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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了缩脖子,一脑门黑线,这大冬天的,你倒是喜欢凉快。
你凉快了,可苦了我呀,我冷啊。
北风吹雪花飘,这是要冻死人的节奏。
“那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搓了搓冻得有些麻木的手好脾气地问,我是来伺候人的,可不是来享受的。
“你过来。”黑风婆招呼我。
我靠近她的床板,她的床板上啥也没有,就是个木板,也不知她硌不硌得慌。
“坐下。”黑风婆拍了拍她身边的木板。
“这能行吗?您是神仙,我不敢跟您平起平坐。”
不是我不敢和她平起平坐,是我本能地对这黑风婆有畏惧感,十分怕她。
黑风婆咯咯一笑:“现如今的你倒是挺招我喜欢的,——坐吧,咱俩都是神仙,你能耐还比我大呢。”
我不信,我能耐要是比她大,那咋头疼的时候自己没办法?
但人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她的木板床上。
“把你的头递过来。”黑风婆忽然严肃了起来。
好像我的头是什么物件,能用手递过去似的。
小时候奶奶给我讲的故事,故事里的毛野人专吃人的脑袋。
“别怕,我不喜欢吃人,人肉是酸的,太难吃。”黑风婆又笑了起来。
我只好把脑袋递过去,她伸手在我的额头摸了一下。
好绵软温暖的手。
一点也不像老太太的手,比我的手还细腻。
“您这是干啥?”我疑惑地问。言外之意,你给我做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给你开天眼。”黑风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是的,我认为她在胡说八道。
摸一下我的额头就给我开了天眼了?
我就有神通了?
天眼就是这么好开的?
跟开荒地一样简单?
“丫头,你别怀疑我老婆子的能耐。”黑风婆咯咯笑得有些抖。
我以为她冷,想给她身上盖个被子啥的,可她床上除了她自己,啥也没有。
“我渴了,想吃冰,你去沙溪里给我凿块冰吃。”
大冬天的想吃冰?
“大冬天不许我吃冰吗?你既然来伺候我,就要像个伺候我的样子。”
“好,我去给你凿冰。”我答应着,四周找了一圈,这老太太可真是够可怜的,整个一个家徒四壁啊,我既没找到凿子,又没找到可以盛冰的器皿。
“那溪水里的冰都是一块一块的,你去用手拿几块来就是。”
“好。我去给你拿。”
我走出敞开的门洞,走进了黑暗的夜色中。
自打我进了这风神庙门,我的腿就恢复了行走自如。
解铃还须系铃人。
也许,我的病真的和黑风婆有关。
或许,黑风婆才是我身上的那个大妖王。
寒冷的风吹在我脸上,冷飕飕的,崎岖不平的路时不时地把我绊倒,但和之前几乎要炸裂的头痛相比,这算不得什么。
好在庙外山坡底下就是沙溪。
果然是开了天眼。
黑漆漆的夜色中,我竟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小溪里的碎冰。
我拣了几块雪白干净的。
瞧我拿回了冰,黑风婆很高兴:“好了,搁我手里,你到你的床上去睡觉吧。那是你的床。”
她用下巴指了指东边的一个木板床:“这床,是我老早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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