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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离开这张“饼”，吃惯这张“饼”的人世界观会完全崩塌，真正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李乘风甩了甩脑袋，他知道人要是陷入了某种极端的想法里，会变得很奇怪，甚至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人格。
以前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李乘风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只不过在任务中，他还是会留意一部分东西或者人。
比如spider、比如宋莉莲……
那是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些人或许会成为他今后的退路。
在他久远的、甚至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记忆中，他的父母就是这么做的。
或许他收到的埋伏和父母的消失也和这样的潜意识有关。
因为这样的潜意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国家大义民族大义背道而驰。
而李开疆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潜意识存在的。
一旦这样的潜意识被发现，那么就到了这个人彻底消失的时候。
人始终是种复杂的生物，而不是冰冷的机械设备。
机械设备只会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不断重复一种或几种动作。
而人绝对不会这样，人有独特的思想，会自我思考。所以对于李乘风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就得定期进行“洗脑”，不断加深这种印象，让这种印象转变为一种刻到基因里的本能……
想到这些，李乘风觉得头更疼了。
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快速闭合了几次有些胀痛的眼睛。
对于李开疆来说，现在的他还是太弱小了。
李开疆真要对他做什么，他绝对没什么应对能力，更别说想要还手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维持住目前的状态，不断地积蓄属于自己的力量。
今后只要能调查出李开疆并非如他所想的这样“下作”，那么他就把这些力量上交给国家。
如果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那么他只能对李开疆说声对不起了。
至于夏婉柔这个已经印在他心里的女孩，他只能把对她的这份感情暂时搁置起来。
就算要帮忙，也只能暗中关注、暗箱操作……
如果她还像在医院那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有缘无分。
曾经的美好，就让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封存起来吧。
或者夏婉柔能够找到真心对她好，而她又觉得那个人更合适的时候，他也可以送上他的祝福，毕竟夏婉柔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离开夏家的几天，李乘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刚才在安全屋见到找他而来的夏婉柔，其实他内心的欣喜是难用语言来表达的。
当他看到夏婉柔削尖了的下颌，他是心痛的。
他多么想把这个女孩搂进怀里，诉说他的思念，解释他与她的误会。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实际情况更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才有了他和李开疆说他想退役的话。
这也是他对李开疆的一种试探。
显而易见的，李开疆不会赞同这样的想法。
对于李开疆而言，任何的人际关系、社会关系只是对他们这种人真实身份的一种掩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