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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米侦探，刚才我们得到报告，在318国道675公里处的一口荒废的水塘中发现两具碎尸，用蛇皮袋装着的。你能来一趟吗？”
“我和小赵马上过来。”
驱车来到发现碎尸的现场，这时是下午两点二十分，柯队长他们也是刚刚到，现场处理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这里是乡下的一个坟场，由于是夏天，茅草茂盛，深及人腰。特别是坟头上的草比别的地方更深。
坟场里闷热的要命，大家不住地擦汗，汗淹得眼睛都睁不开来了。
紧靠坟场，是一个一亩大的水塘，水塘边上水浅处生长着芦苇。水塘里的水很浑浊，但水已经不多了，而且靠近岸边一米处，有浸润已久的水印。一只抽水机的管子从不多的水里伸出来，机器已经停止工作。
看来这里正在抽水，水抽到一定的程度，发现了装在景颇袋里的东西，并由发出者报警。
岸上放着两个白色的蛇皮袋，摄像机正在拍摄，照像机也在不断地闪光。
其中一个蛇皮袋已经被解开，是发现者出于好奇而解开的。
为了尽可能地看到原状，法医老赵用剪子纵向剪开蛇皮袋，蛇皮袋剪开后，露出一堆白骨。
柯队长和米格儿一起走了过去。
渐渐走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米格儿感到奇怪，都化成白骨了怎么还有臭味呢？走到旁边一看，原来尸骨上还连着一些皮肉，一些筋从皮肉里露出来。
这明显是一具被肢解的尸体，虽然尸骨已经乱成一团了，还是能看得出被分解成颈部到胸部、胃部、大腿部和小腿部，竟然与殡仪馆里出现的尸体分段完全相同！
没有头颅。
骨质细腻。
“赵法医，你能初步推断一下这是男是女吗？”米格儿盯着尸骨问道。
“是个女的，你看这是她的盆骨，虽然散开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女性的盆骨，而且，”赵法医稍顿后说，“这是一个年青女性的盆骨，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六岁左右。”
赵莲花听到这，和米格儿对视了一眼。她也焦急地问道：“她死的时间很长了吧？”
“大概一年左右。”
“一年左右？”赵莲花既惊且疑。
“如果不是被分解的话，她还不会这样被白骨化，因为被分解，细菌的腐蚀就快了。你要知道，如果一个死尸埋在土里，要七到十年的时间才会白骨化，如果完整地保存在水里，白骨化的时间也差不多。但被分解的死尸就不行。”
“一年左右，那时王伟业还没有被抓获呀！”赵莲花迟疑地看着米格儿。
“快看看另一个。”
赵法医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蛇皮袋，这具尸体白骨化的程度和那一个差不多。骨质同样的细腻，骨架也小巧，看上去就是女性的。不出意料，她同样被分解成四段，相同的分段。
赵法医观察了一会儿说：“同样是女性，同样是年纪二十到二十五六岁左右。只是这一具比刚才那个要小巧得多。”
“两个女性，同样的分解”米格儿轻轻地说着，“一共是十一个了。”
4
去d省调查会议的一个女警员很快就回来了。她说，王现金是去了d省，但一到那儿，就生起病来，不得不让一个相熟的同行代他出席会议，他写了书面发言，由这个同行替他代读，并让会议介绍者说这个同事是他的部下。
米格儿说：“王现金是真的生病了吗？”
女警员说：
“我找到了大会的秘书长，他说关于这个他并没有认真地去证实。不管是什么会议，总会有人缺席的，一般的原因就是生病，
所以只要有人口头或书面请假说明不能到会的原因就行，再会王现金还安排人代替他做发言，会议的议程没有受到影响，也就不必计较了。”
米格儿说：“那个代王现金发言的人，你搞清他的来历了吗？”
女警员说：“因为说他是王现金的部下，也就是同单位的人，也就没有让他用别的名字，用的是他的本名，反正真相如何，外部的人不会知道，也没有人想追究这种事。”
女警员稍息一会，接着说：“那个叫杨胜利的人和王现金一直是同事，现在也在d省菒监狱任负责人。而且，据可靠消息，王现金将担任d省政法委书记，已经内定下来了，大概在十月份上任。”
女警员走后，赵莲花说：“他一定是有意地不出面，可能是怕引起哪方面的注意吧。这说明他心中有鬼。”
米格儿说：“王现金以前出席会议的情况怎样？”
“以前他经常出席有关会议的。”
米格儿以手托腮说：“现在这个时段对他来说是个敏感和危机的时期，所以他不想在公开场合出面，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外人看起来还以为他这个人做事很低调呢。”
赵莲花说：
“为什么那个代王现金发言的人的经历和王现金如出一辙？是的，他们一直是同事，而且现在担任的职务也差不多。他一定对王现金很了解吧？
会不会有可能和王现金是一伙的？他留在d省也可能是王现金的安排吧？”
米格儿说：“一切皆有可能。”说着，她笑了起来，因为这些问题她一时也回答不了。
“原来那个杨胜利是个小人物，我们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大人物，王现金看起来比他大，也比他神秘，但要确定他与我们的案件有关，就得找到证据，到目前为止，我们还只是在推断他。”
赵莲花说：“要有确实的事实证明他帮助了王伟业。”
“对。”
赵莲花说：“监狱这一块，很不好调查，因为如果王现金确实是我们要追究的人，他一旦觉察到我们对他注意了，一定会有所防范，这样打草惊蛇的话，我们就会什么也得不到。”
米格儿沉思着说：“我还是按既定方针办，直捣黄龙，把王伟业揪出来，其它的也就会迎刃而解了。”
赵莲花说：“可是，要揪出他并不容易，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都只是逻辑上的，缺少任何有关王伟业越狱杀人的证据。”
米格儿微笑道：“我已经有了一系列的证据链，缺少的是对王伟业最后的致命的一击。”
赵莲花惊讶地看着米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