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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山瞪了她一眼,脸色有点挂不住:“姑娘是何人?”
缙云可不管他,狠狠地瞪了回去:“关你屁事。”
殷离在后面吓得够呛,直悄悄地扯缙云的袖子。
商予今咳了两声,带着轻轻的笑意,这张嘴可真不给人留面子。
他咳完,收了笑意才道:“齐宗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如今通令出事,想来府上事务繁杂,就不去叨扰了。”
齐山又看了他一会儿,商予今淡然地站着,坦坦荡荡没有一丝躲藏。
那丝熟悉的感觉一晃而过太明显了,可仔细看时,眼前这人的面容气质身手均与记忆中的人大不相同,是他多心了吧,毕竟眼下多事之秋。
通令和上京,确实棘手,齐山没有更多的精力,也就不再强求于人:“那先生请自便吧。”
说罢,便带着人走了,山里转眼只剩了他们三个。
殷离:“阿姐,刚刚那位就是齐宗主吗?”
缙云:“是吧。”
殷离:“那我们是不是得罪他了?”
缙云想了想,那齐家老头子刚才分明是冲着商予今去的,她刚刚是哪个筋搭错了,怎么就突然那么在意商予今,平白摊上了这浑水:“可能吧。”
“啊……那可怎么办?”殷离将烦恼地揪着自己头发,就差把它抓成一个鸡窝,“我们以后在宣州城可怎么混啊。”
“有你姐呢,怕什么。”商予今安抚道。
缙云落后了两步,偷偷抬头瞟了两眼他的侧脸。自从那昏暗的山道里出来后,她就没敢和商予今多挨,明明齐山那么威严的人她都没怕,怎么就在商予今这里怂了。
许是日光笼着,商予今收了山道里过于外露的情绪,脸上柔和了许多,不见愠色:“怎么这么瞧我?”
缙云被戳破了心思,赶紧移开了目光:“谁瞧你了。”
商予今没再逗她,停了脚步,等她走上来,低头看了看她半隐在宽袖下的手:“等下了山,我给你看看吧。”
缙云宽袖下的手缩了缩,好奇地问他:“你还会看这个?”
商予今:“久病成良医。”
缙云:“这又不是风寒。”
商予今:“没差多少。我不收钱的,试试不亏。”
不收钱才可怕,治坏了都没地儿说理去,更何况,她不想别人知道这事。
“我自己能搞定。”她低着头,没敢看人。
商予今不置可否,只跟着人身侧默默地走着。
“先生!先生!”山下出口处,一个少年正兴高采烈地挥着双手,“你们可算下来了,等了我许久。”
“他是……之前跟着你的那个?”缙云进山后便再没见过商予今这个跟班,还以为已经惨遭毒手,没想到他压根就没进山。还有这么当跟班的吗。
商予今:“嗯,叫山青。”
山青一脸兴奋地跳到几人跟前,看着缙云正想开口喊一句什么,却让商予今看了一眼,逼得他生生将口中的音改了调。
缙云听着好像是要喊她名字,但喊出来了又不是:“你说什么?”
“姑、姑娘。”山青卡壳了一下,又确认似的看了商予今才一眼,才松了口气,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山里没事吧?地上都震了好几次了,你们又迟迟不出来,急死我。”
“我们?”缙云一双眼敏锐地盯着他。她什么时候和商予今成一波了?最起码上山前不是,怎么他的跟班这么自然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呃……”山青胆怯地瞟了他先生一眼,手指攥得老紧。
“去备车吧。”商予今给他找了个事干,将人打发走了,“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一程。”
缙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这人跟个狐狸一般藏得老深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而且,她这么多年看惯了多少人,怎么今天总在他这里犯怵。天外有人,保不准齐老头砍他那一刀不是空穴来风,还是离远点的好。
“不必了,萍水相逢,我们就此别过。”她边说着边将自己和殷离身上的齐家玉牌摘了下来,施了个消除咒,随手挂在旁边的枝桠上,没等商予今回话就拖着殷离跑了。
齐山回到了宗府里,一边着人清理后续,一边排查宗府众人底细,一边还与上京假意周旋。毕竟上京家大业大,手里还握着他家的人,他暂时还打不过,伤不起。
能一手缔造齐家百年辉煌的人,自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一时不察受成丰禄暗算,犹如活死人般躺在这屋子里,却还能在间隙里控着灵力,不为人所察地探明山里之事和密室阵法所在,借机布下亭中的传送阵,只消有人能扰了成丰禄的计划,他便有可乘之机。
他成功了。成丰禄丢了性命,困在他身上的禁制一下松动,他顶着经脉大乱的痛楚冲了出来,将围守他的人全部击杀。只可惜大伤不济,手上的剑他又用不惯,没能将结界破开。
山室的人已经尽数押了回来,只是皆已殒命。
“怎么就死了?”他看着成丰禄干瘦脖颈上的那个洞口,可其他人分明都是自尽,明显的暗影死士手段。
他沉默了半晌,问道:“那两个人呢?”
弟子:“我们只在奚吾山下找到了这四块玉牌,上面的气息已经被消掉了。”
齐山手里抓了个茶杯,拇指一下一下地抚着杯口,山里的事他已经听齐澜讲了。他的宣州,何时出了这么两号人物,到底是敌是友?
“罢了。”他将手上的茶杯放下,“让各处的人都盯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