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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也笑着说：“大嫂子，你女婿是个好女婿，懂得好吃的留给长辈。”
“是啊，是个好小伙子。”我妈连忙笑着应和司机，又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长途汽车驶出了车站。
“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郭北问我。
“不想。你借的这是谁家的车，赶紧还给人家。”
“车哪有随便借的，这是我买的，二手的。”郭北说，“走，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
“是喜欢吃，可我得回去给老女孩子做饭吃，不然她非拿拐棍敲我脑袋。”想起早晨睡梦中老神婆敲我脑袋的痛感，我脑壳莫名地又疼起来。
这老神婆和我的关系，有点像唐僧和孙悟空。
唐僧念紧箍咒，孙悟空的头就疼。
我估计老神婆也会念头疼咒。
所不同的是，唐僧是大善人，老神婆却不像个好人，我怕她整治我。
我也怀疑从一开始就是她在作妖。
“那么怕她？”郭北笑问。
“废话，让你脑袋疼得跟爆炸似的，你不怕？”
郭北只是笑，突然，我觉得他竟然笑得那么好看。
可以说是英俊？
其实，他原本就很英俊，只不过我俩相处时间长了，我对他的英俊审美疲劳了。
“你怎么忽然脸上有肉了？老实交待！”我审贼似的问他。
前几天看惯了他瘦得皮包骨的样子，此刻见他恢复，不免觉得他好像也是个妖怪。
忽然觉得，他的突然暴瘦，未必是给我献了血的缘故。
“你那羊尾巴的功效。”郭北说。
“那是羊尾巴，又不是龙肝凤髓，能有那效果？你说，你是不是想胖就胖，想瘦就瘦？你的瘦，是不是和给我献血无关？”
我发出了灵魂三问。
郭北瞧着我，笑：“我觉得你应该揪着我的耳朵问我这话效果比较好。”
“啥？你觉得我和你亲密到了揪耳朵的份儿上了？”
“不是亲密到这个份儿上了，是原本就亲密，你别忘了，老神婆说你我前世是夫妻。前世的你，肯定没少揪我耳朵。”
“老神婆说我是你爹你也信？或许我前世还是个男的呢。”
“那我不信，我只信我愿意相信的。”
“别扯太远，你只说你的瘦和我有没有关系？”我紧盯着郭北的眼睛，“不许撒谎！”
“好，我说实话，我承认，我的瘦，和你无关，我是为了成仙。身上废肉太多，影响修仙，可我一眨眼变瘦，难免引起怀疑，正好你那天做手术血库缺血而我血型恰好匹配，我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说给你献了血才变成皮包骨的。”
“那你为啥又把废肉变回来了？”
“我觉得你在看透山拒绝和我结婚，是因为我太瘦太难看，我就变回来了，希望你还能和我结婚。”
“你究竟是想修仙还是想结婚？”
“当然修仙啊。可成了神仙，在天上我可不想当光棍汉，你想，神仙本来就男多女少，没几个女的愿意修仙，我得在修仙之前先把媳妇找好。我就想先把你哄到手，怎么哄，自然是废肉变回来，你看看，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好看？”
“那你找别人啊。”
“别的女子凡胎俗骨，带不到天上去，我可不想成了神仙和媳妇两地分居。”郭北的眼睛很亮，灼灼的，光彩四溢。