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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忏看着陈渺和方子硕一步步走远，抑制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步伐，停了许久才随着他们的步伐走了出去。
走了几分钟，沈忏终于到了出口，也终于剩下了一个人。
这儿连着八楼的楼梯，楼梯边上有一扇窗户，沈忏从下望去，看到了一众树木。
他知道他们的人就分布在各处，随时观察着这栋大楼的动静。
繁密的树叶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即使楼上视野广阔，他也没能寻找到他们。
沈忏拿出了手机，发了条消息后收起了手机，下了楼。
这条消息是：“收队。”
众人等了很久，只等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
群里接下来的消息沈忏并没有看到。
下了楼，丁佳欣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喂。”
沈忏抬眸：“怎么？”
“你不是进去救渺渺的吗？”丁佳欣皱眉，“人呢？”
丁佳欣这么说，沈忏心中不知道怎么空落落的，犹豫片刻后，沈忏回答：“她想要留下来。”
“她想让留你就让她留下来了？”丁佳欣皱眉。
沈忏没有回她，只是说道：“收队。”
丁佳欣的眉头仍然紧皱着：“这都找到人了，不先直接抓回去吗？”
沈忏：“先回去吧。”
丁佳欣：“你没事吧？”
“这里面装满了炸弹。”沈忏说道，“逼急了他们只会两败俱伤。”
下楼时，沈忏看到了在这儿墙壁上和地面角上各处的炸弹。
这些炸弹的威力起码能将整栋楼炸毁。
那这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吗？丁佳欣有些沮丧，然后看到了沈忏的背后，眉头再次蹙起：“你受伤了。”
“小伤，没事。”沈忏说道，“我们走吧。”
丁佳欣伸过手，想要搀扶住沈忏，沈忏默不作声的加快了脚步，算是拒绝。
丁佳欣继续道：“我们刚刚见到白玉林了。”
沈忏：“白玉林？”
“他刚刚在这一片鬼鬼祟祟的，被我们的人发现，抓了起来。”
沈忏问道：“现在他在哪儿？”
丁佳欣：“现在应该到局里了。”
……
沈忏再次见到白玉林是在警局。
白玉林坐在审讯室里，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多少，看起来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那儿的。
审讯室的他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如果不是看到他鼻息轻微的晃动，沈忏甚至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忏走进了审讯室。
白玉林一动未动，只是掀开了眼皮：“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你是三一二碎尸案的凶手，是你杀死了周冉，是吗？”沈忏开始问道。
白玉林：“是的。”
“你是怎么做的。”沈忏问。
白玉林嗤笑：“我怎么做的，你们警方不清楚吗？”
“你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有的？”沈忏问道。
“我买了车票，但是并没有登机。”白玉林说道，“之前我和陈渺警官讲过。”
“但是有监控拍到你当时坐上了去异地的车。”
白玉林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飘忽，停顿片刻后继续道：“我没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