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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手推车就是殡仪馆运送尸体进入火化炉的那种小车,上面盖着一块长长的白布,白布下面隆起,像是盖着尸体。
赵莲花从这条过道冲了过去,在前面拐了个弯,进入另一条过道,那里通向化尸炉。
米格儿在手推车旁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上面的白布,似乎在犹疑着要不要把白布掀开来看一看。在郑非洋走过来的时候,她把手伸向白布,用指头捏住一角,慢慢地掀开,当看到白布下露出来的白乎乎的肉体时,她的眼睛还是一顿。
顿了一下,她慢慢地把白布掀开,一具胡乱拼在一起的女性碎尸展现在眼前。
米格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具尸体被害和碎尸的特征与唐琴和王湛的完全一样,依然是被分成四段,没有头颅,颈与两乳下为一段,腹部为一段,大腿为一段,小腿到脚为一段,还有两手连着手臂被截下来。
碎尸上没有血迹,一看就是被认真清洗过的。皮肤洁白细腻,几乎没有任何缺陷,两乳高耸,一定还没有生育。胴体成熟,应该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成年女性。
米格儿知道赵莲花一定已经向柯正虹打了电话,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一定会赶到这里。
米格儿问郑非洋道:“你看她死了大概多长时间?”
郑非洋不情愿地看了碎尸一眼,说:“不超过五个小时。”
米格儿拿出手机,和赵莲花联络,赵莲花告诉米格儿,她第一时间赶到宋清妍住宿的房间,但宋清妍不在,随即,她来到宋清妍平时工作的地方,在这里她遇到了不得不退避的情景,宋清妍正在和同事亲热。
米格儿说:“你现在进去了吗?”
赵莲花在手机里说:“现在他们分开来了,宋清妍不和我说话,可能是因为我冲撞了她的好事。”
米格儿说:“宋清妍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吧?你把她带到我这里来,我在手推车这里。”
米格儿轻轻地把白布重新按原样盖上。一会儿,赵莲花和宋清妍走了过来。宋清妍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那是件纱质的睡衣,她的没有戴胸罩的身体朦胧地呈现出来,让人涌起无边的遐想。
特别是郑非洋,看着女友曼妙的身体,他的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一团蓝色的火苗在眼睛里闪烁着。
刚才的亲热让宋清妍头发纷乱,脸上的红晕到现在还没有褪去,那样一种娇羞让她显得更加光彩夺目。她在米格儿面前站住,低着头,一只手弄着衣角。她抬起头对米格儿笑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去了,再次弄起衣角。
弄着衣角,她感觉到还有一个人,于是,抬起头,看了郑非洋一眼,意识到自己的衣着不雅似地,转过身去。
宋清妍说:“米侦探要是找我,我回去换下衣服吧,再说,一会就要上班了。”
米格儿说:“不急。你先看看这个吧。”
米格儿说着把白布再次掀开,碎尸遂然展示在大家面前,宋清妍和赵莲花一齐尖叫了一声。宋清妍娇躯直颤,跑到一边,蜷缩着身子面向墙壁。
米格儿说:“宋清妍,小宋,你看看她,也许你会从她身上的特征认出她是谁。”
宋清妍颤抖着身子,说:“求求你,不要让我看。”
米格儿看着宋清妍,好一会儿才说:“小宋,我曾经以为这碎尸是你呢。”
宋清妍身子一震,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米格儿。
米格儿转向郑非洋:“郑院长,你在出租车上是不是给小宋打电话了?而且电话没有人接,所以你就直接向殡仪馆来了?”
郑非洋说:“是的。我见没人接电话,心里就慌了,赶紧向这里来了。”
米格儿说:“我和你一样,也以为宋清妍被害了,哪知,宋清妍活得好好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
6
柯正虹来了后,米格儿向他简要地说明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就把这一切事交给了他,她让赵莲花陪宋清妍回房间去换衣服,她自己则来到化尸炉车间。
化尸炉车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气味,米格儿好象早已习惯了,脸上没有一点反应。一个穿着黑衣戴着口罩人在操作仪器前站着,不时地按下一个键。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看了米格儿一眼,眼光里尽是疑惑。
米格儿笑着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吧?”
他点点头。
米格儿说:“宋清妍是你的女友吗?”
他一凛,赶紧说:“是的,是我女友。我们很爱的。”
米格儿说:“她刚才来你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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