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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赵瑀震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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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打在屋檐上“叮叮”作响,令染想了想,红唇微勾:“十天的功夫足以销毁所有的证据,即便咱们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能定那人的罪。”

白梨不解道:“难不成咱们就这样轻易放过?”

令染端起一旁的燕窝,喝了一口这才徐徐道:“自然不能放过,即便不能定那人的罪,那我也要让她吃些苦头。”

“有些事情,不必主子动手,奴婢愿意代劳。”白梨正色道。

令染闻言放下手中的玉碗,拉住白梨的手柔和一笑:“若是我叫你杀人放火,你也愿意?”

白梨一愣,旋即跪在令染的面前,表明忠心:“主子,奴婢虽伺候您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您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更不会轻易要了旁人性命,但说句厚脸皮的话,您是奴婢在这世上唯一的依仗,真要到了那一日,奴婢绝不会后退半步。”

令染笑着将人拉了起来:“就像你说的,我入府之后一直是你伺候在我身边,你又小我三岁,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放心,你干干净净的进来,等你年纪到了,我也会干干净净的放你出去。”

白梨眼眶一热,哽咽道:“奴婢哪也不去,要一直陪着您。”

令染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难道你不想见你母亲了?”

提起生母,白梨内心才微微动摇,天下有许多情,可最难让人割舍的便是这母女之情,令染浅笑:“你从前托付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忘记,上次回府我已经托了阿娘去查, 只是时间太长,恐怕要些时日,你要等一等才好。”

白梨一愣,她万万想不到上次随口一言,令染会居然放在心上,仅凭这一点无论日后主子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奴婢谢过主子恩典。”白梨再次跪了下去,令染笑道:“别动不动就跪,你跪的膝盖疼,我也瞧得眼晕。”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白梨又想起胭脂被人下了麝香一事,担忧道:“胭脂一事,主子可有计策。”

令染沉默了一会儿,似在凝神思索,良久才说:“就像我说的,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将人定罪,还不如不说,只是眼下我很想知道那人是谁,日后咱们也好有所防备。”

“奴婢听从主子差遣。”

令染挥了挥手,示意白梨靠近,声音不入四下,好半晌后,白梨惊呼道:“主子不可呀,女子爱惜容貌,若是您真的毁了容,那不是鸡飞蛋打?”

“放心吧,赵太医是殿下的人,府里不会有人将他收买,有他在,不必担心。”令染说得轻描淡写,不带一丝火气。

白梨原本还不肯,可见令染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着手准备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每月的十五,皇后娘娘都会派人送东西出来,因前几次,令染在宫中的表现很得皇后赞赏,如今这些东西也有她一份。

令染并未着急动手,可却选择了十五之日,为的就是将事情闹大。

将白梨准备好的东西涂抹在了脸上,没过多久,那精致的脸蛋上就起了许多红疹,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良久,小泉子便在外通传皇后身边的珍珠姑姑送东西来,令染伏在榻上,朝着白梨点了点头。

白梨会意,立刻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差点将珍珠撞倒在地。

珍珠是皇后身边的二等宫女,虽不如翡翠那般得脸,可却也代表着皇后的颜面,见自己手中的东西被撞翻在地,当即有些不悦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走路都不带眼睛吗?这可是御赐的东西,你有几个脑袋赔?”

一旁的小泉子也被吓得不轻,他知道白梨虽是年纪小,可向来稳重,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断然不会这般紧张。

小泉子赶紧和珍珠赔罪,又拉着惊慌失措的白梨问:“出什么事情了?”

果然白梨一脸惊恐,结结巴巴说:“我要去请赵太医,主子脸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了好些红疹。”

“红疹?”珍珠呢喃一声,缓了脸色正色道:“你先去请太医,我倒是略懂些岐黄之术,兴许能为你家主子看看。”

小泉子一听大喜过望,朝着珍珠作揖:“那就有劳姑姑了。”说完又对白梨说:“姐姐先去服侍主子,我去请赵太医来。”

白梨点点头,便引着珍珠往暖阁方向走,一进屋,珍珠便瞧见令染脸上蒙着一层素白的纱巾,妩媚的脸蛋被遮去一半,只留下一双泪汪汪且惊慌的眼睛,显然是被吓得不清。

珍珠先见了礼,直白道:“良娣,奴婢略懂岐黄之术,可否让奴婢先看看?”

令染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面纱给揭了下来,珍珠瞥了一眼,差点没吓了一跳,她是见过令染的。

在她的印象里,令染是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即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能与之相较,可眼前的女人,满脸皆是红疹,有几块严重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显然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

珍珠稳了稳心神:“良娣今日可用了什么,吃了什么?”

这话是问白梨的,白梨想了想如实回答:“晨起时我们主子说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些燕窝,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那有没有用什么胭脂水粉?”

白梨道:“都是素日里用惯的,从未出错过。”

正因为是用惯了的东西,才能让人放松警惕,珍珠在后宫混迹多年,一眼便瞧出这其中的门道,既然没有在吃的上面动手脚,那显然便是用的了。

她自顾走到梳妆台前,眸光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放在了那盒价值不菲的燕双飞上,可还未等她拿起细瞧,赵瑀便带着赵太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令染见赵瑀来了,立时将面纱覆于脸上,说什么也不让他瞧,可推拉之间,面纱还是掉了下来。

赵瑀先是一惊,随后大为震怒:“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令染撑不住哭起来:“妾身也不知道,殿下,是不是有人要害妾身,妾身不想毁容啊。”

容貌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赵瑀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令染生的那样好看,若真是毁了容貌,岂不是一大憾事。

赵瑀柔声安慰她:“别怕,有赵太医在,他定会将你医治好的。”

赵太医也不等赵瑀吩咐,赶紧从药箱中拿出药枕为令染搭脉,良久后才收了手,拱手道:“启禀殿下,楚良娣的脸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过敏,只需用些败火的药膏即可。”

如此,屋子里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倒是赵瑀有些诧异:“既是过敏,难不成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白梨立刻接过话头,将刚刚说给珍珠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赵太医听得也有些奇怪,既然没吃什么,用的也是寻常之物,那好端端的为何会过敏?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珍珠却拿起梳妆台上的燕双飞递到赵太医眼前,神色凝重道:“太医不妨看看是不是这里面被下了不该下的东西。”

本以为要花费些力气,才能将赵瑀的目光引导那盒胭脂上去,可不曾想,珍珠居然这般聪慧,仅一眼便瞧出了问题所在。

赵太医接过后,取了盒中一点放在鼻下细细闻了闻,当即就变了脸色。

赵瑀眉头一蹙,眸中却是冷冽幽光直刺而来:“怎么了?”

赵太医不敢隐瞒,拱手道:“这盒胭脂里,除了放了可导致良娣过敏的天葵花,还有”

见赵太医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令染一脸的茫然沉吟,有些急切道:“太医有话直说,我能受得住。”

赵太医先是看了一眼赵瑀,最终朝着令染敛容正色道:“还有一味麝香。”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是一片哗然,赵瑀或许不知麝香是什么,可同样懂岐黄之术的珍珠却知道。

“麝香?那是什么东西?”赵瑀疑惑道。

“回殿下的话,麝香为马麝或原麝成熟雄体香囊中的干燥分泌物,具有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消肿止痛的功效,可女子却不能轻易使用,且刚刚白梨姑娘说,这盒胭脂是良娣素日里用惯的,且麝香下的分量不清,若是将这一盒都用完了,那良娣日后便难在有孕。”

令染唇上的血色慢慢褪了去,一脸的惊恐:“到底是谁要害妾身?”

赵瑀薄淡的唇掀起一抹冷下,语气中似裹着刀子一般:“好啊,如今本王的后院竟也出了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话落,他唤来李容,眼眸中泛着刺骨的寒意:“去查,凡是碰过这个东西的,都要严加审问,不许有任何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