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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把他们送出去,保证他们过上正常的生活,我身上的东西你随便拿!”
“我们才是同类,为什么你非要与他们为伍?你忘记了你曾经被残害的经历吗?世人冷漠,没有人会记得你的!悲伤过去,他们照样过着幸福的人生,而你呢?只会被遗忘!”树妖愤怒的挥动着它的肢臂,激烈的拍打着草地,掀起了阵阵狂风,吹落了小鱼遮面的衣服。
“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还不如做条鱼来的体面?”
“我就是再不堪,我也体会到了别人给我的温暖,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这是你一个老树妖能懂的吗?纵使你取了我的头发,拿了我的面容,得了我的笑容和眼泪,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妖怪的事实!”小鱼根本不畏惧它,激烈的争辩着。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说完,肢臂上的手指出现,狠狠的插进了小鱼的心脏,鲜血溅到树妖的的眼睛里,又落下,小鱼倒下了,鲜血从她的伤口流出,顺着草丛,流到湖里,小鱼看到了师太在朝她招手,她牵着师太的手,消失在深林中……
泪水在我的眼眶打转,满腹悲伤涌上心头,明明只是个传说,为什么让我觉得如此心痛,我忍不住问到:“她最后怎么样了?”
“她的使命完成了,自然便消失了!”
“孩子安好?”
“自然!”
“她短暂的一生到底为了什么?”
“那便只有她自己知晓。”
不知为什么,她说的这些在我的脑海里已经不是一段段文字,而是一幅幅生动的画像,一帧帧形象的影片,像是我也经历过一样,我的胸口发痛,还想问点什么,却见黑斗篷女人离我远来越远,直到我什么也看不见,失了意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让我一下从床上弹起,我摸着有点发胀的头,眼睛还未彻底张开,“催魂呢?大早上的?”
突然,脑海飘过一些画面,我猛的张开双眼,看着眼前洁白的床单,我震惊不已,“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公园吗?那个黑斗篷女人呢?难道,我又做梦了?”不,这不可能,我激动的从床上滚落,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穿黑斗篷女人的背影、湖里游来游去的小鱼、深林里的孩子、树妖,还有躺在草地被剖腹的毁容女人……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我的五脏六腑散开,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我的头好痛、脑子好乱,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整个人猛地瘫坐在地。
敲门声更大了,像是要把门给踹开似的,无奈的我只好艰难的起身开门。
一开门,就看到气势汹汹的随文站在门口、双手插肩,见我开门,便劈头盖脸的骂到:“大哥,你什么情况,看看这都几点了?有没有点契约精神,所有人等你一个,如果你不愿意干,你趁早说,别半路给我们撂挑子,误了我们的事,你承担的起吗?”
“对不起。”我没有多解释,但是语气低沉,转身进屋。
见我不理他,更生气了,跟着我进屋,“你中邪啦?”
我有点愧疚,纵使我有千多疑惑,也不应该把困扰传递给别人,于是心平气和的说:“最近总是被噩梦困扰,睡不醒,不好意思,我马上收拾行李。”
见我态度放软,他语气也缓和了,“行吧,二十分钟后出发!”说完,便走了。
我快速的收好行李下楼,见我走来,袁圆露出招牌微笑,脸上的两个小酒窝显得人既可爱又淘气,迎上来,轻声问我:“大智哥,休息的好吗?”
我笑着点头,看到前台还是昨晚的那个女孩,便向她打听旁边公园的历史,她瞪大了双眼,“帅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附近没有公园呀?”
“怎么可能?明明你昨晚跟我说附近是公园,我还去了,有很多人,还有一个碑文,还有一个穿黑斗篷的女人,她还对我说了一个故事,故事很凄惨,很……”我越说越激动,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
袁圆见状,拉着我的胳膊,“大智哥,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回头看着她,一脸茫然。
前台女孩也无辜的说:“不是我说瞎话,我们这个酒店建在闹市区,旁边就是商业街,真的没有什么公园,不信你可以自己出去看!而且我昨晚也没见过你呀!”
她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听了,而是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还未营业的商铺,我不能慌、不能慌,肯定在酒店的其他方向,对、对,昨晚也许天太黑了,我没记清,肯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迅速的朝着酒店的每个方位走去,没有公园、没有湖泊,只有寂静的商铺和我跌入谷底的心。
我呆呆的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一切都太荒诞了。不知什么时候,随文来到我的身边,估计被我魔怔的行为吓着了,也没敢发声,只是默默的扶着我回到车里。
车子启动,我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我不免怀疑这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我的经历却是假的?
“大智哥,你没事吧!”袁圆回过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关切。
我摇头,“没事,就是又胡思乱想了!”
我并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从小到大,只报喜、不报忧是我的常规操作,况且,在自己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没必要给别人增添烦恼,只是脑海里时而浮现的画面,还是让我有点惊慌,从废弃工厂到孤儿院,再到深林里哭泣的女人,深林?深林?这就是他们的联通之处?我就说怎么总觉得有点熟悉,原来它们确实有联系,如果这两个故事的发生地是重合的,是不是说明其中的人物也有相同的?
可孤儿院的事是司机师傅口述的,并不是我做梦所得,但是地点却是与废弃工厂重合,头发又是废弃工厂与深林的联系,也就是,这四个故事都有关联,那么这个司机师傅定然知道点什么,可现在也不能回去问他,等我回来,就算翻个底朝天,我也得把他揪出来!
想到这,心里反而没那么烦闷了,觉得自己已豁然了不少,不管是梦还是什么,我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我就是这样一个既阿q又执着的人,善于随时说服自己,却也喜欢刨根到底!
现在回想,当时的我实在太白痴,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个饵,早已上了敌人的钩,入了他们的网!
心情好了之后,我摇醒了随文,“文文,唱首歌呗!路途遥遥,找点乐子!”
随文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其实睁开闭上的差别并不大,“我擦,大哥,你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我可是五点没到就起来了,我现在要补觉,别烦我!”
“哎,不对,叫谁文文呢?娘不叽叽的,叫文爷!”
“文大爷,反正醒都醒了,给咱赋歌一首呗!”我打趣道。
“唱你大爷的!睡觉!”随文调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阿文哥哥,难得大智哥有雅致,你就来首呗!我陪你一起!”袁圆嗲声嗲气的语调,谁也抵挡不住。
就在我沉溺在她的撒娇声中时,一只手伸展到我面前,“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我后悔刚才说的话了,还好前面温柔的女声洗涤了我的心灵,袁圆边唱边回头,拉着随文的手,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开始了他们的演唱会,车里温度瞬间拔高,我的心也跟着躁动起来。
车子依然在平稳的行驶,我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我也看不清袁卓的表情,这个假面人,至今都未能听得他真言,而跟他一样奇怪的,还有房里的声音和气味,到底是什么?
天渐渐黑了,又整整行驶了一天,原以为目的地离燕城不远,看来是我想多了。一路上,除了加油,我们基本没有停歇,而我都没敢休息,怕又做什么奇怪的梦,随文就像头猪一样,除了跟袁圆打闹外,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吃,现在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身上,都不知道被我推开多少次了。袁圆除了配合随文的表演外,并没再说什么,很安静,我觉得很奇怪,若说袁卓不跟我说话,是因为不熟悉,可是跟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说话,这也太不正常了吧?而他的妹妹竟也不找他说话,我观察了一路,袁圆就是安静的靠在座椅上,看着前方,全程并没有休息,像是在有意陪着她哥哥似的,这对兄妹真有意思!
“你们快看呀,这个镇真的是围着这个湖水建的,仙女湖?这个湖就是仙女湖吗?”
袁圆的叫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仙女湖?这熟悉的名字让我从错愕到惊喜,我赶紧摇下车窗,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湖泊,沿岸坐落着各式院落,有酒店、饭馆、超市等等大大小的商铺,湖泊里也停满了种类多样的游船,在湖的中央,一座拱桥连接着东西的街道,我们的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我推开随文下车,径直跑到拱桥上,观察着这座古镇,湖水从这座古镇中蜿蜒而过,围着大半个古镇,就像是一位熟睡的仙女,在保护着她的子民,真的是仙女湖?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原来那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仙女湖,不仅有仙女湖,还有仙女镇,我非常激动,就差热泪盈眶了,站在桥上傻笑着,左看,右看,抬头看,低头望,彷佛听到了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大智哥,”袁圆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你在看什么呢?你来过这吗?”
我笑着摇头,“只是被这条湖泊吸引了,我刚刚听你说这条湖叫仙女湖?”
袁圆点头,“听说万年前,这里并不是湖泊,而是天帝的私用花场,触犯天条的仙人被贬至此,他们被剔骨剥筋,沦为天帝的私人奴仆,替他种花养草,但是这里气候恶劣,干旱缺水,为了浇灌这些花草,多少个奴仆要渴死在这片大地,而在他们死前,玉皇大帝就会下令割了他们的脉搏,让血水浇灌花草!”
“这也太残忍了吧,神仙这么没人性?他们怎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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