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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今个儿还是让小桃红陪你唱曲儿？”
传入顾云帆耳中的全是勾栏瓦肆拉客的声音，眼前也大都是一片靡靡之色。
“醉仙阁，就是这儿了。”
顾云帆在街边寻了半天，这才找到了裴元奎口中的寻花问柳之地。
“哪儿来的穷小子，这儿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滚一边去。”
门口的老鸨不屑的看了顾云帆一眼，就想将其撵走。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顾云帆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掏了一锭足足十两的银子扔在了她怀里。
“呀，妈呀，是我狗眼看人低，呸，呸，请问公子来我们这儿是找人呢，还是喝酒呢，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个顶个的极品，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老鸨看了一眼怀里的银子，整个人立马跟换了人似的，谄媚地把顾云帆给迎了进去。
“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心月的姑娘？叫出来让小爷看看。”
顾云帆直接跟老鸨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公子啊，这心月丫头可是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您这又是何必呢，要不我给您换一个，秋霞，冬桂，小婉可都是我们这儿的头牌。”
老鸨似乎并不想让心月出来接客，一个劲儿的给顾云帆推荐着别的姑娘。
“别磨叽，我就是来找心月的，把她给我叫出来，不然小爷我立马就走隔壁去了，漂亮姑娘又不止你一家有。”
顾云帆又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掏了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您瞧公子说的什么话，奴家这就去给你叫心月去，公子楼上雅间稍坐。”
老鸨让一名穿着薄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把顾云帆带到了二楼的雅间里，又顺带给顾云帆端来了一些酒菜。
不消多时，一个身着紫色长裙，怀抱琵琶，五官清秀的姑娘便被老鸨从门外给强行推进了房间中。
“好好伺候着，要是再给我摆架子，明天老娘就让你接花活儿。”
门外传来老鸨略带威胁的声音。
顾名思义，这个接花活儿，就是勾栏瓦肆里专门出卖身体的行当，也是这行里最低贱的职业。
“公子晚上好，奴家就是心月，不知您是想听曲儿还是想观舞？”
心月瞧见屋子里的人并不是往日里那些七老八十的贵胄，而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时，也有些大感意外。
她微微欠身低下身子给顾云帆施礼道。
“我不听曲儿也不观舞，听说你们这儿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诗词歌赋可还行。”
顾云帆开始刻意试探起来。
“诗词歌赋，奴家也还算能对上一二，公子要是喜欢，也能给公子吟唱两首。”
心月将琵琶放在桌上，就准备吟上两首自己平日里熟悉的诗句。
“这样吧，我念上句，你对下句可好，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顾云帆假装不经意的吟出了她与裴元奎约定暗号的上一句。
“公子文采斐然，恕奴家实在接不上。”
心月沉思了半天，还是没有接上下一句。
“那我来帮你对吧，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到顾云帆口中念出的诗，心月明显变得有些慌张，眼神更是开始不经意的变得躲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