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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会与不会，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自虐一般想象他们在一起后的场景，鼻息被压制着喘息艰难。
他不接受她和任何人在一起，但这些他如今没有资格去制止。
他嗓音复又变得哽塞嘶哑，“你可以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报平安吗？我不需要你说什么，电话响两秒就可以挂断。”
他不奢求能听到她的声音，他说了不会监视她就一定会做到，但他必须要知道她好好的。
闻棠忽而冷笑，“你这是要放过我？”
前一嘴刚说一个请求，说完第二个就紧接着排上来。
霍靳琰乱了声息，“三天，三天一个电话，或者你实在嫌麻烦，微信发个表情也可以。”
闻棠不说话，但霍靳琰知道她答应了。
“我会尽快解决手边的事，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糖糖，再见面，我会干干净净的，不会再和任何人纠缠不清。”
“另外，如果有不舒服或者频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立刻联系我！”
挂断电话，闻棠一改刚才悲春伤秋的表情，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
天知道她刚才险些绷不住破功，她没想到今天白忙活一通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别管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睡不着，能以假乱真震慑到霍靳琰就是最大的收获！
闻棠欢欢喜喜地温了牛奶吃了药，美美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过程中哼着歌，连宁宁都忍不住好奇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这天晚上，不知是心情还是那些药的原因，闻棠竟然一夜无梦睡到了天明。
不仅如此，之后连着两天，她都没再受噩梦侵扰，睡眠质量好到没话说。
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效果之明显，让闻棠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歪打正着碰见了神医，心想着或许她该去给那精神科大夫送面锦旗。
但舒坦的日子也仅仅只有三天。
安眠的第三天，离厄又出了远门，和上次一样，清晨闻棠睁开眼睛，看见他微信发来消息告知，早饭放在门口柜子上，晚上回来。
闻棠不禁纳闷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心想晚上他回来了好好问问，却是根本没时间追问。
下班后，考虑到马上要到端午节假期，到时商场景点哪哪都是人，与其出去人挤人，不如在家待着，看看电视电影放松，顺便还能看着宁宁恶补一下文化课。
她去超市囤了好一些吃的喝的，她在末世待过，饿过肚子，囤货自那以后就成了习惯，不夸张，但冰箱里要始终有东西。
大包小包提到门口，也许是习惯了宁宁的迎接，她等在门口没输密码，可预料之中欢快的开门迎接并没有出现。
难道是在认真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
闻棠摇头，暗笑自己想太多，宁宁那懒虫十有八九又趴在哪里睡着了。
她放下袋子输入指纹，推开门，傻在了原地。
公寓里一片狼藉，书本、抱枕、落地灯横七竖八散落在各处，椅子东倒西歪，餐桌移了位，地上到处都是水，鱼缸移出桌子一半摇摇欲坠，花瓶不幸碎了一地。
像是遭了贼。
闻棠变了脸色，手提袋里的卷心菜落地滚了出去，紧接着被急慌的闻棠一脚踢开。
她当即大喊宁宁的名字，掏出手机要调监控。
报警两个字在她心里一闪而过，但按捺住了，她还有些理智，宁宁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没喊几声，宁宁就从里面的房间跑了出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伴随着哭喊。
“棠棠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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