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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个，厉队，我还要在这待多久？”
许久，姜溪筠感觉两人气氛快尬到冰点的时候，她才转了话口。
厉廷骁抬眸看高出的输液瓶，里面的药水快到一半，“就剩这瓶了，你还觉得那里不舒服吗？”
“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继续留院观察。”
“不用了！”姜溪筠拒绝，在医院闻着双氧水的味道，还不如回家好好睡一觉来得舒服，“等针水打完，我就出院。”
厉廷骁没有回答，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安。
“喂，有进展了？”
他走到窗户边接得电话。
姜溪筠重新抬眼看他，只能看到厉廷骁挺拔的背影，一米九的身高挡住了窗口大半的风景，一身警服将他的完美的身材包裹，不禁添了一丝禁欲。
她咽了咽口水，记得五年前，自己曾见过厉廷骁湿透的上半身，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一个没少，但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肌肉男的油腻，只会给足人安全感。
“好，你们先审着，我还有一小时左右才回去。”
挂断电话，厉廷骁转身走来，却对上姜溪筠的目光，后者迅速移开眼睛。
“怎么了？”
他问，将手机放回口袋。
姜溪筠摇头，“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先回局里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不用，我等你打完再送你回家。”
厉廷骁话里的肯定，没给姜溪筠拒绝的机会。
“杀害梅莉莉的凶手找到了？”
为了避免刚刚的尴尬，姜溪筠把话引到案件上。
“嗯，经过排查，王力他们抓到了和你的描述差不多的人，跟梅莉莉也有关系。”
厉廷骁话简洁明了，她已经想不到还要问什么。
“要我放你躺下吗，这瓶药起码还要半小时。”
“好，麻烦了。”
姜溪筠没拒绝，她现在还头晕眼花的。
病床内寂静无声，只有在半空药瓶里，药水滴落的声音。
“咚咚”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厉廷骁叫来医生给姜溪筠拔针。
“走吧，局里还有事等你呢。”姜溪筠起身，跟着厉廷骁一起出了院门。
医院人来人往，姜溪筠眼尖看见他们肩膀的点点湿润，脚步加快了些。
“下雪了，厉队！”
院外，地上已经被雪水浸湿，半空飘落着星星落落的白雪。
姜溪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踩着阶梯走到了空地上，她伸手举到脸前，去接落地就化水的雪花。
“姜溪筠，你感冒还没好。”
走在后面的厉廷骁跟了上去，站在她的身边，“把帽子戴上吧？”
姜溪筠点头，手却没动，依旧接着空中的雪，厉廷骁无奈，抬手将搭在她后背的帽子盖在头上。
两人的举动亲昵如恋人，当事人却没有一点发觉。
“厉队，这是江城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