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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棠不确定他是不是又在以退为进，没有松口。
觉夏彻底松开手，改轻拍她的脊背，柔声道：“好吧，我向你道歉，那些话你不爱听，我不说了还不行，我想吃小熊饼干，去给我做一些吧？”
闻棠仍旧不确定他会不会再偷袭，没有动，她好不容易才咬住他的命脉，不撕下来两块肉，绝不轻易松口。
脖子上的血滑落至胸口，像一条潺潺的小溪，觉夏就这么忍痛受着，抚拍的动作越加轻缓，长发从指尖划过。
“我只是想要几件像样的衣服，没别的意思，你为什么不同意呢？四脚兽和四脚蛇他们都有，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你上次带四脚兽去的地方就很不错，正好今天你闲着，也带我去一趟吧？”
“我保证不会挑三拣四，也不会要太多，让我也稍稍打扮收拾一下吧。”
四脚兽，四脚蛇……他倒是会给人起外号。
闻棠犹豫着要不要放过他，齿下又用了几分力。
宁宁恰好在这时出来，‘中午吃什么’刚说了开头两个字，下一刻就双目圆瞪扑上来撕咬。
“你这条臭鱼竟敢占我娘便宜！”
宁宁个子矮，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刚那一幕像极了觉夏抱着闻棠摸她头发亲热。
小心眼的家伙哪能忍，一时间连人形也控制不住，脊背上两个尖角暴露出来，浑身炸毛，尖牙比他人形时锋利数倍不止。
觉夏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闻棠一激灵，忙松口跳下来。
“宁宁！”
觉夏的能力当下她还不清楚，但确定的是宁宁不是觉夏的对手，他会吃亏的！
她急声道：“觉夏你松开他！”
觉夏收起鱼尾，光脚踩在地板上，手臂甩了甩，没甩掉。
他歪头可怜巴巴看着闻棠，“看见了吗？是它咬着我不撒口的。”
听觉夏又在卖惨，宁宁气死了，发了狠，嘴里‘呜呜’发出声音，直到嘴酸才松口换位置。
“我今天一定要替离厄好好教训你，不要脸的臭鱼！”
“姐姐，你看它……”
觉夏抬起手臂，不使用魔法，也不去抓宁宁的皮毛，频频用眼神示意他很疼，向闻棠求救。
闻棠一点不心疼，上前拖住宁宁的小身子，“快下来，别闹了。”
宁宁尾巴大卷，圈住闻棠的手腕，眼眶都红了，看样子是真气得不轻。
“他刚才是不是亲你了，我要告诉我爹，告诉他你被人欺负了！”
闻棠：“……”
他爹是谁不言而喻。
觉夏听了这话眼底旋起一阵风暴，又在和闻棠目光相撞的刹那风和日丽，正想装模作样把胳膊收回来，宁宁又一爪子挠上去。
“你别想跑，你说你把我爹弄哪去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本神兽就咬断你的脖子……哎咦，你脖子怎么了？”
宁宁才看见有血。
觉夏笑了笑，神情嚣张，“被她亲破皮了，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