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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其他条件都符合,就这一个不符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后来有人开采了这个山洞,甚至挖了一条通往封人村的路,那就只可能是封人村的人所为,可是这座山隔绝着深林和里面的联系,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他们跟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有关吗?而那个婴儿又是怎么回事?这里应该曾经有一条通向从善庵的路,又去哪了呢?我的梦境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刚有点头绪却又陷入了死局,难道世上真的有会跑的婴儿?是啊,虽然我看的不真切,但确实看到了一个婴儿的身影,这是他们没法伪造的。合着刚刚那么一大段的的推理就这样不攻自破了,心里很烦躁,要是我能看到那个婴儿的样子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恐怖,他是被人害了吗?他又为何要帮我们找到入口呢?是有话想对我们说吗?那他为什么不现身了?跑哪去了呢?如果婴儿是真的,那树上的字也应该是真的,又是谁刻的呢?会是对这个婴儿的忌文吗?如果是,应该是孩子的父母所留,那他们怎么能放任孩子这么凄苦的在这里流浪呢?还有那个百年后,再相逢又是什么意思?是说父母死后,一家人团聚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到这,胸口又发痛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的心脏没毛病呀,怎么今天总是不受控的难受!
“大智哥,吃点面包吧,深林简陋,只能随便对付下了!”袁圆递给我面包,脸上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我却被弄懵了,刚刚不还在跟随文吵架吗?这……“你们和好了?”我惊讶的问着。
“阿文哥哥就是口无遮拦的,我还能真跟他生气啊!他的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这样没谱!”
我“哦”了一声,接过面包,看到随文已经在悠闲地啃面包了,看来是真的和好了,于是补了句,“袁圆,我这么跋山涉水的跟你们到这,出去后可得请我吃大餐!”袁圆不自然的笑了下,没有接话,我也没在意,拆开面包就开啃,这一天就早上吃了一顿,而且早上走的早,也是随便对付一口的,早就饿了,现在是吃什么都香,很快就啃完了一包,见随文还在津津有味的品尝着面包,不禁打趣道:“吆,随大少心情很好呀,连啃面包都满面春风呢!”
他瞪了我一眼,轻声的说:“老子差点给你害死了,就怪你老是引我说那么多!”
“这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了呢?我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不都是你自己真情流露吗?”我不屑一顾的噗嗤一笑。
“你?”他气的都没话了,把头别过一边不搭理我了,像是故意在躲避我,我也就不招他了。
我看到袁卓并没有吃东西,依然闭着眼睛,就问袁圆:“你哥不吃吗?”
“他累了,需要休息,大智哥,你要不要再吃一包?”
“好啊,”我又接过面包。
“你是猪吗?吃那么多?”随文不知何时又把头转回来了,看来还是不甘寂寞。
我迅速的回击他:“你是狗,还是条哈巴狗,我俩差不多!”他做了要打我的动作,我指了指袁圆,他赶紧放下手,闷哼了一声,继续啃着面包,我算是掌握了制服他的手段了,心情大好。
吃饱喝足,我们都准备休息了,随文便把篝火灭了,毕竟野兽的嘶吼声依然不绝于耳,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但是我太累了,靠在洞壁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总觉得闻到一股味道,可能是刚刚烧尽的柴火味吧,没力气思考了,太困了。
“宝儿乖,妈妈爱,宝儿皮,爸爸怜,宝儿是爸爸妈妈的心肝肝”,刚一睡着就被吵醒了,而且还是这首歌,我真的太烦躁了,今天我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人还是鬼在作弄我,起身就冲出洞外。
夜晚的深林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浓雾笼罩,我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没见着,我不知道跑到哪来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身上都被雾气打湿了,心中怒火中烧,这连日的疑问已经把我折磨疯了,声嘶力竭的喊着:“是谁?到底是谁在搞鬼?有本事给我滚出来,躲在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横竖一条命,我今天就是搭上我自己,也要把尔等躲在阴沟里的蛆虫给揪出来!”
此刻的我根本不觉得害怕,只是愤怒,四处张望着,觉得正前方的雾好像渐渐的散去了,我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眼前又变黑,我小心的前行,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我重重的仰躺在地,“哎呦,我的屁股,什么鬼东西?”我半躺在地上,刚缓了一会要起身,头又撞上了,我又被撞翻在地,这下真的是两眼冒金星了,“鬼打墙吗?”刚说完,一抬头,黑压压的东西正抵着我的眼睛,我吓的用屁股往后挪了好几步。
这下我看清了,是她们?那些活着的……头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再次遇到,心里还是直打哆嗦,特别是他们现在正在全员加速的向我飘来,我低着头,两手扶地小心的往后移动,但我这龟速哪赶得上她们漂移的速度,我已经感觉到她们即将依附在我身上了,没有退路了,死就死吧,但是阿扣还是要保佑我啊,我心里默念着,然后鼓起勇气抬头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血淋淋的……婴儿?而他的头,挂……挂在脖子上?好像要随时掉落,我的妈呀,我真的要晕倒了,我赶紧闭上眼,如果可以,我现在宁愿被打晕。
是不是我产生幻觉了?这世上哪有如此离谱之事?抱着侥幸的心理又睁开了眼,婴儿正躺在飘动的头发上看着我,脑袋一晃一晃的,嘴角还留着血,我瞬间怂了,眼睛不自觉的就闭上了,阿扣也太不靠谱了,这也太吓人了,怎么比他们描述的还恐怖,没办法,只能求饶了,“宝宝大仙,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你就去找谁,不能在这吓唬哥哥呀!哥哥可是好人,你把好人害死了,阎王爷饶不了你的!”
什么找到答案,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只想让他和那些头发赶紧走吧,心里默念着,见半天没有声响,也没有东西碰我,是不是走了,我微睁双目,当下就吓得我整个人躺在了草地里,血淋淋的婴儿离我越来越近,他的血红小手差点就碰到我了,他的脸上像是被剪刀划了许多道伤口,鲜血还在不停的从他的眼角、鼻孔、嘴角、耳朵流出,总之所有能出血的地方都在流着血,滴答滴、滴答滴,而最骇人的就是他的肚子,被完全剖开了,器官都在肚皮上挂着,随着头发的移动,器官也跟着抖动,肠子和脐带已经拖到地上,早已分不清哪个是脐带,哪个是肠子?腿上也布满了伤痕,总之整个人没有一块可以看清皮肤的地方,我失语了,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让我独自面对这样的场景,没有办法,我只能闭上眼睛不停的喊着:
“宝宝大仙,你快去投胎吧,你这样真的会吓到大哥的,乖,赶紧走吧,找你的爸爸妈妈去!”
说完我睁开了一条眼缝,瞄了一眼,又赶紧闭上,怎么还在?我心一横,算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要有颜面的走,不能装怂,我腿一盘,坐着笔直的,喊道:
“来吧,是吸血还是吃肉,我张大智,绝对不叫一声娘,谁叫谁娘。”喊完,我就一副大义凛然赴死的准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舍身就义呢。只是,等了半晌,身上也没感觉啊,难道死前还给我来个全麻,让我痛苦少一点?不是吧?带着疑问,我又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助和彷徨,我把头向后仰了一点,婴儿耷拉着脑袋也在看着我,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为什么他看上去也那么的渺小、无助和彷徨?此刻的我早已忘记了恐惧,而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贴向了他的胸口,只一秒我就缩回了手,他……他居然有……心跳?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无论他是以什么形态存活于世的,都不可能拥有人的心跳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应该是我的手抖了,一定是这样的,我试探性的又把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他也伸出了血淋淋的手贴在我的胸口,刹那间,我的五脏六腑又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的我翻滚在地,意识慢慢的模糊,直到求救声响起:
“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的孩子,他不是孽种,他是我跟袁生的孩子,他是无辜的”。谁?是谁在说话?我的头好痛呀,我艰难的睁开双眼,发现我在洞口,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里面又传来女人的哀求声,这次我听的很真切,不会他们出什么事了吧?我赶紧起身向里面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躺在地上,她的肚子隆隆鼓起,像是要生了,头发凌乱的散开,正在不断的挣扎,头不断的撞向地面,鲜血直流,而肩膀、胳膊、腿分别被几个恶狠狠的粗壮女人死死的摁着,裸露在外的身体到处都是青紫的伤口,两条腿上更是伤痕累累,脚底布满血泡,应该是长时间光着脚在地面奔跑所致,我被这样的场景惊的话也说不出来,腿也迈不开,想救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而恶狠狠的女人们却一个个都鄙夷的看着她,嘴里还不断的骂着脏话,女人越挣扎,她们就摁的更紧,彷佛要把她钉在地上。
“嬷嬷,求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女人低声下气的哀求着,声音特别虚弱,感觉随时可能会死去。
“你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丕,家主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让你得道成仙,你却偷跑回来,还带了这么个野种,整个袁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你还想往少主身上泼脏水,真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今天要是给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母子生机,那就是与天庭作对,我们整个封人村的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个害人精,还不赶紧把孩子生下来,一块受刑!”站在她两腿中间的毒妇,双手叉腰,正吐沫星子横飞的指着女人大骂。
“哈……哈……哈!”女人冷笑着,“得道升仙?不过是你们勾结……”话还未说完就被毒妇一巴掌挥过去,女人还想说什么,又被一巴掌打断,就这样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女人的脸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肿胀的嘴角不断的在流血,人也昏迷了过去!
这是故意伤害,赤裸裸的犯罪,我使出浑身力气,想要上前与她理论,但是身体像是被桎梏了一般,无法挪动半步,我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嬷嬷,时间到了,可以接生了!”一个稳婆打扮的人上前跟毒妇请示,毒妇命人上前把女人的腿打开,退了出来,然后稳婆带着几人上前,看来是要给这个女人接生了。
我低下了头,这是我现在能给这个女人的唯一尊重了,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好转的时候,我听到了拳头的捶击声,然后就是女人的嘶喊声,感觉不对劲,我也顾不上许多,赶紧抬头,就见到两个歹毒的老女人正在用拳头捶击女人的腹部,鲜血顺着女人的大腿流出,女人强忍着痛苦还在嘀喃着,“宝宝,宝宝”。
“不,你们快停手,你们这是在故意杀人,是在犯罪。”我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可是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呼喊,也没人理睬我的呼喊。
“不行啊,嬷嬷,她晕晕乎乎的,孩子头卡住了,出不来!”稳婆急匆匆的向毒妇请示。
“慌什么?家主的意思是把孩子取出来,没说活着生出来,头卡住了,就拽出来!”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们连一丝丝的同情都不肯施舍,可以肆意的折麽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人性最起码的良知都没有吗?在我震惊、愤怒、绝望的同时,婴儿的啼哭声给了我希望,我满怀期待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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