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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雾渐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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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奕凯和胡海歌带着附近派出所的一队民警来到了鼎力大厦。奕凯下达的指令很简单:找一个高六十公分宽窄大概四十公分左右的实木圆桌!

派克网络公司,刚一上班,便被六名警察拦在了公司门口,员工们都在互相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的员工则拿出电话,不知道打给了谁。

奕凯安排其他警员搜查各个办公室和员工办公区域,任何地方都不可以遗漏。他则叫着胡海歌来到黄文豪的办公室,仔细查找,看是否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哥,你说咱这么大张旗鼓的搜,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胡海歌翻弄着桌上的文件说道。

“怕什么,正愁没机会搜呢,这不正好吗?”奕凯心不在焉的回了他一句。翻着翻着一张照片从一本书里掉到了地上,奕凯捡起来一看,顿时大喜。“海歌,仔细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经过仔细的查找,在黄文豪的办公室找到一本笔记本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人在ktv里的照片,上面有男有女,但有三个让奕凯特别熟悉的人,分别是崔雪莉,黄文豪,于洋。从照片中可以看出,这三个人关系特别密切,而且照片上的人穿着都比较大胆,奕凯猜测,三个人应该是参加某种行为意义上的聚会。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奕哥,找…找着了。”奕凯抬头一看,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子,估计是刚毕业的实习警员。胡海歌瞅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一句:“冒冒失失的。”。二人随即来到公司前台,空旷的拐角处放了四把一模一样的圆桌。

“你们干嘛呢?你们谁是领队?我要找你们的负责人!我要告你们!”奕凯正研究着那四张一模一样的圆桌呢,门口不知是谁吆喝了起来,打断了奕凯的思路。

“呦,这不王总嘛!让他进来。”奕凯侧身一看,是王阳。赶紧打招呼,让看守的民警请王阳进来。“奕警官。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看着怒气冲冲的王阳,奕凯把他叫到一边,拿出了搜查令。看着王阳的怒气逐渐消失,奕凯就跟他大体说了一下情况。

“王总,您对这些圆桌有印象吗?”奕凯指着拐角处的几张圆桌看向王阳,“这不是之前我让前台扔掉的吗?公司换了一批新的桌子,所以旧的就让前台扔掉了。”看着奕凯疑惑的眼神,王阳赶紧解释道。

奕凯让民警找到前台接待,询问这几张圆桌当初是怎么处置的。“我记得当初王总让我把它们扔掉,因为没有时间。所以我给了楼层保洁一张,剩余三张就放在员工休息区那,平常给同事们放个生活用品什么的。”前台接待想了想说道。

“小赵,你来。”奕凯叫着刚才冒失的实习警员,“哪一把是单独放的?放在哪的?”奕凯询问着。小赵指着最外面的那张圆桌,说:“是在他们公司的器材室找到的。还上着锁,我们同事有会开锁的,就打开了。”

上锁的器材室?奕凯把疑惑的的目光投向了王阳,王阳赶紧说:“这个器材室一般员工是不可以进入的,只有我和黄文豪有钥匙…”话还没说完,王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住了嘴。奕凯笑着看向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小赵将那张圆桌搬回刑警队,交给痕迹组的人。

从黄文豪抽屉里找到的笔记本,上面的记录像是日记,但又看不懂。每一页上都标有日期,时间间隔最短一天,最长三天。里面最多的字眼就是ly,ly是什么意思。研究了半天,奕凯直接把笔记本扔在了一边,这玩意比学物理还费劲。算了,不想了,奕凯拿起电话,让胡海歌去把黄文豪带到队里问话。

“黄经理,不用紧张,咱们之前见过面,只是找你开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奕凯看着坐在询问室的黄文豪,一脸紧张的样子,安慰着他。

“你跟崔雪莉是怎么认识的?”奕凯不急不慢的问,“奕警官,这个我不是说过吗?她是健身房教练,我们公司很多员工都在他们健身房办过卡。”黄文豪双手握在一起,搓来搓去的。

“黄文豪,那你说说你是吃软还是吃硬?”奕凯手指敲着桌面,像极了一个久经风沙的老刑警。黄文豪听后,连忙回道:“奕警官,你这话就说,别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啊,我是来配合调查的,不是犯罪份子!”

“那你看看这张照片,我想听一下你得解释。”奕凯一看黄文豪是个老油条,也怕惹出乱子,毕竟叫黄文豪来队里没经过项天革的同意。把那张在黄文豪办公室桌上发现的照片递到他的眼前,随后坐回了原位。

黄文豪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一瞬间,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奕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目光。“奕警官,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黄文豪淡淡的说着。

“黄经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谈话的时候,你可是跟我说与崔雪莉不熟悉。而你们前台接待却告诉我,崔雪莉经常来公司找你。”奕凯看了一眼黄文豪继续说道:“我想如果关系只是认识的情况下,不可能一同参加这样的聚会吧?你说是吗?不喜欢乱糟糟场所的黄文豪先生。”奕凯的话直接敲中了黄文豪一直紧绷的神经,看着黄文豪渐渐冒汗的额头,奕凯知道他说到点子上去了。

黄文豪低头不语,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终于说出了他和崔雪莉的关系。

黄文豪刚到派克网络公司工作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当时在高中期间的同学崔雪莉。崔雪莉是高中期间的校花,黄文豪曾是她的追求者,因为当时高中时期的黄文豪相貌平平,没什么背景,所以并没有被崔雪莉看在眼里。但现在,黄文豪是一家公司的经理,拿年薪的那种。而崔雪莉只是一家健身房的普通教练,经过两三次接触,黄文豪依旧还喜欢着崔雪莉,便开始正式追求她。追求的过程中,发现崔雪莉竟然跟自己住在同一个小区。

但一次偶然的聚会,就是奕凯发现照片的那次。那是一场单身派对,每个人都是蒙面进场,一开始谁都不知道谁是谁。直到最后派对举办者,要求大家都以真面目相对时,黄文豪当时就发现了崔雪莉竟然也在其中。从那以后,黄文豪就不再怎么搭理崔雪莉,他感觉崔雪莉很脏,因为那种单身派对是男人猎捕女人的派对,来的男男女女都知道这个派对的秘密。

根据黄文豪所说,崔雪莉后来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解释这件事,但在他心里崔雪莉已经不是那种纯洁的存在,所以就一直躲避着崔雪莉。之所以没有说跟崔雪莉认识,是怕警方怀疑是他把崔雪莉杀害。但黄文豪却只字未提于洋,可能感觉警方并未提起于洋。但奕凯知道,黄文豪就轻避重,没有说实话。

奕凯知道,再问下去黄文豪也不可能再说一句实话,圆桌的事也需要等痕迹组的结果。只能让胡海歌把他先送回家,但依旧让之前监视黄文豪的那组同事继续盯着。

“来,奕凯,来的正好。我这打字慢,我说你打,帮我打份报告。”奕凯刚敲响办公室的门,项天革抬头一看,喊他进来。

“项队,您说,打什么?”奕凯一本正经的坐在电脑前,抬头询问项天革。“你就打,调离申请报告,居中啊,黑体。”项天革意味深长看着奕凯说道。

“项队,你这是要把谁调走啊?”奕凯一脸茫然的看着项天革,“你就打行了,打好了?好,那继续往下打,经大队开会研究,现决定将奕凯同志调离刑警队…”奕凯刚准备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项天革。

“项队,您别跟我开玩笑,我这干的好好的你调我走干嘛啊?”奕凯略显尴尬的说。项天革一指头敲在奕凯头上,“你小子还知道我是队长?把黄文豪叫队里来问话,你经过我同意了?天天没大没小的,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先向我汇报?”项天革气氛的看着奕凯,眼珠子瞪的老大。

“那…那个…项队,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不着急嘛,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奕凯赶紧从兜里掏出烟,给项天革调点上。看着手指间的中华香烟,又看了看奕凯手中的一整盒烟,奕凯识趣的赶紧把烟递到项天革跟前。

“这还差不多,有个有钱的女朋友就是好。”项天革看了一眼手中的软中华,赶紧揣进兜里,“说说吧,问出什么来了。”奕凯看了一眼项天革阴谋得逞的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根据黄文豪的交代,我敢肯定,他没有说出事实。但他承认和崔雪莉的关系,说明他察觉到我们调查到了什么,所以就没有对我们隐藏。”奕凯整理了一下思路汇报着。“不过,这样恰巧证明了,他有嫌疑,要不然为什么就轻避重。”

项天革抽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奕凯焦急的模样,一阵好笑,“哈哈,不逗你了,走吧,别傻站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哪啊?”奕凯赶紧追了出去,“痕迹组!”

“上次发现的那套小丑服,痕迹组在里面发现了几根的毛发,还有少许精斑。”项天革推开痕迹组的门跟奕凯说道。“那这么说可以确定凶手的身份了?”奕凯有点兴奋。

项天革没有回他的话,径直走进了痕迹组,“胡姐,怎么样了?”。胡姐抬起头拿出一张报告说道:“小丑服里毛发和精斑的dna已经提取出来了,确定是同一个人的。但dna需要进行数据库的比对,这个就比较麻烦,也比较慢。”

“怎么样才能快一点呢?”奕凯看完报告,看向胡姐。“如果能拿到你们确认犯罪嫌疑人的毛发或者血液,进行比对的话,会很快就出结果。”胡姐看了奕凯一眼,对着项天革说道。

“那…”项天革刚准备说话,奕凯转身就没影了,“项队,您放心,这事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