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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鸾哽咽道:“多谢皇贵妃关心,太医已经来瞧过了,母后是因为突闻噩耗,以至于血不归经,并无大碍。”
皇贵妃轻叹一声,拉着楚青鸾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苦了你了,太子虽是去了,可活着的人也得好好活着,你是皇后娘娘的儿媳,这会只得你一人撑着,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楚青鸾点点头:“是,儿臣记下了。”
待皇贵妃一走,楚青鸾立刻唤来青竹:“可派人回过太子府?”
青竹颔首:“元和已经回去过了,宋良娣和苏良娣将府内打点的很好。”
楚青鸾缓缓闭上眼睛,泪水瞬间像断线的珍珠,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只是皇后跟前,她不能哭出声,只能拼命忍着。
青竹见状,心疼的抚着楚青鸾,哀哀道:“主子,奴婢扶您下去歇歇吧,您都熬了一夜了。”
楚青鸾被扶出暖阁的那一刻,她整个身子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叶,脑海中更是空白一片,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都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赵瑀死了,楚青鸾的天也塌了。
太子府,宋氏和苏氏悲伤之际,也按照规矩打点着府内的一切,阖府上下皆是一片肃缟之色。
宋氏因悲伤过度,几度昏厥,如此一来府内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苏语凝的肩膀上。
对比太子府的悲伤,令染却保持着清醒,单将军为人谨慎,若不是因为其它的缘故,断断不会写那样的家书进来。
她总觉得,赵瑀还活着。
白梨端着安神汤进来时,见令染站在窗前发呆,短短一日的功夫,整个太子府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自己主子单薄的背影,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滚滚落下,她哽咽道:“主子,您昨晚一夜未睡,奴婢给您熬了点安神汤,您喝一些好眠一眠。”
令染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下去歇着吧,我想静一静。”
白梨闻言哭的愈发厉害,而站在窗户前的令染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猛然转身问向白梨:“皇长孙在哪?”
“皇长孙一直在宋良娣的屋子内,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顾不得其它,令染神色一变,随意的扯过衣架上的斗篷就朝着宋氏的院子内去。
之所以这般惊慌,是因为她想起一件事,若是赵瑀真的死了,那么按照南锦朝的规矩,赵晋安便可顺理成章继承太子之位。
可若赵瑀唯一的血脉也没有了,那么晋帝便要重新册立储君。
八王对储君之位一向虎视眈眈,她若是没猜错,只怕赵璃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赵晋安了,她必须要保住赵瑀唯一的儿子。
才踏入馨怡居,令染便被人给拦了下来:“请楚良媛先回去,我们主子已经服药睡下,怕是不能见您了。”
令染斜斜睨了守门的太监一眼,冷冷道:“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与宋姐姐商量,你若是误了我的事,不仅我不会放过你,就连宋姐姐也会因为你此事的举动杀了你。”
那小太监一愣,想了想还是转身进去通传,没多久便见他与画眉一起走了出来,画眉很是不耐烦地说:“楚良媛,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太子妃出门前吩咐过,府内所有人不得随意走动,您还是先回去吧。”
令染不想与她啰嗦,一把将画眉推开,抬腿便往里头闯,急的画眉在后面嚷嚷道:“楚良媛,您不能进去!!”
暖阁中,宋氏脸色惨白的躺在榻上,听见外头的动静更是心烦不已,才要唤人将令染给赶出去,可下一秒令染已经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放肆,没有我的允许,你怎敢随意擅闯我的院子!!”
令染直接忽略宋氏话,她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寻到赵晋安的身影,急切道:“皇长孙呢?”
宋氏怒不可遏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来人,把她撵出去!”
“你若想保住你的荣华富贵,那最好将我的话听完!!”
令染一声怒吼,立时让宋氏安静下来,令染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双狐狸眼冷艳凛冽:“派人看护好皇长孙,绝不能离开你眼睛半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氏瞳孔微沉,讪讪道。
令染的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不由得让宋氏为之一振:“如果太子是被人害死的,那你可想到害太子之人的下一步会怎么做?”
宋氏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着眼睛凝视着令染:“安儿?”
“你总算不是太糊涂,殿下尚有长子,那按照南锦朝的规矩,皇长孙便是皇位第一继承人,可若是皇长孙不在了,那么便要从殿下的兄弟中挑选下一任储君,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看顾好皇长孙。”
令染重重的缓了一口气:“如今殿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太子妃又身陷皇宫,若我们再不能守护好皇长孙,那你所期盼的一切都会随风飘散,而且我也不相信,殿下就这般去了。”
宋氏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震惊之余,又不屑道:“你不要危言耸听,安儿乃是皇长孙,谁敢对他下手?”
真是蠢货!!
令染心中暗啐一口,想那宋太傅才高八斗,怎么会生出这样蠢货来!!
她刚要说话时,听得外头一道清脆地女声:“宋姐姐,你最好相信楚妹妹的话,否则,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苏语凝一声素服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她先是看了看宋氏,后将目光移到令染身上,刚刚那些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关系,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先她一步,而那个人还是楚令染。
宋氏静下心来,表情凝重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令染想了想:“驻守太子府的侍卫虽是武艺高强,可毕竟没有真正上战场厮杀过,咱们还得另找人才行。”
“那将军府的人呢?”
这道声音带着一份傲然,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望去,见是单梦笙,令染悬着的心立刻稳稳的归了原地。
是啊,要论上阵厮杀,又有谁能比得过骠骑将军府。
“我会让我父亲派兵过来镇守太子府,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她看了一眼楚令染,轻哼一声:“我本来是想过来看热闹的,你不要多想,我还是不喜欢你。”
令染眉宇间漾着了然的笑意,可这一笑却莫名的让单梦笙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