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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顿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齐寻。”
声音淡淡的,并无恶意。齐寻回过身,见高墙的阴影下缓缓走出个人。
“是你?”
缙云站着,月光打在院中的白玉砖石上,明晃晃地衬着她的模样。
“深夜打扰,抱歉。”
齐寻虽在京中,但自有渠道与宣北通信,又逢齐澜齐沐进京,对当时之事描述得更为详细。
他心知此人蹊跷,身手修为又奇高,不知来意是何,也不敢惊动他人,只能调整了神色,先将人请进了屋内。
“我之前说殷姑娘若有事,可随时来齐府,没想到姑娘竟深夜来了。”
“是你回来的太晚。”缙云已经在檐底等了他半个多时辰。
齐寻愣了一下,这回答听着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好像是他让人小姑娘等了很久似的,也太不客气了些。
“如今正是大典,宫里整日谈经论道,评述比试,晚上又有宫宴交际,实在是脱不开身。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缙云有些受不住他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我睡不着。”
齐寻的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睡不着找他干什么,搞得他跟什么蓝颜知己一样,他分明早有家室安分守己得很。
不不不,肯定是他误会了,对方应该就是在那小破院住得不舒服,来这里寻个条件好的。
“哦,那请殷姑娘稍候,我这就让人收拾一下客房。”
缙云一脸无语:“我不是来睡觉的。”
齐寻正走到一半,生生停住了脚:“那是?”
“有事相问。”
缙云说得严肃,齐寻也就敛了神色,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问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殷姑娘,想问什么?”
缙云看着他走回了桌边,坐下,便将茶往他跟前推了推,表达了自己相问的诚意。
虽然一开始觉得认了这人有些尴尬麻烦,但现在她有一肚子问题,尴尬麻烦就尴尬麻烦吧。好不容易,终于碰到了一个百年前的故人,既是齐家少主,又身在上京,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百年之前,有个地方,叫鸣溪谷。”
鸣溪谷三个字宛如晴天霹雳,齐寻伸出去拿杯子的手在半途僵了一瞬,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揭开杯盖。
缙云看到了他那一瞬的僵硬:“你知道。”
齐寻端起茶杯,吹开了热气,慢慢喝了一口:“我老了,百年之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
缙云看了他一会儿,垂眼拎起了杯盖,将茶面的沫子抹开了:“也是,毕竟你只在那里待了十年不到。”
齐寻杯里的茶水晃了晃,他抬起头,目光刚好从缙云的腕上扫过,见一根红绳,缀着一片绿叶。
记忆中的那根线一下就搭上了。
“你……不姓殷。”
“我没说我姓殷。”
齐寻默默地看了她半晌,缙云也毫不躲藏地对着他的目光。
“缙云?”
“嗯。”
“真是你?”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这百年过去,你怎么看着还这么点大?”
这叫什么话!年轻就年轻,什么叫就这么点大!
“我也纳闷,你怎么看着老了这么多。”
“……”
齐寻的嘴角抽了抽,一百年了,大姐你嘴下留情积点口德行不行。
缙云:“你说的对,百年之前的事,确实很多都记不清了。但我记得,那里就叫鸣溪谷,可为什么,现在却一点查不到了。”
齐寻知道了缙云是谁,也没再硬撑着那个笑面架子:“你……真不知道?”
“什么?”
“谷里的事。”
“什么事?”
齐寻看着缙云那副茫然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可那么大的事,他一个外人都还记得,她这个谷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忘掉。
缙云见他脸上有些犹疑,心中忧虑愈盛,她将手中的杯盖盖了回去,手掌便捂在上面:“乾元宫的花车戏,幻境里烧的,就是鸣溪谷吧。”
齐寻没有答话,沉默便在屋内蔓延,两人都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再发出声响。
过了半晌,缙云长长地换了口气,将手从杯上拿下来。
缙云的动作打破了沉默,接下来的举动便显得不那么惹眼,齐寻终于点了点头。
缙云的眼睫轻颤了一下,眸中的情绪变得深重。
“你当时不在谷里吗?”齐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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