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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公寓的地下室被学校填满了。
然后公寓里有些老师搬走，去外面租房子或者买房子了。
“你想搬吗？我马上请假过去。”
殷北这语气好像马上就要去请假一样。
“……你前几天才请假。”
“可是我想你了。”
“憋着。”
殷北沉默了一会儿，发出愉悦的笑声：“狠心的女人。”
最后唐诗还是没有搬走，还是住在公寓里。
随着气温越来越低，吹过来的风都变成了刺骨的寒风，从屋里出去的人都很一致地浑身一抖。
唐诗从食堂吃完饭出来，准备回公寓，中途的时候感觉脸上凉凉的，然后听见了学生们的喊声。
他们兴奋，雀跃，充满活力。
“下雪了！”
“啊啊啊啊！真的下雪了诶！”
“希望明天雪太大，然后停课！”
唐诗抬手，一片雪花落在手心，只有一瞬间的冰凉感，掌心的温度迅速融化了它。
眼前落下的是一片片的白色雪花。
唐诗就在这满天雪花中走回了公寓。
刚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殷北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刚洗完澡？”
“嗯。”唐诗用盖在头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怎么不去吹头发？小心感冒。”
“开着空调的，没事。”
殷北闻言皱眉：“不行！”
唐诗：“都说了开着空调的，看不惯的话你来给我吹好了。”
殷北气得牙痒痒：“我倒是想去啊。”
他要是能去还打什么视频啊！
她问：“今天下雪了，你那儿下雪了吗？”
“下了一点儿就没了。”这还是殷北听别人说的，他还没空去看。
“我这儿雪还挺大的，我从食堂走回来头发都快白了。”
“早知道我也出去看看雪了。”
“嗯？为什么？”
“好歹是同一个天空下的雪，也算共白头了。”
唐诗沉默了，然后吐槽：“队长，你从哪儿学的？”
殷北笑了：“今天他们聊天听到的，很土吗？”
唐诗：“对，下次别学他们。”
跨年的那天，唐诗请了假，悄悄买了去a市的机票，她和小七联系过了，小七说殷北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
“队长，今天你不去跨年吗？”明泽问坐在办公室研究案件的殷北。
“不去。”
他忙得要死，好不容易空闲了才想起来今天是跨年，想买机票去g市，发现没有航班了。
老婆都见不到，哪儿有心思去跨年。
小七说：“我掐指一算，队长今天犯桃花，而且开得正艳。”
殷北看了她一眼：“谢谢你的掐指一算，但是大可不必，我有老婆。”
小七嘻嘻一笑，不说话了。
殷北算准了唐诗今天回公寓的时间，给她打了个视频过去，谁知道响了几声后，被对方挂断了。
挂，断，了？！
殷北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又被挂了？
他疑惑了，难道还在上课？还是在开会？
【在开会？】
几分钟过去了，没人回复。
【宝贝？】
【乖宝？】
【老婆。】
【理理我。】
【人呢！】
唐诗听到手机响个不停，无奈地对着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快一些啊。”
实在不是她着急，是某人着急。
急得像火烧眉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