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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梁氏兄弟二人堵在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梁文武凑到我的耳边:“小先生,天赐良机啊!”
“啥良机?我看眼下是回去的好时机!”自打碑王沈云章把他们四个留下,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
“我大哥的意思是那十六个已经鬼魂,虽然只剩人魂和伏矢(七魄之一,主怒),但好歹也是一百来年的横死鬼啊!”
不愧是阴兵将士,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我还纳闷儿他们已经被凤娘摄取了精魄,怎么可能还在。原来她是打算细水长流,留下一魄避免他们魂飞魄散,提供阴气的同时还能为自己所驱使。
梁文武接着补充道:“小先生如果能将他们要过来,大可以将他们炼成猖兵!”
一下子多了十六个打手,这个收获的确很诱人。可因为张鑫将自己的爹和爷爷都炼成了猖兵,我一直觉得这个法门是邪术。
我拼命的摇头:“这么邪门的术法我可不学!”
“小先生!”梁双全拉住我的胳膊了,“法无正邪,皆因人定,你带着他们行善积德,不就是成了善法吗?”
“我大哥说的对啊!而且猖兵之法源自上古,传自道家,压根也不是邪术。”
在他们兄弟俩的撺掇下,在巨大利益的勾…吸引下,我终究是没坚持住自己的‘本心’。
硬着头皮走上前,我壮起胆子说道:“凤娘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求人办事儿自然得说点好听的,于是我对她的称呼也从大姐变成了小姐,要是按实际年龄,她咋地也差不多和高太奶是一辈儿的。
“公子请说。”
“他们十六个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而且你去地府也不能把他们都带过去。”我紧张的攥着手,“所以,能不能把他们送给我啊?”
“可以。”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八个鬼魂行尸走肉般的朝我飘过来,“先给你八个,剩下的晚上再说。”
没想到她还挺好说话,更没想到她还很有做生意的头脑,更更没想到她心思居然如此缜密,因为他给我的是那四个姨太和她们的孩子,说白了这几个人纯粹是被株连的,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
梁氏兄弟俩一人用铁链捆了四个,将他们带进了文王鼓中。谢过凤娘之后,我回到了林子外头,拉上王晓宇就往外走,他问什么我也不回答,只是告诉他先回店里。
至于他丢的魂儿也得回去再说,别人丢都是丢一点儿,而他丢了七分,冒然把魂儿塞回去是有风险的,运气好点元气大损,运气不好,那就等着当傻子吧。
一路上我的左手一直攥着拳头,都快攥废了。回到店里,我让王晓宇躺到床上,在他头部的地上烧了一张拘魂码。
道道白色的‘气体’从指缝中向着他涌去,从七窍钻进了身体里,等到最后一丝回归肉身,王晓宇整个身体向下塌了一点,紧接着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这一觉估计他得睡很久,我到堂单前上了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高太奶来帮忙。
她老人家来了之后听到我的所求,数落了我好一通:“要么不找我,一找我就一堆烂眼子事儿,你想累死太奶我啊?”
“太奶,瞧您说的,咱不是一家人吗?而且探地这一块儿,不指您指谁啊?”
高太奶就是嘴上发发牢骚,作为出马一辈子的老弟马,她当然知道轻重缓急,“那闺女他爹和媒婆我得去查,不过你要说有个钱员外的事,我当初也听说过,查起来会容易一点。”
我们这儿地方不大,普通老百姓家的婚丧嫁娶可能没人知晓,但大户人家的鸡毛蒜皮一定会传到十里八乡。
钱员外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方豪绅,一家死尽这等惨事,高太奶听说过也不足为奇。
她抽完我递过去的烟说:“我这就去了,记得多给我送点钱,你要查的事儿太多,走关系得花不少。”
“我尽快!您先去查着。”不是我做事磨叽,而是现在才四点来钟,天还没黑呢,没办法烧纸。
高太奶走了之后,我来到前厅,却发现地上摆着厚厚一摞大钞和两包金条。
“婉琳,这是谁要的啊?”
吴婉琳抬头看着我,茫然的说道:“不是你刚才喊我准备的吗?还说马上就要去门口烧了。”
我怎么不记得说过这话?难道是和高太奶说话的时候太过沉迷,不小心喊出来的?我的道行应该还没到一心二用的地步吧……
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阴钞在那边虽然不值钱,但用来打发打发小鬼足够了,而金条可是硬通货,到哪都好使,就是辛苦高太奶得背着这么沉的东西东跑西颠。
说干就干,我的店是把头第一家,来到转角的墙根底下,先将写了姓名的送钱表文烧了,接着就给高太奶送办事儿的经费。
王晓宇差不多快六点才醒,醒了之后除了脸上略显疲惫,看上去再没有别的问题。
“小王先生,我…”
“你丢了的魂儿已经给你收回来了,至于其他的…暂时还不好说,你要不着急回去就在我这儿等等。”
我现在没办法跟他说实话,他的魂儿刚安身,要是听了祖辈的恩怨再被吓跑可咋整。再一个,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盖棺定论、
“我不着急,就是有点饿。”
“饿了定外卖吧,不耽误。”
最后是我定的外卖给他捎了一份儿,外卖到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身上也来了感应,高太奶办完事回来了!
我这麻辣烫刚到手里,就被高太奶揪着耳朵进了里屋,“小瘪犊子!你真是要累死我呀!让你送钱你送那老些金条!那玩意多沉你心里没数吗?”高太奶用力拧着我的耳朵。
我连忙求饶,“事急从权!事急从权!我不是怕您老钱不够,在外人面前丢面儿吗?”
“呦!这会儿来孝心了!平时咋不见你给我送钱呢?”
“这也不能怪我啊,咱家现在没有老人,估计已经没有人记得您了,您就别挑这个理儿啦!”
高太奶松开了手,神色透露着些许落寞。
被人忘记是一回事,知道自己被人忘记又是另一回事。
我抱着高太奶的胳膊:“您别难过,我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以后逢年过节我给您送钱!”
高太奶笑着在我脸上掐了一下,“那倒也不用,你爷和你奶早就投胎去了,他们那份儿都是我收的。”
……
“行啦,不和你闲聊扯了,赶紧跟你说完正事儿,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