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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舸拍了拍手里的笔录本道:“如果不是看到你的笔记,可能我也不会想到,和林逸霞有过交往的人,居然是向晚。”
陆凡拧起眉心,吐了口气道:“的确是烂事。”
“可不是嘛,我怀疑那些谣言,霸凌,以及不好的传闻,多半都是林家背地里干的。”
白舸坐直身子,手指敲打在本子上,继续道,“向晚的转变和堕落,或许和她的经历有关。
至于林逸霞知不知道她家里干的缺德事,就另当别论了。
我之前有想过,向晚的死,该不会是林家找人干的吧。
但现在林逸霞和张羽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林家的人还不至于拿自己女儿的生命开玩笑吧。”
“她们伤的重吗?”陆凡转到另一个工作台,示意白舸过来帮忙。
白舸滑动椅子,“嗖”的一下靠了过去,接过试剂瓶道:“还不知道,梁队他们还没回来。
谷安丘是剧组唯一会开那辆电车的人,他的嫌疑也很大。
或者,也怕他凶多吉少……”
白舸蹙眉,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和陆凡安静地勘验证物。
外面的天色,渐渐黯淡,白舸起身点亮了屋子里的灯,舒展腰身,长吁了一口气。
他看向陆凡的身影,问道:“我这边完活,你那里什么结果?”
“电车内的血迹,都是向晚的。”陆凡摘下口罩,回头看向白舸,抬起一只手道,“车门上那个血手印,诚如你所料,血迹是向晚的,但手掌不是她的,应该是凶手的。”
白舸啧了声,提起证物袋里的空油漆罐和刷子道:“椅子下面发现的这两个东西上,没发现任何人的指纹,提取不到任何线索。
这个凶手,绝对有反侦察能力,而且计划周密。”
白舸打了个哈欠,推开门道,“我先出去了,你收拾一下出去吃饭吧,晚上要开个碰头会,汇总一下线索。”
陆凡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她抬头看着灯光,闭了闭眼,做短暂休息后,撑着扶手站了起来。
是该去吃饭了,饿得肚子叫。
出了法医室,陆凡发现大家还在忙,她看向趴在桌面上眯眼假寐的白舸,随嘴问道:“你想吃什么,我替你捎上来啊?”
“小鸡炖蘑菇,红烧牛肉,葱香排骨……”白舸没有睁眼,念叨起来。
“需不需要再加个老坛酸菜?”陆凡问道,十分有默契地配合他的念词。
白舸乐了,适才睁开眼看向门边穿外大衣的陆凡,指了下身后柜子上的一排泡面道:“红烧牛肉面,足矣,老坛脚气重啊。”
“……”陆凡扯了下嘴角,也笑了,这人的嘴咋就这么损呢。
扫向那些泡面盒,陆凡适才觉得白舸不像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准真成了落魄少爷。
叹了口气,陆凡推开办公区的大门,去楼下的食堂看看今晚有什么营养套餐。
陆凡对生活的要求,其实挺简单的,舒服健康,不求奢华,只图舒心,欲望越少,才会越坦荡吧。
就在陆凡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走出饭堂的时候,她看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警局门口。
眯了眯眼,陆凡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先下了车,紧接着,武溪从车上走了下来。
前方的男人,陆凡认出来了,是马铭,在电视上见过。
陆凡有些意外,梁队还没回来,他们怎么先来了警局。
等人进了警局,陆凡才迈步跟了进去,发现那两人没有到他们支队,而是去了楼上。
楼上是罗局的办公室,看来是直接去找局长对话了。
陆凡抿唇,回了支队办公区,队里的人都走光了,徒剩白舸还歪着脖子,呼呼睡觉。
陆凡轻手轻脚地把饭盒搁在他桌边,又轻手轻脚地回了法医室,先填饱自己的肚皮再说。
刚咽下最后一口米饭,陆凡放在手边的手机就震了一下,她侧头看去,发现是白舸把饭钱打了过来,四舍五入,还多给了四毛钱。
明算账,不贪小便宜,界限依旧泾渭分明。
陆凡勾起嘴角,觉得挺合理。
白舸越是如此,陆凡反而觉得他是个人品不错的人。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陆凡快速收拾好东西,擦擦嘴走了出去,看到梁铮真的把剧组的人都给带回来了。
一时间,支队热闹了起来。
白舸看向梁铮,正往嘴里炫饭,支支吾吾道:“我刚吃饭呢梁队,暂时干不了活。”
梁铮回头看一眼钱嘉聪,指了下白舸对面的椅子道:“钱导坐,待会让我们白顾问,与你聊聊。”
白舸险些被噎住了,抬头看向梁铮,眼里写满了问号。
梁铮拍拍白舸的肩膀,向钱嘉聪介绍道:“华尔街的名探,够格接待你这样的大导演吧。”
钱嘉聪滚动了一下喉咙,看向对面冲自己眯眼笑的白舸,往后缩了一下脚,哼道:“我时间很宝贵。”
“你们剧组,现在三个人都出事了,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梁铮冷声道。
钱嘉聪低垂视线,右脚开始不自觉抖动起来。
梁铮看着他的小动作,拍了下白舸的肩膀,带着其他人进了审讯室问话。
白舸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看向眼前的导演,直接问道:“听说您的休息室,被泼了漆?”
钱嘉聪微愣,应了声道:“对,是哪个嘴巴这么快的,告诉你们了?”
“别管是谁,你有想过,泼漆的目的是什么吗?”白舸反问,倒了杯水喝,随意问道,“做过什么亏心事吧,怕谁怕成这样啊,被人威胁,还不敢说,让谷安丘暗中调查。”
“啪”的一声,白舸将手里的纸杯重重一放,杯中的水晃荡而出,洒在桌面上一些。
钱嘉聪诧异地看向白舸,黑了脸色道:“做什么亏心事了,你别诬赖人……”
“这就要问你啊。”白舸扶着桌面,紧盯钱嘉聪躲闪的目光,俯身道,“我对钱导的大名,也听说过。很喜欢找人说戏吧,尤其是在晚上。”
钱嘉聪舔了舔唇,换了个姿势,硬着头皮道:“别……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