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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赵莲花大感不解地说:“王湛的车在那么晚回家,却没有进家门,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仅仅是辆与王湛的车相似的过路车?”
米格儿说:“就算是过路车吧,它为什么在村子里要停住呢?还停在王湛家门口?”
赵莲花一边发动车,一边说:“也许是碰巧了吧?那些男司机常常是这样,要撒尿了,随便在哪里就把车子停下来就撒。也许那个司机正好到王湛家门口尿来了,所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停下了,撒了尿,抽根烟,走了。”
米格儿说:“你再说说别的可能吧。”
赵莲花说:“好,我们就把这车确定是王湛的车,并且也确定她是凶手,车是载着被害人的尸体。可是,她不可能把车开到自己的村子里,还在自己家门口停上几分钟。这不是故意暴露自己吗?”
米格儿说:“这确实是不可能,再蠢的凶手也不会这么做。可是,在那个最可疑的时段里,王湛的车确实回到自己的村子里,还在自己家门口停了几分钟。那个时段正该是凶手抛尸的时段啊!哦,对了,我们找到的那个肉屑,他们该检验了吧?他们也不打个电话把结果告诉我一声。”
车子开出了村外,米格儿给刑侦队的法医打电话询问肉屑检验的情况。法医说:“真对不起,一忙,就忘了给你打电话。那个肉屑与殡仪馆的对不上,完全不是一个人,是另一个人。”
赵莲花在旁边听得大叫起来:“天哪,是另一个人!又是一桩凶杀案,一桩碎尸案!”
米格儿倒显得很冷静,说:“我们马上回去,调查王湛的汽车的情况。这么重要的情况,刑侦队的人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全睡着了么?”
一路上,两个人都感到很压抑,没有说话。
十分钟后,车子进了汇丰小区。
米格儿下了车,当即进了门卫室,询问7月4号凌晨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进出情况。
门卫把记录本拿出来看了看,说:“我记得是有一辆白色面包车,什么牌子我就没注意了,因为我只记人不记车的。不过,我记得那辆车是王湛的车。开车的人是个比较瘦的小伙子,大概二十一二岁吧,名字叫杨真苗。”
米格儿拿过登记簿,一边看一边说:“那你注意到车上还有别的人没有了?”
杨真苗出去时登记的时间是12:21。
门卫说:“没有。”
米格儿说:“7月3号那天11点到12点,以及随后的两小时内有王湛的出入记录吗?”
门卫翻了翻记录本,说:“没有。她有可能在11点前出去过,但没见她回来。即使她回来,因为她是本小区的人,是不记录的。如果她在11点后出去,就会记录。”
米格儿说:“如果她第二天早晨回来,也是不记录的?”
门卫说:“是的。”
米格儿问:“那个叫杨真苗的司机你认识吗?”
门卫摇摇头,转而想起来了:“对了,他好像是王湛的一个男友。”
米格儿问:“你不知道宋清静才是王湛的男友吗?”
门卫说:“怎么会呢?我还记得宋清静那天明确地说他是唐琴的男友啊!哦,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人说过,王湛这人作风不好,有点变态。”
米格儿问:“如果那辆白色面包车白天开进来,你也是不会记录司机的了。”
门卫说:“不会。”
米格儿说:“你想一下,能不能记起这几天王湛的出入情况。”
门卫说:“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王湛本人。平时她上下班我都看到的。莫不是她出事了?”
米格儿说:“听说她是请假了。不过,请假可能是一个假象,她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王湛的房子在哪里?”
门卫说:“这个我记得,在10幢4号5楼503室。”
米格儿在10幢4号入口处的路边上,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经询问,得知正是王湛的。
明显的,这车这两天之内经过清洗,清洗过后就一直停在这儿,没有再使用过。
询问附近认识王湛的人,都说这两天没有看到过她。
米格儿没有上楼去找王湛,认为她既然关机不想和外界联系,即使她在家,也不会开门接待人。
这一刻,米格儿心里感到非常的迷茫。
赵莲花听到她在轻轻地说:“不在了,她可能不在了。”
赵莲花说:“你是认为王湛被杀了?”
米格儿好象被点醒了似的,说:“我们马上返回王湛乡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