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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技术科反复的比较和甄别,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十七楼当晚十二点到凌晨三点的监控视频,被高度覆盖,经过特殊的技术手段才发现,但难以修复。大厦外的监控并没有被动过手脚,从监控画面可以看出,两点半左右的时候,大厦陆陆续续走出化着各种妆容打扮的人。
“那这样看来,凶手应该是一个电脑高手,最起码对电脑精通,对大厦的环境也很熟悉,最起码对门口和十七楼熟悉。”项天革揣摩的说着,听得奕凯直翻白眼,心想是不是干时间久了,就不敢轻易下结论了,说话那么棱模两可的。“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奕凯随口问道。
项天革想了想,“明天我去走访一下大厦的保安,健身房的同事,熟悉一下17楼的都有什么公司或者单位。”项天革刚准备说话,奕凯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拉着胡海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小子,进步挺快,就是有点…我还是队长么?”项天革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继续跟小刘讨论着监控视频是否还存在什么问题。
奕凯一出技术科,就给段雯雅打去电话,得知她们在外面逛街,看了看时间,告诉她们直接回家里吃饭。在厨房做饭的奕凯,看着帮忙摘菜洗菜的段雯雅和董彤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董彤彤离开了这么多年,或许这次真的该好好的回报董政了。
“以后来这里住吧,我也不经常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租房子那就不要去了。”吃饭间,奕凯给董彤彤夹着菜说道。
董彤彤刚拿起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一脸诧异的看着奕凯,又看了看段雯雅说:“嫂子跟我说了,胡海歌也住着。我要是也住这,那多不方便,再说你回来睡哪?”。奕凯一拍脑袋,光想着让董彤彤住了,其他的没有考虑。
“你就安心住吧,海歌也住这你俩正好有个照应。至于你哥嘛…”段雯雅甜蜜的看着奕凯,“我在前面小区还有一套房子,以后我俩就住那了。”什么?奕凯吃了一口饭,差一点喷出来,
“哪来的房子?”奕凯吓得赶紧问道。“我爸的啊,让咱俩住的。他说咱们跟海歌住,有些地方不方便。”说完段雯雅脸都红了,“咳咳…吃饭吃饭。”奕凯一听就明白了,赶紧转移话题。
几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奕凯嘱咐胡海歌明天记得一起去鼎力大厦,便和段雯雅前往另一处房子。“以后什么事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下?”路上奕凯突然对段雯雅说,段雯雅看着他一脸的认真,调皮的笑了笑,“知道啦,你不是忙嘛。”奕凯一听,苦笑了一下,心想说的也在理。
鼎力大厦,奕凯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般的大楼,太阳晃的有点刺眼。大厦门口外一左一右都有监控摄像头,一进门便是四组电梯,这四组电梯就是整个大厦主要出入口了。二人坐电梯来到12楼的健身房,看了一下崔雪莉的工作环境,又问了一下她的同事和学员,对崔雪莉的评价都很不错,没有什么坏习惯,更不喝酒逛夜店。“走吧,看来在这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直接去十七楼吧。”奕凯边走边跟胡海歌说,胡海歌点了点头,二人便朝楼梯口走去。
楼梯间的监控不多,两三层才安装一个,估计是当初为了节约成本。“哥,咱为什么走楼梯啊,坐电梯不好吗?”胡海歌边爬边说。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奕凯懒的搭理他,胡海歌在抓人方面行,让他动脑子,就好比让他再去上学一般。径直爬到十七楼的楼梯口,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进入走廊,左前侧便是电梯,电梯斜对面就是通往储藏间的走廊。
十七楼是只有一家网络公司,是专门做软件设计与开发,游戏开发,网站设计等业务。奕凯来到前台,想找负责人聊聊,前台接待人员见两人陌生,没有搭理。奕凯拿出警官证给前台看了以后,前台接待变得热情起来,说他们老板今天还没有来,经理需要过一会才能过来。经过和前台的聊天,奕凯知道了这家网络公司的老板叫王阳,36岁,可以说是年轻有为,王阳来公司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一天都不来。经理叫黄文豪,32岁,是某科技大学研究生,在这工作三年了。
话还没聊完,从外面走进一个戴着眼镜穿西装的男子,看了看奕凯二人,便问道:“您二位是?”奕凯通过前台介绍,知道这是黄文豪经理,随即介绍了自己和胡海的身份,“黄经理,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六号晚上在贵公司这层发生的命案,希望可以聊聊。”黄文豪想了一下,便领奕凯二人去了会客室。
“二位请喝茶,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黄文豪很客气的泡了一壶茶,递给二人。“黄经理不必客气,那我言归正传了。您认识崔雪莉吗?”奕凯边拿起茶杯边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黄文豪,在奕凯眼里,只要没有确定犯罪嫌疑人,任何人都可能有嫌疑。
“哦,是十二楼的女健身教练吧?认识,我们公司有很多人都在她所在的健身房有卡,我也去办过一张卡。对于崔教练的不幸,深表遗憾。”黄文豪想了想说道。
“哦?那这么说贵公司很多人都认识她了?”奕凯看着黄文豪的眼睛说道。“整个大厦就十二楼那一间健身房,主要是为了方便吧,下班没事就去锻炼一下。”黄文豪对着奕凯有礼貌的笑道。
“那二十六楼那晚的化妆舞会,黄经理有印象吗?”奕凯不紧不慢的问道。“这个…好像听同事们说过,不过我个人并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环境,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关注。”黄文豪手指拍打着沙发,眼睛向下飘着。
“那好,不打扰您的工作时间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起什么,可以随时找我。”奕凯拿出名片递给黄文豪,便起身离开了。黄文豪执意要送送二人,被奕凯拒绝了。
经过休息吧,奕凯看到两个员工正在喝水,便上去闲聊了一会,“你们搞网络的,像那种更改视频应该不难吧?”奕凯有意无意的说着。
“你是说覆盖视频或者替换原有视频吧?”一个与奕凯相仿的年轻人说,“这个比较难啊,不过在我们公司,就有人能搞定。”
“哦?这么厉害啊,谁啊?”奕凯装作吃惊的问道,“公司的工程师啊,黄经理啊,再就我们老板了,他们可是电脑的行家,要不怎么带领我们这一群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员工呢。”年轻人炫耀的说着,一旁的同事催着他说赶紧去干活吧,要不然领导看见又挨骂了。两个人和奕凯点了点头,便奔赴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你好,我问一下啊,崔雪莉你认识吗?”奕凯想了想又来到前台,前台接待想了想说:“哦,您说是崔教练吧,认识,她跟我们经理关系好像不错。”奕凯心里一顿,没有往下追问,叫着胡海歌朝监控室的方向走去。
“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黄文豪有问题?”胡海歌小声在奕凯身旁说,奕凯点头道:“感觉,最起码他撒谎了。”说着便拿起电话拨通了项天革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让他调查一下黄文豪,项天革问他有什么证据,奕凯说感觉,便挂了电话。
“这小子,又是感觉…小刘啊,调一下崔雪莉家附近的监控。”正在技术科的项天革被奕凯一通电话打的有点懵,交代了小刘,便打电话给一组的同事,让他们查一下黄文豪的资料。项天革知道,奕凯没有特别把握的事,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经过前两次的经验,项天革还是选择相信他的感觉。
监控室,奕凯看着眼花缭乱的屏幕,一阵头晕。“你们这是怎么排班的?夜班晚上有休息时间吗?”奕凯对着监控室的两个保安问。“我们这分白班和夜班,夜班的话晚上十二点半到一点需要巡逻,巡逻回来没有异常,可以休息到五点。”一个中年男子回答道。“那六号晚上呢?二十六楼迪厅不是有化妆舞会?”奕凯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大厦每三层有一个监控室,所以夜班只负责巡逻所属的三层,二十六楼有专门负责的同事。”奕凯一听恍然大悟,想了想问道:“这个监控视频不是谁都可以有权限操作吧?”
中年男子直接回答:“是,这个只有我们保安队长可以,我们能做的只有查询,”奕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清楚保安队长的姓名和办公室位置后,便离开了。
二十六楼的保安室,奕凯看了一下六号晚上迪厅门前的监控,这层属于娱乐场所,所以灯光多少有点昏暗。走廊的监控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奕凯随手拷贝了一份,便和胡海歌去往迪厅。迪厅的经理一听奕凯二人是警察,二话没说便请到了办公室,办公室的桌子摆放了两台电脑,一台是专门查看监控用的。
迪厅经理调出六号当晚的监控,“哎,怎么回事?您别急啊,我问一下。”调到六号的视频,显示当晚监控出现了问题,所以没有录制。迪厅经理赶紧打电话叫来了两个服务员,问这是怎么回事,服务员说六号那晚监控不知道怎么坏了,因为是晚上没办法找人检修。
“那这个人你们那天晚上见过吗?”奕凯从胡海歌的挎包里拿出崔雪莉的照片,两个服务员拿着照片看了看,摇了摇头说:“警官,那晚是化妆舞会,来的人都化着浓妆,要么穿着奇异的服装,这…”奕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问道:“以前见过这个人吗?”两个服务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了摇头。奕凯心想也是,迪厅内灯光昏暗,如果崔雪莉不是常客,而是只来过一次两次,那服务员不认识也属于正常。
“哥,咱现在去哪?”胡海歌依着墙面,看着奕凯。“去趟大厦保安队长那吧,如果再没有收获,就回队里吧。”说着,边转身走向电梯。保安队长室在大厦的十楼,电梯降到十七楼时,黄文豪走了进来。
“黄经理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奕凯主动打着招呼,黄文豪对碰见奕凯二人显然有点意外,“奕警官,我回家一趟,好巧。”黄文豪有点慌乱的回了一句。奕凯点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似简单的对话,黄文豪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他要回家?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带着疑问,奕凯二人来到保安队长办公室,一个中年男子开的门,奕凯亮出身份说道:“想必于队长应该知道我们为了什么而来吧?”于队长邀二人坐下,随口说:“知道,是为了六号晚上的命案吧,我这就通知他们配合你们工作。”
看着于队长准备打电话,奕凯一把拦住:“这个就不用了,我们都已经去过了,只是想跟于队长聊聊。”于队长一听这话,放下电话走到对面坐下。
“于队长,您认识崔雪莉吗?”奕凯刚说完,于队长马上回答道:“不认识,大厦那么多人,我哪能都认识。”奕凯抬头看了一眼于队长,“那黄文豪呢?”此时,于队长的眼神明显得飘忽不定,“你是说十七楼网络公司的黄经理吧?认识,不熟。”
“哦?崔雪莉您不认识,黄文豪您却认识?”奕凯故意这样说,想看看这位于队长有什么反应。“这个崔雪莉只是一个小教练,黄文豪可是这个公司经理,平常没少打交道。”于队长赶紧解释着。
“原来这样啊,于队长别介意,我就随便问问,六号晚上您在干嘛?和谁一起?”奕凯紧接着问道。“六号晚上我值班啊,不过十点半的时候有事,就出去了…哎,奕警官,你问这个干嘛?”于队长说着感觉不对,问向奕凯。“没事没事,随便问问,这是我的名片,想起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说罢,奕凯叫上胡海歌便走了。
“回去查一下这个叫于洋的信息,我感觉他也有点问题。”奕凯跟胡海歌说完,便开车驶向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