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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灭了烟蒂，调笑道：“怎么，来给我道歉了？”
陈渺：“实话说，我并没有觉得我有错。”
“有句话你说的的确没错。”沈忏看着她，眸中涌动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哦？”
陈渺看着沈忏，沈忏笑意更甚。
“我们的确是同类。”他说，“但是你知道吗？我讨厌它。”
沈忏的这些话引起了陈渺的兴趣。
沈忏继续道：“我不想让你们去冒任何的险，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的死亡。”
陈渺沉默半晌：“可你应该清楚，做这行，没有伤亡是不可能的。”
是啊，陈渺说的对。
做他们这行，怎么可能没有伤亡呢？
沈忏自嘲：“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
“不，你很适合。”陈渺反驳，“我们这行需要的不是机器，而是活生生鲜活的人。
机器不能感同身受，感受不到人类的情绪，也洞悉不了凶手的犯罪动机。”
听到陈渺这话，沈忏笑了。
沈忏打趣道：“所以呢，你是随时准备好被牺牲了吗？”
陈渺蹙眉，想要弹沈忏个脑瓜崩，却被沈忏躲了过去。
沈忏：“回答我的问题。”
陈渺笑得没心没肺：“谁说一定要牺牲了？！我们一定能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拿他个一等功。”
“曾经有个人也这样说过。”
陈渺没有说话。
沈忏看向了楼上的丁佳欣，丁佳欣正趴在窗边看着他们。
陈渺顺着沈忏的目光望去，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想。
“无论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沈忏说道，“知道吗？”
陈渺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沈忏：“白玉林醒了？”
“对。”陈渺回答，“他承认了当年的罪行，说自己的确是三一二碎尸案的凶手。”
沈忏对这情况倒是没什么意外：“还有什么其他收获吗？”
陈渺：“我想再重新看一遍白玉林的相关资料。”
“好。”沈忏帮陈渺开了车门，“走吧。”
陈渺坐上了车。
沈忏带着她回了警局。
局里，周木楠还在复盘着中午的监控，嘴里还嚼着泡面。
监控中，那人正把白玉林的手指干脆利落的切下。
周木楠看到沈忏他们的到来，打招呼道：“来啊，一起来看啊……”
陈渺捂住眼睛：“太血腥了，我看不了这个。”
周木楠不信：“得了吧，你看过的还少了？”
沈忏从办公桌上拿了资料给陈渺。
陈渺直接就近坐下，仔细阅读了起来。
陈渺进入了状态，看得飞快，一分钟翻一页，很快就看完了一塌资料，甚至也重新看了一遍三一二碎尸案的相关卷宗。
看完后，陈渺说道：“在当时三一二碎尸案发生后，专案组是调查过白玉林的，因为据记录，白玉林曾长时间跟踪过受害者周冉，但是白玉林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被排除了嫌疑。”
“不在场证明？”沈忏问道，“他当时是在哪儿？”
陈渺：“在异地。”
沈忏：“现在又认罪了？”
陈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