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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上前抡起桌上的酒瓶就朝男人的后脑勺砸去,男人吃痛跌倒在地。
那头的女人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沙发上,半天没回过神来,安燃见状,她着急着喊道:“还愣着干嘛,跑呀!”
说完,她拽起高欣的胳膊就往外面跑去。
刚才被砸了脑袋的男人招来了会所的保镖,一时间,会所内鸣笛声四起,四处在抓捕逃窜的女人。
安燃在四处转悠的期间,早就研究好了逃跑路线。她拽起身后的女人就往会所的大门跑去,短短的一段路竟让她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气势。
刚好前面是一个转角,情急之下,安燃一把扯过高欣躲进了角落里。在后头追赶的保镖奔着前面一道闪过的黑影去了,她们才得以逃了出来。
她们都给跑岔气了,两人现在正大口大口的直喘气。过了好半晌,高欣才不解地问:“安记者,刚才是你的朋友吗?”
安燃也以为是李牧帮忙引开了保镖,便点了点头。
高欣垂着头,低声道了句:“谢谢你。”
安燃随即摆了摆手:“甭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对了,高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还有刚才那个臭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
安燃见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个明白,便摇头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
她朝四周张望着,确定没有人追来了,才放心下来,开口道:“我们现在应该安全了,已经那么晚了,你是打车回学校吗?”
“我我害怕。”说完,她紧紧拽着安燃的衣角不放手,生怕安燃把她扔下的样子。
安燃扶了扶额,无奈道:“你今晚先去我家吧,我明天送你回学校。”
闻言,高欣马上如小鸡啄米般狂点头。
就在她们刚离开不久,警察局就接到报案,说伯明翰会所有人聚众闹事,警察再次把伯明翰给围了。
到家后,安燃马上掏出手机,拨通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李牧着急的声音:“安小姐,你没事吧?”
安燃淡淡说道:“我没事,就是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我在里头碰见舞蹈学院的高欣了,她当时被人胁迫,情况紧急,我一时冲动,误了咱们今晚的正事儿。”
听到安燃安全到家了,电话那头的李牧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对了李警官,我回到家才发现你给我的那支录音笔不见了,估计是我逃跑时给弄丢了。”
李牧听她语气这么沉重,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好笑道:“录音笔丢了也就丢了,人没事就好。”
安燃刚挂了电话,高欣就洗完澡出来了,见她情绪稳定了许多,安燃决定跟她好好聊聊。
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苏樱告诉高欣,黑天鹅这个角色已经内定了,让高欣不要痴心妄想,还当面羞辱了她一番,说她长得丑,就算上赶着也没人要。
选角导演徐启年在苏樱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便主动过来找高欣,哄骗她只要过来会所陪他一晚,黑天鹅这个角色就给她。
她被苏樱刺激到了,一时糊涂,便答应了徐启年。可是到了包厢,她却后悔了,便有了安燃推门看到的那一幕。
高欣说完就一直哭个不停,安燃在一旁安慰了很久,她才将将睡下。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安燃还有些心有余悸,她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便起身在电脑前写起了稿子来。
已是深夜了,高欣口渴起身喝水,见安燃房里的灯还亮着便找了过来。
高欣轻轻敲了敲房门,询问道:“安燃,那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安燃循着声音抬眸看去,只见高欣手里捧了杯水倚在门外。她笑了笑回答:“是呀,睡不着。”
高欣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说:“安燃,现在的你和伯明翰会所的你,可真是判若两人啊!”
见安燃一脸不解,她笑了笑,解释道:“在包厢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整个人都怔住了。你知道你像谁吗?像苏樱。你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见不得我好的人,就是她了,我当时还以为活见鬼了呢!”
安燃闻言,她开口质疑道:“我跟苏樱长得像吗?”
她嘴角抽了抽,敢情她今晚在伯明翰会所能够一路畅行无阻,是里头的人把她认作苏樱了呀。这个苏樱,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呀!
“可能是妆容的问题吧,乍眼一看,还真的有点像。”说完,高欣又细细打量着安燃,继续说道:“嗯其实你比她好看多了。”
安燃满意的笑了笑:“小欣欣,你的品味是真不错呀!”
今晚的伯明翰会所可真是够热闹了,里面被弄得人仰马翻,一团乱。
王强带着一众兄弟跪在地上,桌子上放了一支录音笔,沈流舒坐在沙发上黑着个脸:“他妈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地上跪着的人还在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的,半晌都不见有人回话。
见沈流舒又要发怒了,王强才唯唯诺诺的开口:“老大,今晚场子来了个女人,准确来说,是来了个跟苏小姐长得很像的女人,兄弟们以为是苏小姐,所以没有细问就给放了进来。”
沈流舒听了半天,总算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他歪着嘴:“哦,一个长得跟苏樱很像的女人?”
王强点了点头:“是的。”
他身后的一众兄弟也跟着纷纷点头,一副都是因为两人长得太像才出的纰漏,不是他们工作失职的模样。
“这个女人在会所里转悠一晚上了,直到砸了十三号包厢客人的脑袋,带着包厢里面的女人跑了,我们才知道出事了。事后,我们跟阿香确认过了,这个女人不是苏小姐”说着,王强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更低了。
沈流舒又问道:“包厢里面的女人是什么人,里头又发生了什么事?”
“听底下的人说,那是徐启年带过来的女人,听说也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当时徐启年正想办事来着,可是那女学生宁死不从,就起了冲突。这一幕让混进来的那个女人瞧见了,她把徐启年的脑袋砸了,带着那个女学生跑了。”
沈流舒拧紧了浓眉,低声啐了一句,“呸,这个老色鬼!”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牙道: “跑了?你们这一群人是吃干饭的呀,还能让两个娘们给跑了!!!”
面对自家老板的质疑,以王强为首的一众兄弟纷纷垂下了头,似乎有点羞愧难当的样子。
王强抬眸看了眼沈流舒,小声说道:“这支录音笔是女人逃跑时掉在地上的,她在外头还有帮手,兄弟们可都瞧见了,是上次过来带头闹事的那个条子李牧没错了。”
沈流舒把录音笔紧紧地拽在手里,一副不将它捏碎势不罢休的模样。
安燃,老子跟你没完!
第二天,沈流舒就把季礼请到了会所。两人坐在包厢内,看着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一段录像。
录像里女人很机警,她成功躲过了每一个摄像头,没有被拍到一个正脸。唯独在一段走廊里,一个醉汉突然朝她扑了过去,她挣扎推开男人的时侯才露出了马脚。
沈流舒示意手下赶快按下暂停健,然后他指着屏幕上女人的脸,开口急言道:“老季,你可都瞧见了吧!”
谁知道,对面的男人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把那个男人的双手给我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