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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你，之前到底是为什么，被薅到镇上派出所去拉？”
“嘿，你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不会迂回一下嘛，怪不得你打光棍打到老了。我说你…”
娄大嘴这个外号看来很贴切，此人一张嘴，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好了，快告诉我，别扯那么远，等我那天悄悄的溜出去，我来找你喝酒。”
秦放瞪了他一眼，“脑子都不好使了，还想偷偷的溜出去喝酒。”
“哎，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说起来当时上面还是给我打了招呼，不过现在咱们都退休了，也不能把老子怎么地了，我就给你直说了。”
“应该是十三年前吧，我在咱们城东派出所那有个老哥们，当时马上都要退休了，被人在家给捅了，一起死的还有他儿子，这事你当时在外地协办那个打拐案的时候。”
电话这边的人对视了一眼，果然跟杜志国的事情有关。
“这个老哥们有个特长，眼睛特别毒，是专门抓扒手的。我当时还请他帮忙在视频中寻找一个嫌疑人，当时还跟他说，让他退休后到我们那来当顾问，专门教那些过度依靠监控来破案的小子们重新做人。但是，没想到啊。去去，爷爷打个电话，等下来陪你玩儿。”
“他在还有一个月时间退休的时候就被人在家里杀了，一起死的还有身高一米八几的儿子，你知道当时负责侦办这个案子的混球怎么说的，入室抢劫？抢劫个球，谁他妈的去抢劫警察家属院，家里那么大个儿子，据说连反抗都没有，就躺在床上被人割了脖子。”
电话里明显的能听出对面的男人气息都重了几分，过了十几年，大概还是心有不忿。
“死的那个就是派出所的一个普通民警，但是帮过我好几次，认人特别厉害，当时负责侦办的是佘心刚，他算是我上级了，我还记得那个混球说的，这算是给他面子了，再查下去，说不定就是老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最后毒死了儿子，然后自杀谢罪。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球话，啊？死的是我们的战友，我当时听见，跟他争论了几句，他越说越不像话，我就动手打了他，就这样，我就被下放了。”
对面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事实证明，我们这些老刑警的眼光还是准确的，姓佘的就是一个败类，这次听说跟姓陆的一起被抓了，晚节不保了。”
电话对面忽然传来一阵狮子吼：“娄大嘴，说了多少次，家里有孩子，不要在家抽烟，再抽我给你塞嘴里让你嚼了咽下去你信不信。”
“嘘小声点，我灭了灭了，对面老同志在呢，给个面子。”
李明在这边闷笑。
“好了，你忽然问这件事情干嘛？”
“这样的，我现在在疗养院，遇到了杜志国的老婆，我想发挥一下余热，帮她查一下以前的案子。”
“哎，是啊，应该的，应该的。我当时到他们家去过，可惜嫂子应该不认得我。”
“对了，你在杜志国去世前跟他有联系，那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老哥，我就跟你明说吧，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基本上可以确定，杜志国啊，应该是被人灭口了，他那个人，对认人有一套，很多时候，站在路上，他都能把在逃几年的犯人认出来，我怀疑啊，他应该是那段时间，认出来某个重要的人？”
在座的各位对视了一眼，非常重视这个信息。
“你都敢把领导揍一顿，难道没有私下去查一下。”
对面叹了口气，“怎么没有，可惜去的时候晚了一步，老杜平时的工作日志最近的那一本丢了，我问过物证科的，他们证实收录的时候就没有。”
之前从李阿姨这边也听说过，杜志国是个仔细的人，有记工作笔记的习惯，但是之前警察收走了，她压根没有见过工作日记本。
“因为他也快退休了，所里也没有安排什么任务给他，就是日常的执勤，但是他那几天好像在忙着另外的事，所里的小年轻也不清楚，当时他们所里有个新分去的干文职的漂亮小姑娘跟我说，老杜跟她打听过，哪个整形医院最好。”
“整形医院？”李明秦放都是干了多年的刑警的人了，敏锐的抓住了点。
“是啊，一个有着对人的面部特征记忆力特别好的人，又在询问整形医院，你们想到的，当时我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