该属于禁毒大队,不归刑侦。
“这事呢,我来的时候跟禁毒大队刘队商量了一下,需要两个生面孔去接触一下,所以…”项天革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奕凯和胡海歌不在编制,而且入警时间不长,但两个队之间,只有他们俩个是生面孔。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没有那些老刑警的气场,一点警察的样子没有,不容易被别人怀疑。
“所以,项队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去接触?”奕凯看着项天革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项天革凝重的看着二人,随即点了点头:“我现在代表局领导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毕竟你们属于外勤,有拒绝的权力。”
奕凯拿着资料又看了看,胡海歌看向奕凯,似乎只要奕凯点头,他就没问题。静,很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项天革眼中充满了期待,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奕凯,手心不由得出了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在这事上这么紧张,就像当年自己刚入警,李队安排他去卧底时那么紧张。
五分钟,短短的五分钟感觉过的很慢,奕凯一直盯着资料就这样看了五分钟,他在做思想斗争,他在做一个看起来简单却很危险的决定。把烟掐灭,抬起头站了起来,项天革看着奕凯眼中闪烁着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明白他做出了选择。奕凯走向项天革,表情凝重的敬了个礼:“项队,虽然是外勤,但组织交给我们这样的任务,属于对我们的认可,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胡海歌站到奕凯身后,也向项天革郑重的敬了一个礼。
“好!奕凯,胡海歌,你们好样的!放心,我会全力保证你们的安全!”项天革哈哈一笑,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眼中充满的溺爱和关心,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你们先在这休息,我一会让二组把尽可能详细的资料汇总一下给你们,我去局里汇报一下。”说完,项天革便推门而出。
“你确定跟我干?”项天革走后,奕凯看着坐在对面抽烟的胡海歌,“哥,我说过,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干什么我都跟你干!”胡海歌认真的看着奕凯,眼神格外坚定。奕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任务重,危险性高,你不准告诉段雯雅,听见没?!”胡海歌认真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小时,二组的同事把汇总的资料拿了过来,二人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而此时,项天革正在李文涛办公室向奕凯二人请缨,看着李文涛犹豫不决的样子,项天革立下军令状,无论如何也会保证奕凯和胡海歌的安全,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否则他就自动离职。
“如果这两个小子成功接触,摸到线索,并且全身而退的话,我会向上面请示,将二人正式加入编制!”李文涛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他知道,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如果真的成功完成,从外勤纳入编制,从任何角度都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