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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后，王力拿着几页纸放到了厉廷骁桌上，“他承认了在十三号晚，火化仪式后，将卫向阳夫妻约在了夜宵店，之后他装醉将二人带到了偏僻的角落打晕。”
“卫文用垃圾车带他们到了码头，在淋了机油的夫妻二人身上点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火烧死。”
说完，王力啧啧几声，“没想到，他能对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母下毒手。”
“理由。”
厉廷骁看着手上的招供书，手指在桌面轻敲。
“卫文认为卫向阳夫妻是当年害死林施祎的凶手，但是车祸时间过于久远，真相已经无从查起了”
椅子上的男人沉默，顺着时间线，他大概捋出了一条‘真相’。
“给你的手镯他看了吗？”
王力点头，“他看了之后哭得一塌糊涂，到审问快结束的时候他才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
“-——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我估计手镯是卫文送给姚安安的，只是现在变成了遗物。”
他嘀嘀咕咕，等厉廷骁在招供书上签下名字后，才拿着文书准备走人。
“等等”厉廷骁叫住他，“卫文的事情，答应他吧，派几个人监守全程，不要出现意外。”
“是！”
时间逐渐到了饭点，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
“厉队，一起去吃个饭吧？”
姜熙筠走到门口，刚好遇到从楼上下来的厉廷骁。
餐馆。
两人正在等自己点的午饭上桌。
“卫文的案件就是这样，当年的事情已经无从考究，真相到底如何也没有知道。”
厉廷骁双手交叉胸前，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如来如此，王力带人过去了吗？”
姜熙筠闪过身，好让服务员把餐放在他们面前。
“应该在路上了。”厉廷骁拆开筷子，不料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
“喂？好，我知道了，我等会过去。”
挂断电话，厉廷骁开始吃饭，“范毅川醒来了，但是他不记得今天自己做了什么。”
说完，他又吞下一口饭。
“”
对面的姜熙筠停住手，想着男人刚刚的话，正张开嘴准备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快点吃，吃完一起去医院，说不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她听懂男人的话，手上的动作加快。
不到五分钟，两人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
江东医院。
范毅川呆坐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看到厉廷骁两人进来也无动于衷。
“范毅川，范先生是吗？”
厉廷骁走近，眼神在打量着他。
“是的，你们是警察？”
他身上的藏蓝色警服显示了他的身份。
“是你们送我来医院的吗？他们都说我杀人了，我，我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家门，怎么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