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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困龙井里的少年小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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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星空,海右马场,深邃旷远,引人久远遐思。

晚上大家拿着饭盆去食堂打饭,坐在马场外边的地坎上吃。

我端着饭盆挤在人群里,听着他们天南海北的各种方言瞎侃,麻溜的往嘴里夹了一块肉。

啪!

肉味还没在嘴里彻底化开,手上忽然重重的挨了一下。

饭盆也被打翻在地,汤食林林落落洒了一地。

我抬起头来,眼前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气焰嚣张,身后还跟着好几人。

我摊了摊手道:“什么意思?怎么称呼?”

他阴沉着脸怼道:“老子叫云松。什么意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白天就是你惹的祸吧,马场上对于放马、打井的时间有着严格的管制,这次是天顾我等,也是老板慈悲,不然这里的都得去填坑,没一个能活的。”

我听了他的话后,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从他们此时脸上的表情来看,这家伙并未说大话欺人。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围在一起的人说道:“白天那事儿确实在我,这一下我认了,权当是给大家赔不是,以后我尽量注意些,都吃饭吧。”

我说着蹲下身子,捡起饭盆,捞拾着地上的饭菜。

一时之间心里不禁蒸腾起一抹浓烈的屈辱感,可不吃我又能怎样?

饿死?

吧唧!

我捞了三五筷子上下,一双大脚直接碾上了洒落在地上的饭菜,将这些零碎的饭菜踩踏得稀碎,再难拾起。

耳边也再次响起了云松的声音:“你不配吃!”

我拎着饭盆顿了数秒,随即冷冷的说道:“配不配吃我不知道,但人总不能被饿死吧?”

话音未落,我已经反手一盆,呼到了他的脸上。

云松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我道:“你还敢出手?”

我懒得跟他啰逼嗦,又是一饭盆呼了过去。

既然想找事,那就干一架了。

云松反应过来,像是一头豹子一般扑了过来。

两人很快纠打在了一起,围观的人高声起哄喝起彩来。

最后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

在云松即将拔出马刀砍向我的时候,马场主事——也就是之前那个东北土渣子话浓浓的大汉,陈嘎三,出来严厉制止了这场“战斗。”

从此后我在马场一呆就是七八个月。

从开始啥都不会,处处受人欺负的新手。

到后来喂马,修蹄、打垛、屯草,运输交易、打井下坑,样样都会的“老师傅”。

期间确实经历了一场寒梅彻骨的身心砺程。

尤其是打井,往往下去就是十多个小时。

运土,深挖,水测,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一个“鞋袜脱在床门口,不知来日还穿不穿”的状态。

自从和云松干了那一架之后,马场上开始有弟兄来到我身边,后面好多弟兄都聚到了我这里。

人多胆子大,再后来我把云松给做了,并了其他两个头子,成了马场真正的话事人。

那几个主事的,空壳子一个而已。

直到此时,我才想明白当初老窑对我说过的话。

好玉要琢,心志要砺,老胡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让我杀鱼是考验磨砺。

让我给孙启强送箱子是在助我立恩威。

带我上望古巷是准备传我吃饭的本事。

遣我到马场,是在气我心志未熟。

前前后后想来,终究还是明白了老窑哪句上下不接的“东家无后”!

可惜当时心志未熟,只觉得世上万般皆易,唾手可得,枉费了老胡一片苦心。

现在想是想明白了,也想通透了,可就是没脸回去了。

我不再时常提起我曾祖父,也不再去想起老胡。

带着兄弟们把马场经营得井井有条。

马场北极位有个老井,上面盖着一块巨大的磨盘。

每到日夕时分井中都会传出一阵龙吟一般的声音,震响天地百里。

只要这声音一起,马场里万马嘶鸣。

且缝月七井中都会蒸腾起一股黑烟,蘑菇云一般,遮蔽了马场上空的天穹。

马场里的老人口口相传,井中锁着一条穷凶极恶的黑龙。

一旦放出后果不堪设想。

这口老井一直被我记在了心里。

第二年初春,我和马场上的兄弟小四川,小云南一起码垛。

那龙吟之声又起,震得耳膜生疼。

马场里的马不安的撒着蹄子,高声嘶鸣。

小四川把手里的草料一码,像是抱怨又像是呕气的说道:“这龟儿的天天叫,真幺儿的心烦。”

小云南调侃道:“四川你要是有本事,去把那条黑龙揪出来宰了,自己不烦,也给马场落个万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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