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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询问，男人抬起头，脸上沾满了鼻涕，他愣了下，重新思索下厉廷骁的问题，“我是程东，警察，快，快救我儿子！”
程东激动得向他扑来，手上的血迹染在了厉廷骁的警服上。
“警察，我儿子还活着是吧？你，你快点救救他，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男人声音由低到高，最后居然对着刑警队的人大喊。
厉廷骁沉默，转头让身后的姜熙筠过来确认，她蹲下去去牵程磊鑫的手臂，已经冰冷，有了僵硬的前奏。
“抱歉，你儿子已经失去生命体征，请你节哀。”
姜熙筠表情严肃，看着对面失去儿子的父亲。
“不，不，你骗人！我儿子他还活着！”程东推了一把姜熙筠，“我要等医生，医生人呢！”
“救护车还在路上。”厉廷骁一边扶住姜熙筠，一边回答，“程先生，请你相信我们的判断。”
“我儿子”
“救护车来了！”王力打断程东，带着医护人员走进了人群中心，“医生，你先去看看那小孩！”
程东住的楼层不高，程磊鑫的衣服穿得也比较厚，摔下来虽然不至于血肉模糊，双腿也已经骨折，内脏出血。
穿着白大褂的蹲在死者身边，用和姜熙筠一样的姿势去检查程磊鑫。
“医生，怎么样？我儿子是不是还活着？”
程东着急问了一句又一句，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回答。
“我的儿子啊，磊磊，你怎么就黑发人送白发人啊”程东话未说完，整个人就向后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程先生！”
“老程啊！快帮忙搭把手！”
围观的群众一呼百应，将晕在地上的程东拉到一边，掐人中的掐人中，捏耳朵的扭耳朵，纷纷使出救命的手法。
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姜熙筠直愣愣嘚看着人群中的程东，她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
“怎么了？”
厉廷骁从医生身边走到姜熙筠左侧，顺着她的眼光看向程东，“有什么问题吗？”
“”
连续两个问题都没有答案，厉廷骁看了姜熙筠一眼，却见她的手指着某处，目光跟随落在了程东的手上。
只见陈东的右手手指在有规律的敲打着，双眼却是紧闭，而且他手指摆放的位置也很巧妙，在大腿的右下侧，几乎没有人注意得到的地方。
“他没事。”
姜熙筠的声音低沉且肯定，厉廷骁沉默一会，“先别声张，你先去看尸体。”
“嗯。”
姜熙筠走开，蹲在程磊鑫身边开始一一检查。
脸色苍白，黑色的眼圈明显，嘴角有淤青点，头部没伤口，身体
“你在干嘛？！”
她正脱程磊鑫的衣服到一半，一道呵斥声从头上传来，“你脱人家儿子的衣服干嘛？！”
抬眼看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面目狰狞，正狠狠地盯着姜熙筠看。
“我在给死者尸检，请问你是？”
“我是这孩子的”
男人话说一半，厉廷骁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你好，这位是我们宁泽区的法医，姜熙筠，请问你有什么疑惑吗？”
他脸色冰冷，一双眼死死看着男人，说出口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咳咳！”男人咳了几声，他居然被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