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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没多久，就有一个微信号叫正义使者的人加了他。叶怀昭还想着寒暄两句，对方就直接来了句：“哥，邮箱号给我，快点，我要睡觉了。”
叶怀昭无语的把自己的私人邮箱号发了过去，对面就打出了一句：“发送中，请查收。”叶怀昭一边欣赏着这个秦放口中磨人的小片警就事论事不说废话的精神，一边吐槽他这种性格应该升不了职。
小警察叫聂无双，一个看起来很牛逼仔细想起来又有点好笑的名字，聂字无双不就是耳朵的耳嘛，这个小孩以前念书的时候肯定没有少被人起绰号，叶怀昭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一边就进入了香甜的梦想。
而同样进入梦乡的还有周景言，只不过她的梦境远不如叶怀昭的香甜。
梦里面她好像被困在一个白色的迷宫里，周围都是高大的石壁，摸上去冷冰冰的，她在里面绕来绕去都是同样高耸平整的石壁。
“有人吗。”虽然知道自己陷入了梦境，周景言还是喊了起来，可惜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阵的回音。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估计走是走不出去的了，周景言干脆坐了下来，反正在梦境里，她是感觉不到饥渴的。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一阵音乐声，听上去好像是很古典的乐曲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耳熟。她抬起了头，本来白茫茫看不到边际的天空出现了一些异象，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了下来，落到跟前，才发现是一只一只的蝴蝶，成千上万只，同样的大小同样的造型同样的色泽，就像那一块一块的石壁一样，摸上去冰凉凉的。
周景言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明白大概是自己白天听了太多关于玉蝶的推测，才做了这个梦。同样的，这个梦境是没有明显指代的，她不明白到底是没有意义的梦境还是有所指代。她摇摇头，准备继续睡下去，却发现自己没了睡意，很难入睡。便坐在床上，开始练习起了吐纳。师妹说的对，自己下山后，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修行了，整个人的气息都凝滞了许多。看来古人诚不欺我，红尘是最耽误修行的，随后她又想起睡在隔壁房间的“红尘羁绊”。都怪他，自从对她放下了防备之后，夜里经常都缠着她，害的她早晚都懈怠了，疏忽了修行。
叶怀昭睡了个自然醒，又喝着姑姑买来的鸽子小婶婶亲自熬的汤，打开了聂无双发来的压缩包。
聂无双是一个条理性非常强的人，他把13个失踪人口的大致信息以及调查到的细节、失踪的时间和地点都有条不紊的记录着，叶怀昭看起来非常方便，叶怀昭看了三页文档后，总算知道了秦放同意私下帮他调查这件事情的原因。一个人像聂无双这样做事缜密有条理性，判断的依据是依靠大量的数据而不是直觉，会是他人充分信任他的依据。
叶怀昭对照着资料，在电脑上敲击着键盘，半个小时后，脸上轻松愉悦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甚至凝重。
“你最好抽空过来一下，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秦放在那边沉默了一下，“有多严重。”
“具体我还不知道，聂无双说的没错，这的确不是普通的失踪案子，这跟我们之前在暗网上追查的事情也有关系。”
“我下午就过来，聂无双，算了，我自己来。”秦放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先给我透个底。”
“之前不是说过，那个暗网的会员等级嘛，阴差阳错的，现在我是六级了，可供选择的太多了。这些失踪的人，除了那三个流浪汉，都有不少的共同点，然后其中有两个人，我在暗网上看到了，他们被称为羊。虽然都是用的代称，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