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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的布局是两室一厅,中间是厅堂,厅堂里还有煤气管子,管子通到一个炉子里。
三个房间,一间是男的住,男的有九个,挤在一起很热闹,可就是一旦不注意通风,那脚汗的气味就叫人受不了。
一间是女的住,女的只有方欢一个人。
方欢住的房间里有个橱子,我们的衣服就全放在那里。
院子里,在两棵枣子树上拉上电线,作为晒衣架。
靠近正房的右边还有一个小屋子,我们就做了洗澡间,在一个塑料盆子里洗。
这个房子里还放着主人的一些杂物。我们的行李箱都放在前面那个做厨房的屋子里,这个屋子被隔成两间,外面一间做厨房,里面放着行李。
这间屋子的一面是院墙的一部分,这面墙开了个门,开了这道门就是厨房,再经过这个屋子的另一道门就到了院子。我们有时候都从这里进院子,真正的院子门反而关着。
只有串寝的时候,才把院子大门打开供人出入。
在北方,私人家里的厕所很麻烦,不像南方有个茅坑,粪便用粪桶挑到地里去浇菜。
北方不是,北方有专做厕所用的茅屋,但没有粪坑,而是在地上搞个小坑,在坑里放个小桶,粪便就拉在这里面,每天都要提出去倒。
如果只是一家人用还比较方便,可是我们寝室有十个人,不到一天这个小桶就满了,大家都怕做这个事,太脏了,简直让人恶心的不行。
周围又没有公用厕所。我发现这事一般都是柳颂扬做了,我觉得做这个行业他是认真的,一丝不苟地按照课堂上学的去做,就是努力付出,我现在想到这些,对他还是很钦佩的。
说实在的,我是不想做这事,在家里,我从来就不挑粪,能躲就躲。
所以,我尽量不用寝室的厕所,能忍则忍,尽量到公用厕所去,哪怕它再远。我很注意观察寝室附近哪里有公用厕所。
在寝室里,除这件事外,我情愿多做些别的事。
做寝室里的事务叫做付出,因为这事看起来和收入没有关系,好像是另外的,这才叫“付出”吧?
我发现在我们寝室里做付出的人并不多,郑成成和桂氏两兄弟都是主任级别,主任级别一般不做付出,
做付出时也是为了做表率,方跃武年纪大,那个朱帮流是个滑头,真正做付出的还是方欢和柳颂扬,我觉得我也算上一个,只是看到别人滑头我就不平,
所以有时候就不那么热心。厨房的事和洗衣服的事,方欢做得最多,也许她是自认为是个女人,这些事是她的天职,也许这是女人的本性。
8月5日一大清早,房贝琴就发来一个短信,叫我把地址发给她。
我估计她是想过来,就开始做技巧邀约她。我说公司仓库里需要一个统计,也就是对产品计计数,记录下来,每月工资1200元,每天8小时,每礼拜一天假。
房贝琴说怕她做不好这事,说她文化低。我说我知道你,这点事你能做好的,你来了我教你,很容易的,也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
她说她在家聚完安息日的会就过来。她还特意发来信息说:你不要多想,你不要多想,我已经有了朋友。
我感到奇怪:前天还说没有朋友呢!不过我邀约她过来有更重要的目的,对他的声明也就不计较了。
第二天就是安息日。下午她发了很多信息给我,大概是聚会已经散了。她确定后天,也就是8月8日动身。
8月7日,她不断地给我发信息,一会儿担心坐火车坐过了站,一会儿又担心她来了做不好“仓库统计”工作,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鼓励她,生怕她打退堂鼓不来了。
说真的,“我既然是看好了这个行业,我就不希望她会错过。我用我的方式来关怀她,把这个美好的行业当作一份礼物送给她,也能表现我对她的一片真心。”
这是我记在日记里的话。
她说她已经决定明天动身了,叫我一定不要关了手机,怕和我联系不上。
我说叫她放心,我明天一整天用手机陪着她。
我把房贝琴要来的消息告诉了柳颂扬和寝室领导桂文雪,桂文雪竟然知道房贝琴,原来她和他都是墩上乡的,而且在同一个村庄,他们还是同学呢。
吃晚饭的时候把有新朋友来的事和大家说了,要大家按部就班地做好一切工作,做好配合。
桂文雪问我打算让谁带朋友,我说我对网络里的人不熟悉,你们给我安排一个吧。
桂文雪说,对房贝琴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就由冯四军冯主任来带朋友吧。
我一想,让一个主任级别的来带,肯定好了,因为主任级别的来这里时间比较长,各方面都积累了经验,特别是带朋友,更是有经验。
我还跟桂文雪说,我明天不上课堂了,因为我明天不能关手机,关了手机她联系不上就会害怕。桂文雪同意我明天不上课堂。
8月8日这一天我没有去课堂,而是在家里用手机陪着贝琴。
她不断地发信息给我,说她已经从家里动身,来到了县城,买好了去芜湖的汽车票。
到了芜湖买好了火车票,她就告诉是几点的票,晚上什么时间到,因为她都问好了。
她上了车,一再告诉我要和她保持联络,她发信息过来一定要回,不然她就会害怕,担心。
女大十八变,我就担心我在车站会认不出她,我叫她把她的发型还有衣服的颜色、穿着什么裤子都告诉我。她说她穿着“红色短袖衣服,牛仔裤,长发扎着辫子。”
出租车早已联系好了,时间一到,打个电话车子就过来了。
冯四军也早已来到我们寝室。
坐在车子里,我看着满天的星,看久了,那些明亮的星星迎面而来,我好像是穿行在星空里。
出了县城,出租车就陷入了无边的幽暗中,只有那些星星在树梢匆匆闪过。
在车上,贝琴发来一个信息,问我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在车站了。我告诉她我正在赶往火车站,半个小时就能到。她叫我一定在车站出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