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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从我出生,我父亲就是我们家族的当家人了,他们都叫他……”这次是我打断了她,“叫他家主?”我脱口而出。
袁圆震惊的说:“大智哥,你怎么知道的?现在很少有人这么称呼的。”
是啊,我怎么知道的?袁家主?为什么这个名字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山洞里,一次是在升仙庙,可能真的不是梦,但是我又说不清这里面的关系,只能让袁圆先说,看看是否有关联,“好像是在哪个小说里看过,不重要了,你先说。”
“哦,这样啊,那我继续说了,我们家族迁居到京都有一百来年了,经历过五代,我父亲是第四代,之前的家主是我爷爷,再之前就是我太爷爷,最早的是我太爷爷的父亲,只是他迁居到京都没多久就病亡了,关于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件件都特别的恐怖。”
我和随文都瞪大了双眼,小宝也醒了,只是他对我们的事还是没兴趣,又开始逗倒霉蛋了。
“我也是偷听到的,家里长辈对于他的事都是讳莫如深,因为他留有遗言,死后不立碑不入墓,不准我们祭拜他,而且要把他的所有东西都焚毁,一个不留,彷佛要抹掉他在世间的一切记忆,以前我不懂,他到底在忌惮什么?”袁圆绘声绘色的叙说,让我们对接下来的事更期待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每天要朝西边磕头,是重重的磕头,直到头破血流,无论刮风下雨、大雪冰雹,都不会落下,所以他的额头是鼓出来的。”
“他在练铁头功吗?”随文笑的可欢了。
“你还要不要听了,不听就滚。”袁圆冷冷的瞪着他。
“我没不尊重你们家先人的意思,只是他这癖好实在无法苟同呀,这是拿命在开玩笑,你们家就没有人阻止?”
这两个人的阵营仿佛又发生了改变,让我本就迷糊的脑袋更加迷惑。
“我们家第一代家主南迁的时候只带了一个长子和一个小妾,在那个时代,小妾怎么敢过问主人的事,至于那个长子,他就是第一个染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活过三十岁的袁家人,听说我们先祖就是为了救他,才终日朝西边膜拜,因为西边有一个妖魔缠上了这个少年,所以先祖希望虔诚的膜拜可以让妖魔大发慈悲放过这个少年。”
“然后呢?”这个故事越来越精彩,也越来越扑朔迷离,我现在已经顾不上真假,只想了解原委。
“结果他的病越来越重,每日只要醒来就痛的撕心裂肺,最可怕的是,到最后,他要靠吃蚂蚁才能续命,从一开始的几只到后来的几十只,最后他什么也不吃了,只吃蚂蚁,因为只有吃蚂蚁的时刻,他的疼痛才能减轻,就像毒品一样,他已经戒不掉了,先祖把他关进柴房里,希望他能戒掉这个可怕的习惯,可是,他等来的是少年被万只蚂蚁吞噬,尸骨不存,当先祖打开柴房的门,除了地下的头发,什么也没有,梁上一直传来哀痛的求救声——父亲,救救我,救救我。从那以后,这个声音就刻在先祖的脑里,永远无法忘怀。”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恶心到了,还是震惊到了,总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这确定不是无稽之谈?天底下真的有她说的这么邪门的病吗?
“自那以后,他的精神开始萎靡不振,除了每天例行的朝西边膜拜,他就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里,自言自语着什么,不吃不喝。小妾怕他真憋出什么病来,就强行让人把门锁撬开,结果,差点把她吓晕,先祖居然也在里面吃蚂蚁。”
“我勒个去,这明显是中邪了呀。”随文露出既害怕又期待的眼神。
“不光如此,整个房间简直就是蚂蚁的巢穴,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而先祖边吃边笑,小妾上前夺走他手上盛满蚂蚁的碗,他甩手就是一巴掌,然后两只手勒着她的脖子,先祖的头发里,身上全都是蚂蚁,它们彷佛在给他打气,下人也被眼前这个情形吓着了,赶紧上前拉,可是他们怎么也拉不开已经疯魔了的先祖,直到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响起,是小妾的儿子,先祖这才松了手,抱着孩子大哭痛哭。”
这个离奇古怪的故事走向越来越扑朔迷离了,除了听袁圆继续说下去,我似乎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了。
“第二天,先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先是焚烧了那间屋子,然后下令把所有那天看到的下人杀死,最后他把家里的大权全都交给了小妾,并告诉她,他要闭门为新生儿祈福,让所有人都不要打扰。”
“三天后,先祖便悬梁自尽了,而眼睛却一直睁着,不肯闭上,死死的盯着西边的方向……”
随文破天荒的安静了,而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他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盒子,这封信的内容,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太相信,连我也不敢相信,他不仅不给立碑入墓,还要小妾将他的尸体陈放在西边,然后命人一寸寸的刮下他的肉,剁成肉泥,喂给狗吃,还要将他的骨头磨成粉末撒在荒野,甚至他的头发,也命人焚烧。”袁圆空洞的眼神里并没有恐惧,而是无力。
我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我现在肯定你先祖真的是着魔了,别说百年前的封建思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随意践踏,就是现在,也没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吧,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又是有多大的恨,才能如此自残?会不会是这个小妾谋财害命,偷梁换柱?”随文发出疑问。
“不会的,如果真的是小妾所为,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复杂,而且人都死了,再搞这么多花样,只会加深别人的怀疑啊,再说了,财产都给她了,她根本没有动机杀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大智哥,你说的没错,先祖自长子去世后,只有小妾生的一个孩子,小妾不可能对他有不轨之心的,我之所以对这段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小妾把这些事记下来,放在先祖留下的盒子里的,其实小妾一开始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先祖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什么话?”我们异口同声道。
“先祖说,我们家族被鬼祟下咒,如果他不这么做来平息鬼祟的怨气,他们袁家将会断子绝孙,起初他也不相信,直到我们家族所有人都死了,”
“不对吧,你先前没说你们家族人都死了这一段啊,不是先祖带着长子和小妾南迁的吗?”随文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
“没错,一开始我们都是这么以为的,当时还猜测是发生了家族内部争斗,后来才知道不是内斗,而是全族将近覆灭,只有他们三个侥幸逃脱,虽然家族遭受了重创,但是先祖不认这个邪,直到长子离奇死亡,自己又被鬼祟附体,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要来,为了保全袁氏一脉,他只能屈服。小妾固然对主人的遗体有着万分的敬重,但也不能让袁氏一脉就此消失,特别是她还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只能照做,不过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她将所有知道内幕的人都杀了,并且编造了把主人遗体送回老家安葬的谎言。”
“不幸的是,后来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太爷爷,也染上了这个怪病,在无助和痛苦中,她把她了解到的真相记录下来,希望对下一代攻克这个疾病能有作用,让她失望的是,一百多年过去了,我们袁家人还是深受这个怪病的侵害。”袁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袁卓。
我虽然对他们家的遭遇表示万分的同情,但是这逻辑不通呀,有因才有果吧?若真是鬼祟作怪,她总不会无差别伤人?甚至一伤就是一族人,而且还是百年之久,这得有多大的冤仇啊?还没等我发问,袁卓说话了,“我知道你们的疑问,你们想知道为什么鬼祟盯着我们袁氏一族不放是吗?答案就在先祖留的那个盒子里。”
“当初先祖留下那个盒子,并没有说里面放了什么,只是交待该盒子必须要由家主保管,但是也不能打开,除非一百二十五年后,袁氏一族仍然饱受诅咒迫害,才能由当时的家主打开这个盒子。”袁卓的语气让我听出了鄙夷之感,我猜想一定是他们先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会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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